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使者继续道:
“当然了,若是年家不愿意合作,我云霄阁也不会强求,只需要将仙元丹还回去,本人立马就走,只是当我走出了这个大门之后,希望年族长不要后悔便是。”
使者的这一番话可谓是图穷匕见,冷漠到了极点,也丝毫不给年家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高傲无比,完全不将其放在眼里。
“你……”顿时,有人愤怒了。
“欺人太甚,就算是云霄阁,也没有必要这么嚣张跋扈吧,太过分了。”另一个年家元老亦是这般说道,看向云霄阁使者的眼神十分恼怒。
云霄阁使者依旧是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漫不经心,好像他现在所谈论的仅仅只是一件很无足轻重的小事罢了,根本就无所谓的。
他的态度很无所谓,至于年家的反应也是同样的无所谓,这看在李闲的眼里简直就是欺负人,是完完全全的降维打击,根本就不再一个层面上的,年家连一个反抗的余地都是没有的。
可以说,在一开始使者将仙元丹给送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
按理说,既然是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全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不过若是双方已经翻脸了,不再合作了,那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就在情理之中了。
只是仙元丹这样的宝物,又有哪个劫仙境强者愿意将其还回去呢,就算是年守山愿意,可以舍得,可以不觊觎这些东西,但是某些人却是决然必然不会愿意的。
年守山这般想着,冷眼瞥了一眼说话的几个年家元老,神色之中则是一片的冷然之色,颇为的不屑和轻视。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嘴上说的好听,可若是想要他们把吃进嘴里的肉给吐出去,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困难一百倍,呵,一帮蠢货,不要脸的老东西。
这时,云霄阁使者听了,目光则是看向了年守山,淡淡的问道,“年族长,他们所言,也是你的意思吗?”
语气之中,已经带了一点质问的意思,显然是认真的在问了。
年守山却是打了个哈哈,就道,“使者说笑了,他们的话就当是个屁,放了就完了,说的是什么,根本就无所谓,很重要吗?”
这话一出不光是这云霄阁使者,就是一众年家元老,也都是震惊了,满脸讶异的盯着年守山,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似的,不得不说年守山这话还是说的很有道理的。
李闲听了,都忍不住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
有种啊,敢这么说话的除了年守山,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厉害。
云霄阁使者也跟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年族长当真是个妙人,有趣,有趣,看来咱们的这次合作会很成功了,那就预祝年族长明日马到功成了,届时我定会亲自现身,来为年族长庆贺。”
使者这么一说,就等于是把事情给定性了,双方就此开始了合作,就算是再有人反对的话,那就是在跟年守山作对,只怕这样的人在年家还没有生出来。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无论刚才喊反对话的这些年家元老,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的,想要跟年守山来一出双簧,也都不重要了。
身为使者,他只需要确保年守山一人的态度就好了,至于旁的,毫无意义。
“既然如此,那就请使者拭目以待吧,明日我年家必将大胜。”年守山沉声说道。
“静候佳音,”使者道,“告辞。”
话一说完,就带着李闲离开了。
待到人离开了,年守山这才转头,看向了几人,冷冷说道,“我不管你们几个刚才的想法,究竟是真还是假,是出于什么目的,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不过问不在乎,因为我只在乎你们是怎么做的,至于你们怎么想怎么说,我都可以不管不问,但若是有人敢使绊子,那就别怪我不顾念同族之谊了,大家都明白了吗?”
可谓是威严到了极点,说话时连空气都凝固了,仿佛下一刻就要结冰,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实在是又惧又恼,却无可奈何。
谁让年守山无论是实力,还是威望,都远在这些人之上,不得不从。
“是,明白了,族长。”
“怎么敢呢,族长,刚才不过就是说说罢了,糊弄下人的。”有人干笑着道。
年守山冷哼了一声,也不多废话,转身就离开了,留在原地的几人眼神十分复杂,五味杂陈,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各自散去了。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会睡不着了。
首先睡不着的肯定是年家,以及木家的人,两家的人马都睡不着,但是原因却又各不同了,年家的人多半是出于兴奋,而木家中人则大多忧心忡忡,甚至是害怕不已。
甚至更为可怕的是,还出现了逃逸人员。
有木家子弟,是显圣境界的,因为出于害怕和恐怕,害怕明日一旦与年家开战,他会不得不参战,最后极可能惨死在战台之上,为了活命,就趁着夜色逃出了木家,企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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