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脚下捡了些柴火、挖了点草药就回来了,并没有走进林子深处。”
林毓也出声作证,“我们就在后山里面的竹林里挖了几个陷阱,并没有走远,二叔和大哥的担忧我们明白的,万万不敢往深处去。”
见二人危险意识还算不错,林正生也就放下心来。
林明泽背着背篓,听到林毓说两人布了陷阱,倒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带回来什么收获,背篓有些沉,面上铺了些草药,他只当是底下装着柴火。
三人一起进了厨房,林菀喊了一声正在灶上忙活的陈桂花。
陈桂花笑着打趣她道:“二丫头,莫不是知道今日媒婆要上门,不好意思了。”
林菀压根儿不知,脑子也没多想脱口而出:“没呢,我并不知道。”
说完脸却忍不住红了。
陈桂花知道女儿家面皮薄,便不再逗她。
林菀将背篓里的草药拿出来,暂时放在一旁,然后让林毓找来一个簸箕装柿子,打算一会儿里面汁水化开了再分给大家,最后把野鸡和兔子拿出来放在地上。
林明泽一怔,他没想到姐弟俩还真捕到猎物了。
陈桂花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一猜就知道姐弟俩去了后山,她顿时急了,还好林明泽把刚才那一番话重复一遍,他娘才把心重新落到肚子里。
林毓抱着受伤的兔子去找林正生,想让他给兔子搭个窝、养起来。
陈桂花叫儿子把野鸡和兔子拿到外边处理干净,看了一眼灶膛里的火烧的正旺,急忙拉着林菀往寝房走。
“二婶,您慢点,别急。”
林菀不解她这是何意,又怕她走的急不小心摔了。
心中猜测是跟李砚今日上门有关。
陈桂花脚下生风并未停顿,两人几步就到了林菀的寝房,她拿来一个包袱递给林菀,示意她打开。
林菀疑惑地接过,解开包袱的四个角,里面的东西跃然于眼前。
“二婶,这是给我的?”
“嗯。”
“是我和你二叔给你准备的。”
林菀没有说话,眼眶氤氲起雾,心里却感动到无以复加。她已经好久没有被谁这么珍视过了。
包袱里大红的嫁衣整齐地叠在一起,嫁衣上面是成婚用的凤冠,冠上的凤凰栩栩如生,旁边还散落着几件银质的小首饰。
“菀儿,这婚事来的得仓促,你又双亲早逝,无人替你操持。心中难免忐忑,我知你一贯坚强,可这成亲是大事,总是有些礼数旧制需得遵守,二叔、二婶务必要代你爹娘替你准备妥帖。”
“二婶没有女儿,所以这些年一直拿你跟娇娇当亲闺女对待,你阿姐有的断不会到了你这儿就短了去。”
“李砚虽然年长你几岁,却也是个可怜人儿,你们以后要相互扶持,切莫因为小事离了心,要是他让你受委屈,千万要告诉我们,你二叔和大哥会给你做主的。”
林菀大受感动,她一直知道二婶一家待自己的心,从之前自己受伤时,一日不断地过来探望、熬汤、煎药足以窥见。
她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眼泪也不争气的溢出,害怕被陈桂花看到,索性转身抱住她,把脸埋在她怀里,喃喃道:
“谢谢二婶,你们放心,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陈桂花欣慰她的乖巧懂事,抬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衣裳晚间你自个儿试试,不合身的地方我再改改。”
林菀尽量控制哭腔,小声回道:“嗯!麻烦二婶了。”
陈桂花笑着拍了拍她搂在自己身侧的手臂,“不麻烦,一家人客气啥。不说了,灶上还有火,我先过去。”
“好。”
07
陈桂花出去好一阵后,林菀才将嫁衣收好放进衣柜,一颗心沉甸甸的被爱意填满。
前世除了外婆给与的关爱,父母形同虚设。从她记事起两人就在不停地争吵,他们离婚后林菀没人管,父母不理,爷奶嫌弃,还是年迈的外婆看不下去把她接回身边亲自照抚。
现在她又有一个家了,有疼惜珍爱她的家人,让她满目疮痍、破败不堪的心一点点重新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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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刚过,李砚就带着媒婆上门了。
他今日还是穿着上次见面的那件长衫,不同的是外面罩了件烟青色大氅,水蓝色的发带被风吹起,两条细带在空中相互缠绕、追逐,像情人似的亲昵,难分难舍。
倏然,天空飘起飞雪,零零落落,转瞬即逝。
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发间却又很快隐去不见,林菀站在檐下看着他由远及近。
李砚行至她身前,同她见礼问好,询问了她身体状况。
林菀一一作答,讶异这人为人处世如此细致妥帖,却又忍不住猜测是否他对其他人也这般?
男子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冷香,淡淡的,若不细心捕捉难以发现。
他站到檐下同林正生等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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