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干什么?你是在安抚我吗,还是为了说给你自己听,好给你自己洗脑,别这么怕同性恋!”
江沅的面上凶狠,可眼里却全是悲伤:“你们都是一样的,听到我说爱你们都要跑,就是因为,因为我是同性恋。不过是因为你刚当我爸爸,你不能做的太难看,所以你嘴上说着接受,然后现在来劝我……你们就是看不得我是同性恋,你们都想把我劝回来,都想让我回头……”
江沅越说越难受,胡乱地推着萧进。之前是江辄止,现在又是萧进,两个都是他的爸爸,两个都说过有多爱他。说的话像,就连做的事也像,不过是江辄止更直接地拒绝了,而萧进是在温水煮青蛙,用着为他好的方式妄图一步步板正他。
萧进紧绷着脸,同时也现出犹豫:“爸爸当然希望你能回头,你能去喜欢跟你差不多的女孩子,因为这是大部分人的选择,你加入他们就不会受苦,也不会有人议论你。宝宝,爸爸是心疼你,爸爸怕将来其他人会笑话你,如果爸爸不在呢,受苦的只有你。”
有只温暖的手在抚他的脸,江沅缓缓地发着抖,盯着他问:“你怎么不在了,你要到哪里去,你还说要永远照顾我的。”
“对对,爸爸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爸爸会永远照顾你的。”萧进满口又把自己的话收回,什么“爸爸迟早会老的”,“爸爸会走在你前头”这种话全部都抛之脑后了。就为了儿子这一句,什么生老病死都由他去,他好不容易才把儿子认回来,他一定要陪着儿子。
他满眼的精光,因喜悦而茂盛:“不会不在的,爸爸要永远保护宝宝,以前没有做到的,以后每天都做。”
客厅里的空气静静地流淌,最新鲜最甜美的空气都汇聚了父子俩的身边。是最先缠绕在了江沅的身上,然后被萧进拥着,呼吸了他身上的空气,却像吃了一肚子的酒香,把人也迷醉了。
他感觉到江沅贴了贴他,这是儿子最主动最温和的一次。是江沅细嫩的脸贴上他下巴上的胡茬蹭了蹭,轻缓的、绵绵细雨一样的、又润又酥,然后用他一样绵软的嗓音说:“我改不了,我也不想改,我不喜欢女孩子,我就喜欢男人。”
萧进抚着他的后背,动作僵硬:“不改就不改,有爸爸在。”
江沅又说:“我只喜欢老男人,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我就喜欢跟你一模一样的。”
江沅的身体完全陷到他怀里,他甚至还在往萧进的腿上坐,一双手从他的腰上绕过去,一寸一寸的,以他的手指去测量萧进的腰。他亲身感受着萧进的颤栗,这回却又不完全只是因为试探:“我就不改,我就喜欢你,你难道还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萧进抚上他的头发,显得无奈:“宝宝。”
他忽然想到了一点,也是他这几天在浩如山海的资料堆里看到的,他的语气变得生涩起来:“宝宝,其实爸爸也看过资料,就像我们这种,分离了十几年,之后再突然相聚的亲属,他们是会产生一些感情上的变化,同样的也会有想要跟亲人做爱的冲动。”他刚才那么一丝不苟的,仿佛一个教课的老教师,能说同性恋,也能说艾滋病。现在却又变得拘谨起来,成了难以启齿的事,“这是有前例的,所以宝宝,这不能怪你。”
江沅笑他:“这不是你说的吗,因为我是你亲儿子,我们父子连心。所以你吸引我了,我爱你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宝宝。”
变成江沅强硬起来:“你说了接受我是同性恋,你还说不觉得我违逆人伦,那你就要爱我,你不能让我改,不然你就是在骗我,你就是敷衍我,你早晚要扔掉我,你就去结婚了,你生一个不是同性恋的儿子去!”
他一长串的,萧进被他说得进退不得,他想反驳他是父亲,他不能跟儿子一样冲动,也因为他是父亲,他怎么能引诱儿子做下这种乱伦的脏事。可他一句都说不了,哪怕他想表达的是他的肮脏,江沅也肯定不依不饶地说那就是在嫌弃他。
真是,世界上有种叫儿子的生物,必须要小心翼翼地护着爱着,就连他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也要双手捧着接过去紧紧抱住。松一松手就会让儿子伤心,动摇一分就会让儿子哭泣。只能爱他,必须要爱他,要拥紧了,把他嵌到身体里,让他回归自己的血肉,这样才能获得彻底的安心。
萧进的心在惊涛骇浪里沉浮,而这时江沅却说了一句几乎可以在他耳边炸开的话:“你不要我,那我就去找别人,多的是人喜欢我这款的!”
萧进猛地吼出来:“宝宝!”
江沅反正是不嫌事大,继续添油加醋:“我忘了说,同性恋的圈子可乱了。跟谁看对眼了就会上床,上完床就分手。你刚才说艾滋病,对,艾滋病就是这么来的。”
萧进浑身已经散发出一种阴冷感:“宝宝,再怎么胡闹也要有个分寸,你真想让爸爸生气。”
江沅被他沉肃的语调吓了一跳,萧进还是法地亲在一起,干燥的唇瓣间感受到的只有刺麻的疼意,江沅完全扑进了萧进的怀里,他的腿分开在了萧进的两侧,逐渐地把他推到床头,萧进是那么听从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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