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孟湄失声孟浪一回,也知这大白天的光景恐叫人听去捡笑,又怜二夫君吃得满唇涨水,便将这二位搂进怀中,左拥右抱,左亲右抚,似是时光倒转,回到儿时,三小无猜,少不更事,卧于一床,挤挤挨挨,彼时孟湄曾誓曰:将来择夫,非表哥吕弟不纳!
如今誓言已成真,兄弟二人却觉光景终不似过去,陆子岚尤甚,只缠着孟湄问:“我倒是要你说一句实话,你心里最爱哪一个?”
孟湄笑道:“若不说你们,恐要遭你二人辣手折磨!”
“要我说,湄儿不过是到一处园里说一处好话罢了,如此这般,何苦又耍我二人。”
孟湄说不过陆子岚,只躲在吕元翰怀里笑:“你瞧瞧这表哥,可不是得了失心病,吕弟乖,断不能学他这般伶牙俐齿。”
陆子岚哪里放过她,呵着手挠她痒,佳人急展蛮腰,笑嚷狂扭,在二人身上蹭来磨去,把两个挑逗得耸柱万丈高,又恐再弄伤湄儿身子,竭力忍将下去,孟湄也知二人心思,便两手握两柱,对撸交弄,送唇吸咂,也解二人相思之苦。
诗有云:龙头灵犀口中送,樱唇含冠抚更壮,阳缝汤汤枕上摇,素手纤纤捻茎囊
更有窗外雪洒竹林,万瓦铺银,目极远望,山白排云,屋内暖炉烹茶,香熏氤氲,三人皆满汁浸床,急喘气吁,又有情话荤话浑说,终也是胡乱抱着睡了,直至晌午。
且说周秉卿见园外重重雪色,小迳无人迹,忽也来了兴致,披了红毡,裹以毡笠,携一侍从相随,牵马踏雪,寻得一处梅林,便傍梅醉饮,沉醉不知花是我,酣然抽剑狂舞雪,于是,这一雪,一梅,一剑客,银涛滚滚,梅香扑袂,落红拂了身,竟不知谁与争锋,有诗云: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注)
周秉卿正尽兴,却见有二人从远处而来,忙收剑藏身于树后,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庚尔与陪房荣安,一主一仆,踏雪而来,怕也是为寻一株梅而来,那仆抱一白釉莲纹梅瓶,庚尔在前折梅树枝,插觚为供,又扫枝头花瓣新雪以藏之烹茶。
荣安道:“爹踏雪寻梅,以雪烹茶,实在是贤士清雅,出俗之趣,只是娘也不来,倒是整日被那些个会媚术的李公子陆公子绊住了,爹不急,小的倒是替爹急……”
庚尔笑道:“你急甚?难不成也急着要爬主母的榻?”
“爹又拿我取笑,就算爹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想入非非……小的不是福生,不敢僭越,听闻他入府前便有意勾引主母,还拿了主母的香袋,入了府也是个不老实,总偷着进主母的后院儿,还私下跟螺茗儿打听主母的行房记事……现在可算是得了宠,若有日诞下一子来,恐还要踩着主子上位咧!”
庚尔打断道:“陪房侍寝恐非人愿,主母想要宠幸谁就宠幸谁,勿要多嘴多舌,惹人是非。”
“小的只是为爹打抱不平罢了……”
“主母未曾亏待我,我又有何不平?做夫君的更要有包人雅量,勤谨恭顺,岂有同奴才争风吃醋之理?”说罢,抖了斗篷,转身归去,荣安只好趔趔趄趄紧跟其后。
待人走远,周秉卿才走出梅林,心道:素日只知这庚修远心思诡谲,颇有城府,不易琢磨,如今见他竟有高人雅士之风,清流之气韵,心中大加激赏,乃骑马回府不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庚尔回园唤了荣安到跟前道:“今日你这厮倒也机灵,不枉我平日栽培,早见那王爷藏于树后偷听,与我眼色,大雪个天儿,赏你几银买个酒菜,切勿吃醉声张。”
荣安忙跪谢,又道:“还是爹机敏缜密,将计就计,料那王爷定不知李公子院里的祸害,若能借刀杀人,岂也两全。”
庚修远冷笑道:“那王爷素来心性冷淡,又同湄儿有所隔阂,恐他难有作为,我不过投其所好,教他对我不必生疑罢了。”说完回屋换常服,写帖子与各房不提。
正有诗云:梅雪争艳竞相催,风来又搅一池水。
至次日,孟湄一早起床,见外头竟下了一夜大雪,琼窗玉瓦,烟云茫茫,不觉心下欢喜,披了斗篷到园中玩雪。不一时,周秉卿来到廊下看她正堆一个雪人,也上前帮着堆,很快成型,孟湄得意跺脚大笑,周秉卿见她冻得脸颊通红,便劝道:“这一早就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快回屋暖暖,当心着了凉。”
孟湄只自顾自呵着手往回走,宝瑞却笑道:“王爷见了主母受冷心疼,还不快些给主母捂捂手!”
周秉卿方要上前,孟湄摆手笑道:“你家王爷手也冷,不如先拿两个手炉先给我们暖着。”
正说着,只见庚修远来了,孟湄便又领他看雪人,庚修远夸了几句却只攥着她手,似嗔道:“玩雪固然有趣,身体还当仔细,你瞧瞧,这手冷的。”说罢又搁在衣怀中暖了暖,旁边的周秉卿只作没瞧见,叫宝瑞拿手炉过去,庚修远见宝瑞一脸懊恼,忙也脱了手,忙对着周秉卿作揖:“还请王爷勿要怪罪在下方才对主母鲁莽,实在是见湄儿太冷情不自禁所致。”
周秉卿拂袖摆手,满脸尬容,一声不言语,此时,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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