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佝偻在那里,看不清面貌,时风潜便一把将他拉了下来,那动作粗野得像是在牵一头牲口到地主面前:“乡下爷们儿,没见过世面……”
说着,她抓着季如夜的脑袋,将他低垂的头抬了起来,又将他刘海分了分,把那整张白净的脸都露了出来:“您看,长得还说得过去吧?”
威姐看了季如夜的相貌,神情松动了一些,似乎还有点惊讶:“你家的?”
时风潜嘿嘿一乐,点了点头:“真是太艰难了,不然也不会……唉……”
时风潜说得恳切,威姐却听不下去了。
她常年听了太多无聊的诉苦,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于是摆摆手制止了时风潜,转而忽然一把摸向了季如夜的下身,
季如夜下意识去挡,却被威姐迅速地扇了一巴掌。
一旁的时风潜“诶”了一声,手停在半空,又跟着眼神,一起局促地收了回去,像极了夫郎被当面欺负,自己却不敢吭声的软脚王八。
“这里不怎么鼓。”威姐毫不留情地揉了揉季如夜的卵蛋,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摸了也不会立刻硬。”
陌生女人的手在季如夜最私密的地方腾挪揉搓起来,而时风潜就在一旁看着。
季如夜的心像是要被绞成碎片,只觉得比以往的所有任务加起来都更难熬。
然而他记得,他不能为一己之私,害了时风潜。
死也不能。
于是他只是像每一个屈辱又麻木的小夫郎那样,咬牙闭眼,压抑着颤抖,尽量表现得顺从。
威姐抬头看了看季如夜的神情,难得点了点头:“还行,还算懂点事。”
说完,她那爬虫般的视线又黏上了季如夜的身体,冰凉的手指顺着季如夜衣服的缝隙,开始尝试接触他身上每一寸隐秘的皮肤。
“生过孩子了吗?”
“没有呢。”时风潜回答了一句,又不好意思地赔笑:“真晦气,娶了这几年也没下个蛋,不过这样……这样正适合来做这个吧?”
季如夜知道那是演戏。
季如夜也知道那不是演戏。
威姐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手顺着季如夜卵蛋间浅浅的纹路便向后摸去。
那是季如夜产道的位置。
时风潜都还未曾碰过。
季如夜好像终于撑不住,理智只能让他没有给威姐来个习惯性的直拳,却控制不住他浑身的颤抖。
随着一声难耐而抗拒的呻吟,季如夜双腿紧紧地夹住了威姐的手。
威姐脸色变了一下,时风潜便立刻冲上前,拉着季如夜的胳膊,将其拽到了一边。
就像是从噩梦里得救了一样。
但下一秒,一个不留情面的拳头,招呼到了季如夜刚被威姐扇过的侧脸上。
那里红了一片,随着时风潜的咒骂,季如夜的泪水和鼻腔里咸腥的血液一同流了出来,像在苍白的纸上点染粗糙的红花。
“赔钱的贱货。”时风潜的一切,她的神情,她的言语,她的动作,都那么真实:“出来的时候怎么教你的?”
季如夜感受到了无边的疼,从里到外都疼。
然而他抬起蓄着泪的眼,看了看时风潜,他的心就又软下来。
他的风潜,是一名多么优秀的警员。
在她面前,他羞怯,他烦恼,他永远自惭形秽。
“算了。”眼看着时风潜又要落下一拳,反倒是威姐先开了口:“头一回来都这样,别弄破相了,今晚还要他干活的。”
时风潜正等着威姐这一句,她目光在季如夜凄惨的脸蛋上逗留了一下,松开了手,转而谄媚地看向威姐:“他就是没见过世面,在家里其实还算听话的。”
威姐不置可否地“嗯”一声,转头走了。
时风潜趁着威姐回头,才终于握了握季如夜的手。
“对不起。”季如夜被时风潜拉着,跟在威姐后面几步,向巷子深处走去。
他听见时风潜对他轻声道了个歉,心头便一片温暖。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他实际上已经很久不觉得委屈了。
即便时风潜对他再过分一些,他或许也怪不到时风潜头上。
更何况他明白,明白她是为了任务,明白她是为了帮自己。
与之相对的,是他自己的不成熟,打乱了计划的执行。
与目光短浅的男人相比,女人总是这么沉稳持重、高瞻远瞩的,她们不会错,错了也无非是受到小人的欺骗、妖男的蛊惑。
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出了问题,女人是不需要道歉的。
被女同学翻出卫生巾嘲笑,是正常的,谁让男人会流脏东西呢?
被母亲和妹妹打骂指使,是活该的,一定是他犯了什么错。
被同事指指点点,也早就是意料之中的,谁叫他不像其他懂事的男孩那样,安安分分地做一个文员,甚至家庭主夫?
季如夜疑惑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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