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有力的体格就该是干保安的。可江沅再一想萧进穿个制服给人守小区守店门就有些发酸,他爸其实值得更好的,只当保安太委屈他了。
果然萧进就问了,他先捏了捏江沅的脸,用一种玩笑的口吻:“爸爸会不会给你丢人?”
他问得随意,可话里还是有轻微的颤抖,最在乎他在儿子心中的形象。这下江沅就是想开玩笑也不行了,他马上贴住萧进的脸,环抱住他的腰,才不发表什么长篇大论,只是叫着“爸爸”,声音从晨起时的迷糊到越发坚定。萧进的胸腔起伏,里面随之涌起的都是满足。
过了元宵,年味也终于彻底结束了。他们搬了新家,江沅去了学校,萧进也重新开始了工作,他现在一身的干劲,都是为了跟儿子的新生活,谁说年夜饭是迷信,明明是从年头就开始幸运了。
搬完了家,彻底落实好一切,萧进才通知了江辄止。这还是他的兄弟,他还要请人来吃一顿乔迁饭。他的电话打过去,江辄止答应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爽快,但并不是他过去,而是要萧进马上来见他。
是在电话里也不方便说的事,萧进还想问,江辄止只是坚持:“等你过来见面说。”
江沅还没回家,萧进直觉也是跟江沅有关,如今维系着他们兄弟最深的联系都是因为儿子,萧进也不敢耽搁,从新家出来,立刻去了江辄止的住处。
这也是江沅住过的地方,萧进在期待中又有些不可言说的别扭,这里充斥的都是他们两个共有的回忆,其实要是换成他当然也愿意住更好的地方。他只希望江沅怀念的单纯是这里优渥的环境,不再是房子里的这个人。
江辄止开了门,他甚至都没有好好的打个表面的招呼,从见面开始就是一股严阵以待的压迫。
萧进也不解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辄止一直把他引到书房,他看起来似乎是好几天都没休息过了,脸色晦暗,眼睛下一圈青紫。他依然穿着得体,却也盖不住他那一身的颓靡疲惫,而且书房里一股烟味,这完全不是江辄止平时的作风。萧进看他这样也担心起来:“你怎么这副模样?”
江辄止还要规矩地坐好,示意萧进也跟着坐下,然后把面前的东西往萧进的方向一推:“你看看,还要什么,你只管开口。”
萧进这才注意到桌上有好几份文件,他怀疑地打开,里面白纸黑字,一张叠一张,明明白白的写着什么房产过户,什么资产证明,最后一份是江沅的留学申请。
看到最后萧进的脸色也渐渐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辄止恶狠狠地盯着他:“房子还有钱,我全部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只要沅沅,我要带走他,我不会再让他跟着你受苦。”
萧进猛地把那些文件一甩,拍在桌上扬起一股劲风,俩人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萧进怒气冲冲:“我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跟着我受苦?”
“那我问你,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有什么前途,让沅沅跟着你还有什么希望。”江辄止按住那份留学资料,“你自己看看,你就算再做一辈子工也凑不齐这些学费。你自己苦不要紧,不要拖累我的儿子,只有我可以,只有我才能送他去更好的地方,等他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就不会再执着你了。”
萧进怒骂:“你这是让我卖儿子!”
他就觉得江辄止今天不正常,却又不知道他到底发的哪门子疯。萧进再不想跟他多废话一句,站起来就要走。他前脚刚离开书房,背后却是风一阵的,席卷过来恐怖的怒气。萧进马上警惕地回头,却没避开,一记狠拳就打在他脸上,打得两个人都一起扑倒在地,江辄止又抓住他的前襟,扬起拳还要再给他一下。萧进同样怒不可遏,他抬手时只对上一双血红的眼,江辄止眼底的血丝都像是一股麻绳,一根根地扎紧,那么浓厚的恨意,衬得他像条索命的恶鬼。
江辄止死死抓着萧进的前襟,有那么几秒甚至是想掐住了他的脖子,质问他怎么敢的,怎么敢这么对他,又怎么敢这么对江沅!他还有羞耻心吗!沅沅是他的亲生儿子,有那么浓厚的血缘关系,他怎么敢对江沅下手,怎么能做出这种乱伦的丑事!
而他呢!他和沅沅都没有血缘,他们只是养父子,可这是连他自己都不敢做的事。他必须要把所有的欲念藏起,把每一分的冲动克制,他要那么小心翼翼的跟江沅保持住最单纯的父子关系,甚至不惜一次次的把人推开,把他伤了个透,伤到沅沅终于把他当成了“江叔叔”。就在他把自己圈进在警戒线里,拼尽了全力不让自己越线的时候,萧进却在做什么!他竟然对自己的儿子动了邪念,在他缩回手的时候,他们却抱在一张床上做爱!
那一晚是,受伤越多反而代表他越狠。原来有了儿子是这种感觉,曾经的辉煌都会变成不屑,那些荒唐的过往在儿子面前都渺小如尘沙。因为沅沅会心疼他,这比什么神药都有效。
萧进捏了捏江沅皱起的小脸,因为正在伤心,江沅的脸又湿又软,连捏两下就会上瘾。萧进朝着儿子更凑近了些,几乎唇贴着唇:“那宝宝亲爸爸一下,马上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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