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气哼哼的往他身边一坐,兴许是已经在他面前露了底,也就懒得再做那许多伪装,直接斥道“你还发什么呆啊!你真被那对铁鸭子带走关起来,可就真是九死一生不对,十死无生了!”“那毕竟是名声在外的捕快,”南宫星笑着揽住唐青纤腰,强打精神安抚道“再说以单雷颐在镇南王府的交情,讲明情况的话,也许真能按方群黎所说的安排。我没有做过杀人灭门的事,问心无愧,走一遭审讯,洗脱嫌疑,对我也不是坏事啊。”唐青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急得在地上狠狠跺了跺脚,怒道:“你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的身子么?你有多少内力能一直压着毒性不发?这里往唐门路途遥远,早一刻出发你才多一分活命的指望你懂不懂!”南宫星柔声道:“我懂,可我若是擅自与你逃命,你觉得这里这些高手会善罢甘休么?昨夜刺杀我的那些死士会错失良机么?你们唐家的人,就真的会救我而不是和唐行简一样想杀我么?我知道你着急,知道你心里苦,这都怨我”唐青气鼓鼓的啐了一口,扭脸看向一边,闷声道:“我说不过你。反正你要不走,我就跟你一起下大牢。几个看大狱的臭男人,我还应付得来。”她话虽这么说,可一想到昨夜那两个带着那种眼神的狱卒,还是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南宫星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紧绷的脊背,思绪再度飞快的流转起来,急着去理清那纷乱线索中骤然透出的一丝光亮。屋中安静了片刻,关凛突然开口道:“年纪轻轻的,不要心事太重,否则容易未老先衰。”南宫星一怔,侧目看去,关凛那只独眼正盯着他,显然也在思考着什么,他略一踌躇,道:“晚辈也算是身陷囹圄,不认真想想应对,真被铁爪鸳鸯当作凶犯定罪,可就大大不妙了。”关凛淡淡道:“说的有理,不过我若是随时可能毒发身亡,就没心思还想着洗脱嫌疑的事了。”南宫星心中一震,明白关凛已有些起疑,察觉到他对身上的剧毒似乎并不太在意,只好苦笑道:“解毒的事我自己也拿不出办法,只好想些别的东西分分心,不然总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怂包德性,不过是白给别人添几分忧心罢了。”说着,他还抚摸了一下唐青的发辫,权作暗示。关凛嗯了一声,微微颔首。屋内重又安静下来。约莫近午时分,单雷颐带着小二端来了饭菜,顺便为南宫星续了一道真气。南宫星精神稍有好转,故作不经意般问道:“单前辈,楼上听着十分热闹,是白家的人到了么?”单雷颐笑着点了点头,道:“刚到不久,正和蜀州的熟面孔们热络着呢。你安心在这儿待着,找白家兄妹的事,这就和你无关了。”南宫星暗道不好,嘴上却只能笑道:“不来问我那是最好,也算给我片刻清静。”单雷颐走后,众人匆匆用罢了饭,关凛似乎对外面的事没有多大兴致,坐着椅子靠在门边自顾睡了。本以为铁爪鸳鸯不久就会过来,南宫星还和唐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了大半天,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唐青便发了脾气,硬把他按在床上逼着睡了。他正好也想趁着单雷颐输来的真气还能顶上一阵,自己运功冥想弥补一下损耗。不曾想,这一下,就耗到了日落西山。长长地吁出胸中浊气之后,睁开眼睛的南宫星不光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唐青,也看到了趴在桌边好梦正酣的唐昕。关凛倒是早已醒了,正若有所思的端详着他好转了不少的面色。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问道:“那两位大人还没到么?”关凛淡淡道:“没到。我早有耳闻,那两夫妻都是不肯轻易信人的性子,风言风语传过去,他们只怕也只会留到有空暇的时候才会屈尊验证。”这对话虽轻,也足以惊醒唐家姐妹二人,唐昕先颤了一下,从桌边刷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唐青也紧随其后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南宫星迷迷糊糊的嘟囔道:“咦你醒了啊。”南宫星抬手在她唇上用拇指摸了一下,点了点头,转向关凛道:“那咱们就在这里一直等着么?”关凛只道:“不然还能怎样。”南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闲谈几句之后,便和唐昕配合着将话题转到今日到来的白家前辈身上。唐昕的倦懒容颜原本还算闲适,谈到白家的时候,眼神却还是禁不住向南宫星那边传递了担心的讯息,口中讲述道:“四大剑奴虽说都是熟面孔,但他们四个本就都是剑痴,不与人交际言谈,见了等于没见。白景洪白景顺兄弟两个我去暮剑阁之前就已经大致了解,自身资质平平,但交游广阔,去接他们的人,他们几乎个个认得。在酒楼里吃喝一顿之后,两拨人一拍即合,出门找人去了。”
“他们真是来抓白若云兄妹回去的么?”南宫星皱了皱眉,寻思着白天雄这道指令究竟是为了救人还是另有所图。唐昕神色略显黯然,道:“是,四大剑奴接了代阁主的命令,带他们兄妹回去,弄清真相,给天下武林一个交代。两个老头子,不过是来帮忙找人带路,应酬打点的。”南宫星苦笑道:“不是来清理门户的就好。”唐昕挑了挑眉,道:“他们到明说了要把人活着带回去,毕竟真相未明。白天雄直接出动压箱底的四大剑奴,应该也是怕镇不住义愤填膺的江湖草莽。”“这下要是峨嵋再来凑个热闹,可就好看咯。”南宫星叹了口气,打趣道。哪知道唐昕脸上竟也浮现了一丝苦笑,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据说白景洪白景顺出门之前就已将消息通传了峨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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