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的下课铃好像对他而言打的不太是时候,宋世安光顾着爽的头脑发热,夜风吹化了冷汗后才后知后觉打了个哆嗦,回手摸了个空——
“他妈的这衣服不能要了。”
宋世安想着他那件校服外套,忿忿地照着墙根踹了一脚,耸起腰背溜着墙根小跑回组织窝点,于鹏正翻着着裴文言写了大半的数学作业琢磨哪几道题故意改错了再抄,一抬头看见宋世安时也是一脸茫然,边用眼神使唤旁人关门边迎上去虚虚地拢住他:“宋哥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那小子被你丢那儿了?他作业还没写完,我们还等着抄呢……课代表说明儿个老师大查作业。”
小白要提前下自习回去跳舞,支着长腿拎着书包躲在杂物间里听会歌,一转头看见宋世安单薄的肩头,眼尖地搭话:“你刚才打球去……啊不对都快八点多了你摸黑打个屁球……那你外套哪去了?上次忘操场上下雨淋坏了一件你还不愿意穿,快去找找?”
少年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黑着脸岔开话题丢了句“抄你的作业去”才回了教室,白鸽也没看明白他又有什么毛病,歪头看了眼表后冲奋笔疾书的于鹏轻轻一点头,抄起包跟宋世安前后脚出了门。
宋世安的骂声还在他耳边回荡,少年的外套带着一股熟悉的香味覆在他身上,裴文言大脑一片空白,洗手台下方陈年的潮气和释放后的失重感迷的他头脑发晕。半晌,他似乎是小小的哽了一声,摊跪回地上弯着腰抓起那人的外套重新开始自慰。
宋世安折磨他很久了。
高二分班,到下半学期,整整一年。
裴文言把他便宜主人的外套叼在嘴里,扯过袖子裹着手掌摁在茎头上,另一手带着布料开始继续撸动。
他平常不太张嘴说话,也不太笑,唯一能瞥见他左边那颗虎牙的机会少的可怜,但这会少年正低低喘气,牙尖狠狠磨着衣领上硬挺的布料,宋世安残留在领口的一些柔软的发丝被他咬断碾碎了,除了浸透鼻腔的宋世安的香味和他自己先前射上的精液外没什么味道,多余的涎水顾不上咽下,沾湿了衣领。
裴文言小声呜咽着,艰难地随着呻吟咽下口水,头发和校服纤维,呼吸过度地干呕。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脑海中宋世安不掩饰的喘息逐渐在幻想中和他自己的喘息连成一片。
宋世的享受显而易见,连下流都大大方方,所以那天晚上他才能听见。
青年的低吟,颤抖,每个音节,他那时在墙角里里所捕捉到的都让人心醉神迷又心惊肉跳。
但真的替他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那根玩意含在嘴里,每个技巧和细节随着这条好狗的动作,宋世安用呻吟坦诚回应的时候,裴文言能感觉到的只有对面收紧的小腹,柔韧的腰身,紧窄的胯骨和嘴里源源不断的腺液,汗水覆盖上旁人触及不到的细腻肌肤,头顶上的喘息通过骨缝纷至沓来,在他颅腔和耳道共鸣时,爽的人发昏。
校服的材质不算好,穿了许久的袖口有些起球开线,少年潦草地蹭动时擦过冠状沟,扭过跳动的青筋时他都会被刺激得哆嗦一下。
宋世安不怎么要脸,所以很多地方都能做,在没人的洗手间里替他口出来是家常便饭,但现在就留下他一个人时,到处都只有自己的喘息通过回声放大,隐晦的羞耻心和刺激感在这时直线攀升,刚射过一次的阴茎没疲软,但是时间长了不少,上课铃吓了裴文言一跳,刚才挤到顶端的欲望消下去点,他认命地不断加快速度加大力量,咬牙继续。
……他刚才到底是怎么被一脚就踹射的。
不过这个问题也没人能回答他。
裴文言拿校服外套又擦干净手,站起身犹豫了一下,把衣服塞进水池,加水闷头搓了一会,半凝固的和新鲜的蛋白质混着水飘飘荡荡冲进下水道——只能搓掉大半,剩下的被他搓衣服的手法揉得更均匀了。洗手液肯定是被反复稀释过,清亮得像只加了一小撮水淀粉的农夫山泉,他偷偷倒出半瓶继续搓洗,边搓边谨慎地嗅嗅。
但大力拧干,展开,狂甩一阵后,少年不死心地又凑上去闻了下,生水和精液的复合味道让他重新发出一声响亮的干呕。
——他真的射了这么多??????
但裴文言似乎很少叹气,更多的时候只有胸腔一次不小的起伏,身形矮下去一小截。他就借着这一小截的势头,抱着湿衣服溜了出去。
幸好晚自习没人管。
开始时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新学期新同学,他只是孤僻了些,但并非没有朋友。宋世安那种过来混学历的人和他这种交际圈小的可怜的人根本沾不上边,他们只会记得班里有个沉默寡言的好同学罢了。
天似乎总是不遂人愿。
妈的,本来上学就烦。
晚自习其实不算太久,这些作业反正他也没什么心思写,平裴文言连答案都替他抄完,哪道题他不清楚裴文言的答案也不一定对,过完选择题,空完大半填空题,解决掉选择题,但是裴文言除了当时那个笑容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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