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栋老旧,连着一片一眼望不到头,不远处的房子坍塌都只剩墙砖还坚持屹立不动。
徐越清皱了眉,没想过这环境这么破,沈舟也下了车,脸上依旧没没什么变化,向着巷里走去。
徐越清跟着沈舟,视线寻找着许淼淼给他们的门牌号,走了快半截路,才看见门牌号,脏兮兮的,连漆都掉色了不少。
顺着楼梯,找到二楼,停在一个古铜斑驳铁门。
“去开门。”
徐越清上前,抬手叩叩两声,铁门发出空洞的声响,没人。用力又敲了两下,等了一会,门嘎吱一响,一个妇女站在铁门处。
徐越清认得,这是夏乐的妈妈,赶紧用手语解释他们来的原因,生怕晚了就会立刻吃闭门羹。
夏母认得徐越清,在屋内打着手语,让他们回去,夏乐现在见不了人,更别提是男人。
徐越清不想就这么走了,又急忙跟她沟通,两人就这么手语过去,手语过来的,沈舟也不会手语,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就看见手不停的变换姿势以及脸上不太好的神色。
“怎么说。”沈舟也凑上前问。
“夏乐状态不好,现在不能见人,见了男人会有应激反应”徐越清惆怅地看着室内。
“告诉她,要是想要她女儿的侵犯者得到法律的判决,那就好好沟通,解决事情。”
徐越清犹豫几秒,还是把话转述给了夏母。
片刻后,面前的铁门龟速移动,开了缝。两人对视一眼,走进去。屋内干净,明亮,温馨,丝毫不像外表那样破旧,一间房门禁闭。
“那房间里是夏乐吗?”
夏母掩着泪,颤着手,轻悄悄地开了那扇门,房间里很安静,拉着窗帘,光线昏暗,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药物的味道。
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半张脸都包扎着绷带,床边挂着输液瓶,身上盖着小毯子,一动也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徐越清站在门口,看了一秒,就不忍再看,转身又看见客厅茶几上摆的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静着脚步去了阳台。
迎着冷风,徐越清有些烦躁,甚至有想来根烟的冲动,看不清具体情况,但那状态谁不知道?
站在外面冷静好一会,徐越清才进去。
“过来。”
沈舟也坐在客厅,桌上放着合同,他不会手语,沟通起来困难,需要徐越清帮忙。
“你会手语,你跟她沟通。”
徐越清没说什么,坐在他的旁边,沈舟也在一旁问,徐越清用手语翻译给夏母,又把夏母的话转述给沈舟也。
临走时,徐越把身上的钱放在了桌上。
两人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太阳都往下落了许多。默契地上车,徐越清系上安全带,却迟迟没有发,眼神直视着前方,修长手指敲着方向盘。
偏过头,看着手指快速敲击屏幕的沈舟也,“这件案子需要打多长时间。”
“看法院审判,快就几个月,慢就几年。”
徐越清沉默了。
“先去吃饭。”沈舟也看着纸上记录的东西,医院那边取出的小孩下体内的dna报告也出来了。
是同一个人的。
徐越清用手机翻出个离家不算远的餐厅,预约上位置,驶车离开。返程照样是高速,不过这次倒是开得极快,连连超数车。
沈舟也皱了下眉,看着飞速倒退的树丛和护栏,开口,“安全驾驶。”
徐越清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降低了速度。到达餐厅已经快到五点,停好车,拿着预约的信息进去。
徐越清一天下来,早就饥肠辘辘,这边上餐快,没等多久,菜就上齐。他也不管沈舟也能不能吃,先自顾自地吃起来。
沈舟也依旧从容不迫,挑选出他不喜欢的菜,再开始细嚼慢咽,中途还去接了几个电话,徐越清吃个半饱,才放慢吃饭速度。
直到吃饱,沈舟也还在慢条斯理地吃,桌上放着的碟子堆满他不吃的菜,徐越清靠在沙发上,翘着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吃饭。
沈舟也垂着眼帘,手指快速翻看发来的资料,吃着饭,问,“你叫什么名字?”
徐越清怔了一会,想了下,好像是没正式介绍过,之前一夜情没问过,回来碰巧遇见,虽然跟他朋友打过招呼,也没说过名字,然后还发生了第二次关系。
自己知道他的名字是因为他西装里的名片。
“徐越清。”
沈舟也抬起眼看他,“沈舟也。”
徐越清点头,“你好。”
吃过饭,沈舟也跟着徐越清回了住处,毫无意外,今晚上两人又要睡一起。徐越清拿出之前他穿过睡衣,让他去洗漱。
出来时,沈舟也还在阳台外打电话,徐越清用毛巾擦头发,看向阳台上来回走动的人影,皱下眉,似乎越来越习惯了他的存在。
之后的时间里,徐越清不是忙上班,就是跟沈舟也去夏乐家,由于她的状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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