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突然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初乔竹义正言辞拒绝宋烟自荐枕席的轻贱自己的行为,宋烟争不过他,退了一步同意了,却硬要随同乔竹回府。为不使有心人发觉亲王离府许久,乔竹深表歉意后领宋烟走了侧门。宋烟在看到亲王府邸时大惊失色,呆在府中的一整天都浑浑噩噩,隔日天不亮就兀自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亲王府,往后再也没找过乔竹。
宋烟父亲不疼阿父不爱,又有人贪图他身上的利益,乔竹念着二人相识一场,他那温柔熟悉的眉眼时常浮现在眼前,又理解宋烟意识到他们身份地位悬殊后产生的落差感,便私下派了人暗中保护宋烟的人身安全。
二人再见面已是三年之后。一日,派去保护宋烟的暗卫归来禀报易恬急病去世,宋烟神魂出窍,竟是要有随着父亲去彼岸的意愿。乔竹忧虑宋烟精神崩溃,怕是要真的实践,立即空出时间来,动身前往山崖之下。
乔竹赶到时恰逢宋烟投河,他瞪着宋烟于湍流中撞上裸露的石,额头破开大口,鲜红血液汩汩地流。乔竹命人救下宋烟,经医师诊治,所幸伤势不重。
可当宋烟清醒过来,乔竹才惊讶地发现,宋烟居然患上选择性失忆,把家室带来的创伤忘得一干二净。自此,宋烟往日的娇蛮被磨去,对乔竹百依百顺,全身心依赖着乔竹。但宋烟一个适龄未婚青年,实在不宜没名没分留在亲王府内,于是乔竹试图让宋易与宋烟和解,把人领回去。结果乔竹每回与宋易交谈,对方都像把宋烟当成与弱叶茶无异的商品一样,想把宋烟塞进亲王府换取巨额彩礼。而宋烟看见宋易则头疼不已、肝胆俱裂,乔竹别无他法,只能把人留下。却不曾想那宋易竟对外大肆宣传宋烟即将赘入亲王府……
宋烟昔日娇纵的模样、他那被亲生阿父当做商品的悲哀、父亲急病离世带来的痛苦……桩桩件件总和在一起使得乔竹心生怜爱,再加上宋烟身份勉强挨得上乔竹对正室的择偶标准,乔竹一咬牙,回京城去见了父皇,凭着宠爱讨要了一桩让人大跌眼镜的赐婚。
只是婚后生活不如他愿,宋烟失忆过后变了许多,性子再也回不到当初那般娇纵,熟悉的眉眼渐渐变得陌生……
回想到这,乔竹没了性欲,快速绞紧屄肉吞吐几番肉棒,将其裹夹出了浓稠的精液之后下了床就要走。
宋烟哪里看不出乔竹兴致不高,他心神一震,手忙脚乱地扯住乔竹的手腕,低声下气地询问:“妻主,侍身哪里做错了吗?”
虽说现在的宋烟已经没有初见时那般敏感脆弱,乔竹还是不想让他胡乱猜测,俯首亲了亲他的嘴角,敛眸哄道:“没有,烟儿做的很好,只是现已日上三竿了,而我今日还有公务在身。”
语毕,乔竹简单擦拭了身子,披上衣裳出门唤了沐浴,徒留宋烟在屋内呆坐。
不对,才不对!
宋烟失了力气,倚在床头,双目无神聚焦在空中某一点,无意识地啃咬着嫣红的下唇。
他在洞房花烛夜那晚便能洞察乔竹有隐藏的控制欲与施虐欲,明明顺着乔竹的意思扮演了柔顺的夫君角色,可为什么、还是留不住乔竹呢?!
——“……没想到这宋郎君这么没用,长相次人一等暂且不提,服侍亲王的能力也不足!瞅瞅,日上三竿了,酣睡的不是亲王,居然是他!”
——“……哥哥你说,既然宋烟他能进府服侍亲王,那我这外貌当个侍君……”
宋烟想起叶青和阿钟那符合当代审美的颇具魅惑的长相,又想起方才乔竹捏他脸颊时意味不明的目光……
哥哥这是喜欢他的脸,还是在后悔自己娶了个长得跟哥儿一样的男人呢?!
宋烟的双手指甲被他啃噬得鲜血淋漓,他此时感知不到疼痛,嘴中神经质地喃喃着:
“狐媚子……一群狐媚子……我是哥哥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室,只要我在,你们永远不可能上位……”
“永远不可能!”
“邵大夫,劳烦。”
乔竹接过面前老人递来的补血药方,感谢过后不放心地嘱咐道:“此事断不能外传,府内人多眼杂,一点风声就能让此事不胫而走。”
邵大夫连连点头应诺,末了蹙着眉苦口婆心地提议:“避子汤一物最是伤身,您服药不过半月便落下失眠多梦、气血不足的病根,还是停药了好啊!”
乔竹敛眸不应。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喝这种苦涩的汤药。只是大婚已半月,回京一事提上行程,宋烟骨子里的自卑发作,促使他夜夜纠缠乔竹。若乔竹不愿,他便潸然泪下,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回回乔竹都受不住宋烟这副模样,半推半就地同他翻云覆雨。
可纵情过后,乔竹都会猛然意识到这副身子可以怀孕,于是慌忙想要补上避孕措施。但寻常人家娶了正室,哪有不想要孩子的道理?宋烟对孩子的渴求更是昭然若揭。乔竹别无他法,每次都是瞒着宋烟回到书房,偷偷饮下避子汤。
不曾想这个世界的避子汤技术太过落后,可能是因为社会制度的原因吧,面向男子的避孕汤药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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