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百世芝兰”的吉祥话都变得讽刺,萧挽棠怒极反笑:
“江清月呢?这是曦王府,你孤身前来,不怕我与你鱼死网破?”
“送回她院里休息了,”灯下看美人,萧修瑾细细端详着他明艳五官,双目越发深沉:“倘若皇兄欢迎朕来,自然无需那么多人。”
“王爷,”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行羽敲了敲门道:“禁军围了曦王府!”
萧挽棠紧走几步拿起剑,拔剑抵上了萧修瑾的脖颈。
锋锐剑气划过花烛削掉了一簇烛光,卧房只剩一道昏暗烛火。
“皇兄上次说气话不要紧,好好想想杀了朕以后,曦王府担的起弑君之罪吗?”
剑身寒光映照出他镇定自若的脸,萧修瑾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怀念:“父皇恩典,皇兄十四岁随军出征屡立战功,十五岁开府建衙,一晃也八年了。曦王府的亲兵都随皇兄上过战场,这里许多老人,还是当年穆贵太妃送来照顾皇兄的,皇兄是最念旧情之人,不会不顾他们死活的。”
“还想成亲之后称病辞朝,”萧修瑾从袖子里拿出他写好未交的辞呈甩到桌上,话里是明晃晃的威胁:“皇兄走的掉吗?”
“萧修瑾你欺人太甚!”萧挽棠双目赤红,收了剑攥住他的衣领才压住声音:“宣王只是被贬离京,我杀了你,明日还可以迎他继位。”
“那今夜呢?”他红艳艳的唇一张一合,萧修瑾实在很难认真去听他说话,停顿片刻才说道:“若是天罗地网,死再多鱼也冲不破的。”
窗外响起行羽催促的声音:“王爷……”
“陛下今夜过来……祝贺,”萧挽棠缓缓松开他的衣领,声音有些艰涩:“无妨,行羽你下去吧。”
“皇兄是聪明人,”萧修瑾拉住他的手将他冰凉指尖拢在手心,见他只是僵了一瞬没有反抗,唇角笑意更深:“春宵苦短,朕陪皇兄饮过这杯合卺酒。”
萧挽棠瞪着他不说话,萧修瑾递出酒杯的手僵在空中,他看他一眼,抬高了声音对窗外道:“柳钦,去叫陈安城进来。”
禁军统领陈安城!萧挽棠抬手去接,他却忽然收回了手。
“朕忘了,皇兄的手还没好全,”萧修瑾低头看了看他腕上细布,摊开他的右手手掌把酒杯放上去。
然后屈肘抬起手臂,做出要和他喝交杯的姿态。
玲珑酒杯被萧挽棠捏的变形,他沉默片刻,还是抬起手挽过萧修瑾的臂弯,和他喝下这杯合卺酒。
他眼中怒火喷薄欲出,喝完后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萧修瑾拉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凑近了他,手指轻佻的勾过他腰带,柔声道:“吉服繁复,皇兄自己脱吧。”
萧挽棠低下头咬着下唇,单手解开了外袍暗扣,一点点抽出腰带。
“朕是不怕等的,不过今日皇兄大婚,六部重臣几乎全数到齐,”萧修瑾在他眉心亲了一口才继续道:“若酒席散场他们看见王府外的禁军,不知会作何猜想?”
萧挽棠抽出被他握在手里的伤手,忍着腕上痛楚两只手握上衣襟,“嘶啦”一声直接扯开层叠衣裳脱掉,怒火撩过的嗓子是压抑至极的嘶哑:“够快了吗?”
他锁骨上的牙印已经转为青紫烙痕,没有消散的暗红吻痕和青淤掐痕交叠在玉雪肌肤上格外明显,这于萧挽棠来说是平生所受最大的屈辱,十日里他沐浴都是闭着眼睛草草了事。
萧修瑾细细欣赏一番,搂住了他的腰。
纤细腰肢入手温润,萧修瑾摩挲过他侧腰上的肌肤,目光转向桌上敞开的明黄锦盒,拿起里面的一个黑檀木方块,拨开盖子径直将闪着寒光的铁尖印上他的侧腰。
“嘶……”萧挽棠疼得呼出凉气,他按住被刺出鲜血淋漓的腰,模糊摸到两个字的凸出形状。
重罪流放的犯人才会在面上黥字……萧挽棠攥紧他的衣袖,声音都气的发抖:“萧修瑾!你直接杀了我吧。”
“朕怎么舍得杀皇兄呢?”
萧修瑾搂紧了他从他背后往下看,他腰上刚刺的“萧慎”二字凸出血痕,朱红墨汁混着殷红血珠从那里流下,没入雪白绸裤的裤边里。
“朕想在此处再留一个,”萧修瑾隔着绸裤抚摸他的胯骨上沿,语气温柔的不像在诉说残忍之事:“前面还是由皇兄亲自来吧,朕下手没什么分寸,伤着皇兄就不好了。”
日后可以去找名医去掉这些,眼下……萧挽棠的思绪纷乱,推演战局灵活无比的脑子遇到这种事就如生了锈一般,曦王府这么多人,除了妥协,他想不出其他办法保全他们。
他从萧修瑾怀里出来,接过那个木方,松开绸裤露出萧修瑾指的腰下胯骨边沿,狠了狠心按了上去。
“真是好看,”萧修瑾对着字痕轻轻吹了口凉气,拿出手帕擦过那处渗出的血珠,抬眸提醒他道:“精铁刺上涂了御墨朱砂,皇兄看都不看啊。”
朱砂!萧挽棠眼皮一跳,他批阅奏折用的朱砂红墨,经久不腐遇水不化,那这四个字……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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