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这手掌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折断她并不算粗的脖子,一瞬间,她浑身僵硬,连被热水浸泡的裸躯都一阵发寒,口中牙关嗒嗒交击,颤声问道:“什、什么人?”“是我,唐昕。咱们在暮剑阁,不还有过几面之缘么。何必怕成这样。”身后传来娇媚中带着些慵懒沙哑的女声,已经成婚的齐秀清轻易便听出,这肯定是个不久前才得到过莫大满足的女人。这名字她当然听过,依稀也想得起这名字对应的模样,只是峨嵋与唐门远称不上交好,对方即便自报身份,也丝毫不能缓解她心中的惶恐紧张。“你想做什么?这里这里可是那位南宫兄弟的地盘。我、我也算是他的客人。”齐秀清下意识的搬出了南宫星,她记得这两人在暮剑阁中就总一起行动,兴许会有些交情。不想唐昕吃吃笑道:“这可不必你提醒,我刚才可就还在他的床上呢。”心里登时一凉,那南宫星,竟已被唐门拉拢过去,齐秀清心念急转,眼珠一侧,瞥向了一旁放着的佩剑。唐昕似是看出了她的打算,抬脚一踢,将她的剑连鞘踢远,轻笑道:“我可不是替唐门来的,我是帮小星来问你些话。女人在光着pi股的时候,通常会更老实一些,我也问的省力。”齐秀清气息一滞,怒道:“你们你们果然还是要设计我!”她说的怒气冲冲,身上却不敢有半点动作,即便她精气饱满的时候也不敢说和唐昕胜负几何,更何况此时神疲体倦,怕是连二成功力也施展不出,搭在颈上的那只纤纤玉手,虽只是在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锁骨上下,实际却好似在捏着她的命门一般。唐昕悠然道:“小星心软,又怜香惜玉惯了,是真想着让你好好休息一夜,吃饱喝足养回了精神,再慢慢询问。”她另一手绕过齐秀清耳根,白蛇一样攀上颈侧,轻轻勾住下巴,淡淡道“可我信不过你,在唐门我负责过审讯,女人也更容易看穿女人的谎言,由我来问你,岂不是再合适不过?”齐秀清沉声道:“我若是不说呢?”唐昕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滑稽的事一样,她探头前倾,贴在齐秀清湿漉漉的发丝间,附耳道:“你会说的,真正不肯说的人,刚才就已和我动手。”她忽的拉开距离,放在齐秀清身上的双手也撤了回来,道:“而且,我也看得出,你并不是这场计划中的重要人物,你最多也就是个被人利用的笨蛋而已。事到如今,你还有任何帮他们隐瞒的必要么?你不如干脆讲出来,我把话说到明处,南宫星是如意楼的得意门人,我在唐门也算能说得上话,你这次得罪师门,难道就不需要找个靠山么?以清心道长御下之严,你们这次让峨嵋出了这么大的丑,就算当场把你杀掉清理门户给白家一个交代,也不无可能吧。”齐秀清被戳到痛处,浑身一颤,抿紧了薄薄的嘴唇低头不语。唐昕起身拿起铜壶,为齐秀清往桶中加了些热水,伸手为她搅匀,柔声道:“不瞒你说,小星和白家的千金已经有了终身之约,可以说已经是暮剑阁的乘龙快婿,下一任阁主白若云现在对他是言听计从,你只消说出他想知道的,毁约逃婚一事,由白若云亲口去说内有隐情,帮峨嵋挽回一些面子,一切岂非还有转圜余地么?”齐秀清心智本就不坚,性格也是温良怯懦,惊吓之中早已失了方寸,被唐昕连吓带哄威逼利诱一番,情不自禁便瑟缩道:“你你说的当真?”但凡审讯过人的,一听这话,便可知大事已成,唐昕压下心头笑意,正色道:“那还能有假,不妨让你知道一个秘密,白若云对这桩婚约也是极为不满,他与一个歌妓正爱得死去活来,非要娶她为妻不可,只差找到孙秀怡,查清事实,将婚约取消,也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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