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了,这些银两就有些捉襟见足了。”
“相公,你是后悔娶我了吗?”
“没有,菀菀千万不要这般想,我只是觉得自己无用罢了。年后我就要去县里求学,半月才归家一次,家里定然顾不上,还要靠你操持,明日将阿弟接来,而我却无法帮你一起养育他,还要你独自辛苦,我觉得很抱歉。”
“可毓儿本就是我弟弟,养育他是我的责任,相公同意让我带着他已经很大度了,你不用觉得抱歉,相反是我对不起你才是。”
“既然你我已是夫妻,那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自是会把他当做亲弟对待,菀菀没有道理要同我致歉。”
林菀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毕竟他们成婚也才两日,有许多事情当下做出评判并不合适,虽然李砚说的情真意切,但是她不会心安理得的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
相反,李砚能够说出这席话就已经让她十分受用。
“相公,我替毓儿感谢你,不过相公你放心,我会努力让咱们仨过上好日子,家里的事情你无需担心,你安心求学,一切有我。”
李砚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想她一个弱女子想要挣钱谈何容易,左右他还写得一手好字,于丹青作画之事上也颇有天赋,去了松云县总是有机会赚到银钱的。
一时之间,两人各怀心思,却同在一件事情上有了计算。
火盆里的炭火偶尔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溅起的火花还没飞出盆沿外便落了下来,瞬间成了灰烬,唯有那不甚明亮的烛火,垂死挣扎着誓要撑到天明。
林菀主动抱紧了李砚,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
“相公,既然家里就一床被子,咱们就抱着睡吧,我喜欢你身上味道,用你的体温替我暖暖吧。”
得了,她又开始不正经了,吃透他不敢对她做什么,变着法儿的撩拨他。
可他,意外地觉得自己很喜欢。
暖暖就暖暖呗,反正怕冷的又不只有她一个。
“明日还要回门,早些睡吧。”
“嗯,晚安,相公。”
“娘子,晚安,好眠!”
16
后半夜,房内的炭火已经接近熄灭,但被窝里的温度依旧暖和,昨夜搂着李砚睡了一夜的林菀几乎整晚都没有换过姿势,仿佛真的把他当成暖炉一般。
第二日,李砚比林菀先醒来,他俩昨夜相拥而眠,被窝里的热气一点也没跑出去,因此彼此都睡得极好。
天已蒙蒙亮,隔壁后院的鸡鸭早已出了笼,“咯咯声”、“嘎嘎声”相互交织,鸡鸣声将将歇罢,隔了会儿又听到鸭子在木盆里啄食时,碰到盆底发出的“笃笃笃”声。
李砚就这么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了大半刻钟,才终于狠下心去唤林菀起床。
他上半身从被褥中稍稍抬起,微微侧身用手支着头,停在林菀脑袋上方,“娘子,醒醒,今日要回门了。”
被子里的人儿,突然被人打断了美梦,显得十分不悦,拧着秀眉,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唔”
然而,过了片刻,李砚无奈地发现她又睡过去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眸中满是无奈。
若是换做平日,随便她想要睡到几时,他都由着她,可惜今日真的不行,要是等会她娘家人都来家里接他们了,她还在床上躺着,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菀菀。”
他突然换了称呼,将菀菀二字喊得情意绵绵,哪怕声音在他喊出口时就已烟消云散,可林菀觉得她的耳朵早在他开口的一刹那,就全部将其清晰地捕捉在耳膜中。
不然这两个字,怎么会一直在她耳朵里余音缭绕,不绝如缕。
林菀认命地睁开双眼,仰头看他,李砚离她很近,就这么支着头,一派闲适地任她打量。
“相公,早啊!”
“嗯,娘子晨安。”
林菀说完之后久久未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直直地盯着李砚瞧,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狡黠。
李砚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以为自己面有不洁,“娘子,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你的脸上很干净。”
“那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的脸瞧?”
“相公,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好看。”
“”
李砚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是个男人,哪个男子会成天盯着自己的脸瞧?再说皮囊这种东西随着年岁的增长总会有年老色衰的那天,是以,他并不看重这些。
两人磨磨蹭蹭地起来收拾,待忙完终于能够坐上饭桌吃早饭时,外面天都已经大亮了。
今早二人吃的是昨日晚间剩下的春饼,只是一夜过去饼子有些硬,为了好消化,林菀将他们放在锅中蒸了一会儿。
可惜,昨夜吃着好吃的薄春饼,被热气熏蒸过后变得有些软踏踏的,卖相就差了些,好在味道还算勉强,两人将就着把这些都给解决了。
林明泽和林毓来得很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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