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了伤,你要再有个什么好歹,我我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干脆咱们叫上薛姐姐,再让唐昕求求她那个很厉害的堂哥,咱们跟在我那两个爷爷后面,暗中保护我哥哥如何?”南宫星摇了摇头,道:“这次我学到了一件事。退避防守,的确不如主动进击。我若早下狠心不去管他们暗中还有何人,先把露了身份的都一个个除掉,也不至于让事态发展至如此地步。事事求全,最后就是事事皆败。”白若兰看他神情极为懊悔,忙柔声道:“这不怪你,咱们毕竟被人栽赃陷害,要是随便出手杀人,不仅于事无补,反会把罪名坐实。到时就算湖林城里没人想杀我哥哥,整个江湖呢?难不成要把所有为行狭义而来的人都杀得干干净净么?”“杀得干干净净也没什么关系。”南宫星面上杀气四溢,冷冷道“这些仗着有点武功便终日厮杀不休的武人,全杀光了,百姓反而清静。”“别这么说,你自己也是习武的,我也算是江湖中人,难道你我也都该死么?”白若兰略感不安,忙摩挲着他的宽大手背,细声道。“我既然踏入江湖,那弱肉强食,死在别的高手手上,也只能怨我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南宫星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杀意,道“所以什么武林什么江湖,我都不希望你涉足其中。”白若兰微微一笑,垂首道:“你这就想着把我关在家里,相夫教子洗衣做饭了么?”这微一低头,玉雕般的颈子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娇羞无限。照说此时正该顺着她的心意偏开话题,柔柔说些情话,暂且叫她忘了心头那些担忧烦恼。但一听到相夫教子中那个子字,南宫星心中一颤,想起还有丑话忘了说在前头,只好轻轻叹了口气,略有些提心吊胆的将自身体质与子嗣一事又一次讲给她听。上次对她只是草草提了一遍自身内功后患,她不愿详谈,匆忙岔开话头,几乎算是没有商议。这次他顾虑到女子心中担忧,便索性前前后后讲了个通透。白若兰初还以为他是旧事重提,结果越听越是惊愕,到中间听出南宫星有后悔之意,更是眼眶都红了几分,直到听他一条条说完怀胎危害甚大且对女子体魄要求极高等种种弊端,才用力咬了咬唇瓣,垂下视线也不知在心里默默算计什么。南宫星讲完,忙仔细察言观色,试探道:“先前我忘了和你好好商量此事,就贸然求定终身,是我不对,如今我想明白了,此事对女子一生颇为重要,你还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不必挂怀暮剑阁的事,你我之间的关系如何,都不影响我帮你到底的决心。这是我该还你的。”白若兰默然片刻,道:“其实上次我就想说,你要早些时候叫我知道,我兴许还要瞻前顾后一番。如今事已至此,你就是突然说你是皇宫里偷跑出来的太监,我也没办法不是。谁叫我心里,不知不觉就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呢。”她幽幽瞥他一眼,轻声道“白家子孙多,嫁出去的闺女娶进门的媳妇,都是开枝散叶的好手,要是这样我都没了后,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南宫星猜测她那种多少沾点大户习气的心思,兴许是打算从白家过继养子,只好苦笑道:“你说。”不料白若兰向他这边斜斜一靠,倚进怀中,道:“你决不能比我早死。”南宫星一怔,心中登时百感交集。“这事我倒也做不了主。”他心知此后数年江湖必将风雨大作,作为如意楼主亲传弟子,为心底所执一念,势必要涉足各种险境,说些虚妄之言哄过她去,将来也免不了惹来后账,不如直接坦诚的好“行走江湖,真的是生死有命,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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