““他们又不是来和人正大光明决斗,你想尽兴怕是难咯。”南宫星略带调侃道“不如趁着这几天悠闲,把琴好好学学吧。”薛怜一拂琴弦,笑道:“这东西比刀难练,气人的很,回头我非得自己买上一张,好好砍上几刀泄愤不可。”众人闲谈一阵,各自回房休息。南宫星不是耐得住寂寞的性子,想了想唐昕恢复颇快,今夜再度春风应该不是不行,在床上等了小半个时辰,估摸着其他人应该都已睡下,便翻身下床往唐昕卧房去了。不料敲门片刻无人相应,问了走廊头尾静候差使的丫鬟,才知道唐昕被白若兰叫去了房里作伴。他思索半晌,在卧房门外兜了几圈,终究还是决定忍下,悻悻然回到自己床上,一想到两位佳人同床共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八九不离十和他有关,也就没了再行招妓的欲念,一番遐思之后,闭目凝神行功入睡。照说方群黎既然已经到了,那就要提防着他有所行动。次日南宫星一大早醒来,便忙不迭出门披星戴月赶着太阳还没出头在城中走了一个大圈。不料还真让雍素锦说中了,如意楼分舵内收到的情报根本没有打探到方群黎和李嫦两人,不仅如此,昨日趁乱捉到的几个被收买的亡命徒,原本关押在一处隐秘院落,一夜之间,都被杀人灭口,在那里看守的两名弟子也没能幸免,被人一爪一个捏碎了喉头。从两人的伤处推断,杀人者的武功竟像是西域逆龙道的路数。昔年魔教狂龙道纵横中原多年,后因朝代更迭兵祸四起,加上自身内讧不断被逐出关外,分裂为逆龙道与异龙道两股势力,彼此争斗同时,也在谋图重归中原。只是无奈天不作美,关外万凰宫异军突起,牢牢锁死了咽喉要道不说,还对两支邪道敌意极盛,直接将他们挡在了大漠之中。这些年虽也有数名高手偷偷潜回,却恰赶上天道狼魂明争暗斗,巨浪滔天卷入其中当即便丢了性命,没掀起半点波澜。因此这魔教二道虽说名头响亮武功也大都阴邪诡异威力惊人,中原现今一辈的武林同道,却还真没多少仍会感到害怕。再说魔教被逐之时流落了不少武功秘籍在江湖中,拿到之后加以修炼的也不在少数,所以单凭看上去像是逆龙道武功一事,并不能判断是否有西域魔教高手到来。死去的两名弟子真正告诉南宫星的只有一件事。这湖林城中很可能也已有了内鬼。而且,已经到了并不忌惮败露存在的地步。南宫星不敢再轻信旁人,匆匆记下了当日的情报之后,便托舵主王判为他准备一份名单,要包括所有曾在西三堂任职的楼中弟子,一个也不能落下,曾在哪一堂办事,也要写的清清楚楚。为不打草惊蛇,南宫星并未点明目前嫌疑最重的三人,而是叮嘱王判列出名单的时候,其中有与正副堂主交往亲密之人,便帮他特别标注一下。回去之前,他拐到唐昕留下暗记的地方远远瞄了一眼,尚未有回应出现。他母亲毕竟是唐门出身,即便如今暗记早已有所变化,他至少也能分辨出是不是唐家的传讯。到了晨光应至之时,天边却涌来了片片浓云,将刚刚探出头来的金乌霎时吞没的不见踪影。眼见金蛇狂舞,耳听霹雳震天,南宫星忙去买了蓑衣斗笠,披在身上还未走出街角,天地之间便已扯上了细密珠帘。雨落,风起。这种天气,当然不会再有什么早市,街边见得最多的,只剩下了带着一身慵懒撑起油伞,匆匆将一夜情郎送上小轿的贴心花娘,和打着赤膊为了几十文钱风雨无阻的轿夫。顷刻小路就已泥泞不堪,南宫星只有转往青石板铺就的大道通途,望着雨幕之下陡然变了一番气质的胧湖,缓缓往千金楼的方向踱去。平日里都在街上的人此时都守在了家中,而在千金楼里连着泡了数日不曾离开半步的人,却带着女伴撑伞到了街上。迎面走来,于情于理都该招呼一声,南宫星将斗笠微微掀高,笑道:“唐兄好雅兴。”唐炫揽着身边佳人纤腰,也不去理会她隐忍掩饰仍不由得露出几分的不悦神情,笑道:“烟雨晴天都常见的很,我早看腻了,这种大雨倒是颇为新鲜,不出来转转岂不可惜。”“唐兄玩得尽兴,也莫要让身边姑娘染了风寒才好。”虽说那花娘踩着木屐手上油伞也颇为宽阔,但风雨之下,衣裙终归还是点点染湿,南宫星看在眼里,不禁出言提醒。唐炫微微一笑,道:“不会,我又不是真只搂着她而已。”
南宫星这才留意到,那花娘衣衫虽已被打湿,面色却依旧红润,额上甚至还略有香汗,那花娘也忙柔声道:“谢公子好意,奴家不冷。唐公子的手可暖得厉害,蒸的奴家身上热腾腾的。”没想到他竟舍得把内力用在这种地方,南宫星笑道:“唐兄果然怜香惜玉,小弟佩服。”唐炫淡淡一笑,道:“不及你,你是必定不舍得叫她冒雨出来的。”两人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南宫星正要出言告辞,唐炫却突然道:“你身边那两个姑娘,你喜欢谁多些?是白家那丫头,还是我堂妹?”南宫星笑道:“唐兄身边的红颜知己,难道都能分清喜欢的分量,排出座次不成?”唐炫淡淡道:“只是在江湖上解个闷,自然不需要计较那么清楚。真到了三媒六聘的大礼之时,我自然得分得清夫人小妾。”南宫星眉心微皱,拱手道:“唐兄到底有何指教,不妨明言。”唐炫唇角微勾,道:“你既然分不清喜欢哪个更多,那到了婚娶之时,是否该讲究一个公平合理?我唐家的姑娘,不论姿色才干,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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