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沾上一点。你们也别在这站着了。听你们太姑奶奶的意思,这位朋友想来大有来头。”他摸了摸下巴,“那咱们的排场可不能少。”
转而给尚夏递去一个颜色,“寿礼爱怎样怎样,你顺路在搞些风头出来。”
“啊?”尚夏一时间没懂,其余人也跟着懵然。
彭玚瞧着他们不开窍,呷了一声,“就瞅瞅早上那天阳仙宗氓虎车架的气势,搞些符合你们太姑……本座境界的排场。”
四人依旧懵,不懂为何要这般做,但彭玚都已经这般说了,自是不好再询问,便都应了一声,相伴而去。
人走后,彭玚问招凝,“怎的,有些线索?”
“有。”招凝回答的很干脆,她将茶杯放在桌上,可是却好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棘手的很?”
“不是。”招凝否定,这倒让彭玚更感兴趣了,便只倚在矮桌上盯着招凝,似一定要得到更多欣喜,招凝道,“是不太敢确定。”
“哈哈哈哈。”哪知彭玚却突然大笑起来,甚至毫不顾忌形象的仰到在榻边的凭几上,指着招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敢?招凝啊招凝,这话可不像是你说的,你瞧瞧你,二十来岁筑基,二百来岁已经是元婴后期,这番机缘中所蕴含的苦难,彭某人虽不知但多少也能猜到些,你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踟躇,也有天宫在上方庇护着,你何惧之有呢?”
招凝想说,一路二百余年时光,她招凝从来不是无所畏惧之人,她所有的坚定与决绝,都不过倔强二字,更何况,二百余年了,这一路有多少苦难是师叔提前撑起的一片天。
她说,“我并非是惧,若是确定,这一刀我自会斩得干脆,只是,我不理解,为何本性之善还是敌不过世事变迁。”
彭玚忽而沉默了,他低着头看茶水,瞧着那浮动的茶叶似有不爽,干脆聚起一道灵光挑落那茶叶,而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这才问道,“你当真看到的是本性之善吗?”
招凝顿住,眸光缓慢的看向他,神色说是否定但其实眼神平静着,她内心早就有了答案了。
彭玚似是随口说起自己,“你知道我那一千年的道侣。最初联姻之前,我知晓的她纯善极了,对家族中的每一人都悉心问候,联姻之后,更是将两个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家族中谁提起一句,便说此女子是家族之福。直到有一日,我知晓她筑基斩凡之时,斩杀了自己在凡俗的情缘。”
“她是修真界中人,为何去凡俗斩情缘。”
“因为唯有历经斩凡者,才足以叩动上品金丹之门。”彭玚说道,“我不知她是不是刻意接近那凡俗之人,我只知她那怀有凡俗人的孩子,在凡俗人大喜之时,当着凡俗人的面,落了胎,并揭露了一切,在凡俗人绝望中斩杀了他。”
“我本该就此与她在天道碑前抹去合籍之名,但两个家族都由她支撑着,如何能让我以情绪左右。一千年的时间,这样的狠绝之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一切都是为了家族,我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你还是在她千年坐化之时,让她转世重生。”
“是。”彭玚闭眼,“所以,小招凝啊,你看到了,我道侣非善,我亦非善,一切皆是表象,不过是权衡利弊。”
这句话似曾相识,仙人非仙,正道非正,人性存恶,故魔环视,这该是招凝自昆虚魔乱之后便应知晓的道理。
招凝长长叹了一声。
她道,“罢了。都到如今境地,也无须束手束脚了。”
彭玚抬头看她,“勘破真相了?”
招凝没有回答,只说,“大抵又要委屈一下尚夏了。”
两个月后, 青月宫门口。
尚夏一行四人站在这里,尚夏仔细打量了这处门头,总觉得压抑极了, 其他人也感受到了。
妍玉更是直接抱起了仲问雁手臂, “我们当真要进这里,为什么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闫前辈说, 这里有人被困在阵法中, 让我们来看一看,能不救他出来。”尚夏说道, “对解决那天梦境之事很有作用。”
自从那夜梦境之后,云纺仙缘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种共同的糜|烂梦境, 只是后来,云纺仙缘城中发生了一些怪事,经常有男修伏在某块墙边呕吐着, 有的时候还会捂着小腹, 就感觉小腹之中有疙瘩似的。
甚至有人直接冲进了古医馆中,对医修说, 他们有没有可能是怀孕了。
虽然这样的猜测被医修们否定了,并且这一段时间沦为云纺仙缘城的笑柄, 可是这样的事情仍旧每天都发生着。
有的时候连单舒都下意识的捂着肚子, 总感觉自己也有些不对劲, 但好在只是受氛围影响, 自欺欺人罢了。
“你若是害怕, 你就先回去吧。”仲问雁提醒妍玉。
但妍玉抱得更紧了,“我不。我问了闫前辈, 闫前辈说可以进来的。”
最后,大伙没有再在外面耽误时间, 尚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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