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塌了,完事还跟你没关系似的。”
绵绵吐了吐舌头:“云琦哥才不会做惹人非议的事呢。”那小子精明着呢,就算真有什么花花肠子也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的。
这种人,只能寄希望于他自身的约束力强,否则他真要铁了心做什么坏事,绵绵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大底是玩不过对方的。
唉,智商这东西是硬伤,就算侥幸活了两辈子也难以提升多少。
都说生子肖母,以后万一生个儿子随了自己那可怎么混啊?
绵绵看了一眼老哥,又默默的安慰自己:也不是所有儿子都像亲娘的,像老哥从小就好忽悠,半点没有遗传老娘的鬼灵精。
京城那边,徐侍郎收到妹夫死讯的时候也收到了下人从益州送回来的消息,说巨月城里都传言陈家姑娘命不好,一定亲就克死了准公公。
徐侍郎原本对外甥的婚事就有些不满,看到这信就有些迁怒陈家,心里还想过要怎么拆掉外甥这段婚约。
可没几天,徐侍郎又收到江南那边的一封密信时,又觉得这个妹夫真是该死,外甥媳妇克的好!
那姓冯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玩意儿,竟然敢掺和到夺嫡里头去,这下好了,把自己给玩完了吧?要不是他在江南有好几个知交故友帮他料理了后事,冯世涛就算死了也要背上一叠黑锅。
看到信上提及冯世涛身后的香囊还值几千两,想到外甥手里握着妹妹的私房也不差这些,便干脆把这些做了人情散给那些故友。还另让人备了厚礼千里迢迢的送了过去。毕竟,这件事众人都是出了大力的,他不能白用人一场。
等徐二过来后,对此也表示了赞同。兄弟俩对便宜妹夫的死倒是称不上伤心,就是可怜外甥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
想到这里,徐二突然说道:“对了大哥,我听说益州的州同知刚刚上了告老的折子,不知道这缺有没有人了。”
徐侍郎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你这消息倒是挺灵,谁又攀关系攀到你那去了?”他虽然谈不上有多刚正,但对一些蝇营狗苟之辈还真瞧不上。
徐二忙解释道:“大哥还不知道我,一般人的闲事我是懒得管的。这回可是于祭酒亲自找到了我,要给于老三的小舅子谋个外放的差事。咱们是同乡不说,云琦又是于阁老的入室弟子,我实在是不好推啊。”
“于三的小舅子老家何处?”徐侍郎问道。
徐二忙回道:“吏部的规矩我懂,他不是咱们那的,祖上是晋州那边的,从祖父那辈起就住在京城。对了,他家祖父之前做过礼部员外郎,是当初于阁老的下属。所以他家女儿才能有机会嫁到于家去。”
“这样啊,那等我明日好好合计合计再说吧。”
听到大哥这话,徐二便知道他这是应下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便又跟大哥说起京中局势来。
圣上年迈,身体每况愈下,如今连大朝会都不怎么开了,却迟迟不立太子。如今几个年长有势的皇子夺嫡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徐致钊作为吏部的实权官员,没少被各方拉拢陷害。外头瞧着他大权在握权势滔天,实际上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徐家原本打算静观其变,然而随着皇帝的突然昏迷,一切都陷入了混乱。
这天正在守灵的云琦突然不小心打翻了一盏油灯,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油碟,他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变故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小舅舅让人送来的急信,大舅徐致钊被顶头上司吏部尚书勒令在家停职反省。
小舅舅在信上嘱咐他最近务必在家好好守孝,莫要与人争锋。
云琦随手把信件扔到火盆里,看着瞬间烧成的烟灰,心里五味杂陈。他之前还有些遗憾自己不能如愿参加明年的科举,如今看来,这样的风口浪尖之下还是更适合韬光养晦。
这件事云琦并没有声张,只是私下里提点了玉宽两句,也是怕万一后面有人落井下石,陈家会受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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