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这样问了,他也只好开始给自己这些不堪的劣迹排起座次来。
看他那副认真却又有点迷糊的样子,时风潜就知道他仍陷在从前的思维里,于是干脆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季如夜正错愕着,便被时风潜压在了床上,看着时风潜开始脱他的衣服:“姐、姐姐,我……”
他手忙脚乱地抗拒着,却不敢用太大力气,末了又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抵抗的,干脆沉寂着放弃了,任由自己的胸口已经暴露在时风潜眼中。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时风潜一边命令,一边半是威胁地将手伸进了对方半敞的衣服里:“答错了就惩罚你。”
季如夜没从时风潜嘴里听过“惩罚”这个词,未知的恐惧令他有些害怕,却还是试探性地开了口:“我……我身体不干净……”
“不对。”时风潜当即否定了这个结论,并伸手扯下了季如夜的裤子:“如果和多几个人睡过就叫做不干净,那这世上没几个女人是干净的。”
那怎么能一样——季如夜心中并不认同,被时风潜摸上耻骨的时候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小声补充道:“可我之前骗了您……我说我是第一次,但实际上……”
他没有说下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是处子了,面对风潜时便更难开口。
时风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嗯,你确实不该骗我。但我能理解你,这只是小问题,我并不介意。”
怎么可能有女人不介意这个——季如夜继续腹诽,但这下连错两回,时风潜已然摸上了他的性器,让他连呼吸都凝滞住了:“我、我我……”
他磕巴了半天,定了定心神也只能说道:“我太没用了,一点都帮不到您……”
“错了。”时风潜听他翻来覆去还是这么想,便直接握住那已然被她摸得挺立起来的性器,语气第一次有些恶狠狠的:“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真的要惩罚你了。”
“那您惩罚我好了。”出乎意料地,季如夜闭了眼睛,豁出去似的说道:“如果……如果您想罚我,如果我还有这个用处让您开心,您就罚我好了……”
说完,他像是开了个委屈的口子,将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女人不是都喜欢这样吗……为什么你、你从来都不想这样对我……因为我长得不像男人吗……”
话音还没落,季如夜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在了时风潜的腿上,时风潜的巴掌也清脆地落在了他裸露的臀瓣上,留下一个周边鲜红,中间泛白的掌印来:“越说越不像话了。”
“干嘛总把那种女人当正常人?”时风潜说着,也有些气闷:“就不能是我比她们更好么?”
在季如夜的印象里,那是他第一次真正说出自己想要什么。
他说:“请您娶我好吗?让我一直在您身边,我想成为您的人。”
这话对他来说太出格了,但又给他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德般的刺激:他第一次说出了他那些实际上并不配得的渴望,显出一种极其类似贪心、痴妄的模样来。
他不得不搂住时风潜的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因为恐惧和激动而颤抖不已。
他难以想象自己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有像自己这样恬不知耻的男人?风潜从此会怎样看他?他是否在她眼里已经变得更加廉价,哪怕他从不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有分毫价值。
越想越怕的情绪蔓延开,他却意外地没有收回手,反而是将时风潜搂得更紧:“求您了,如果不能做您的人,那就让我做您的狗,您的一件随身的东西——您娶我也不会花很多钱,我已经把自己的彩礼攒出来了。”
这些秘密在季如夜的心里埋藏了太久,久到他自己都会忘记,可一旦开了口,便不可收拾地全数倾泻了出来。
恍惚间,季如夜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更加恶劣。
他想要风潜,他就不择手段,把自己脱光了送到人床上,再不要脸地钻在对方怀里,求对方收下自己,哪怕是让自己做她脚下的一只哈巴狗。
他甚至动了家里妹妹学费的念头:他忽然之间变得无比自私,想着如果风潜在为他的彩礼为难,那他就不再给妹妹付学费了。他就是抢,也要把自己为家里付出过的钱抢回来,然后拿给风潜,让她没有任何烦恼和后顾之忧地得到自己。
一旦承认了自己的欲望,那他就变成了这欲望的奴隶。
发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季如夜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忍不住在抽泣,随即默默接受了自己已经彻底沉沦的事实:“风潜,我不是没用的男人,我会很听话,如果你有危险,需要我去挡灾,我可以为你去死,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功劳——可能不会很大,我最高只有过一个二等功,但以后我会更努力,只要我能给的,都会让给你。”
“唉,我的祖宗。”时风潜听季如夜一下子这么多话,欣慰对方开窍的同时,听了内容又有点无奈,但还是笑着拍对方的后背:“多少老刑警,一辈子也未必有一次立功呢。”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