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问,“你不生我的气吗?”
谢惟反问,“生什么气?”
顾淮俞咬着冰激凌说,“故意把漫画书扔给你结账,让你遭受异样眼光啊。”
谢惟语气平平,“没感觉有人异样看我。”
顾淮俞忽然叹了一口气,像是挫败,“我怎么感觉你永远都不会生气,无论我做什么。”
谢惟看向他,“干什么想我生气?”
顾淮俞当然不能说就是想逗逗他,想看他抓狂,想那张脸有剧烈的情绪起伏。
顾淮俞含糊其辞,“没什么。”
谢惟没再问,吃完冰激凌掏出电车钥匙,站起来看向顾淮俞,“你是回家,还是跟我走?”
顾淮俞含着冰激凌,仰头不解地看他,“跟你走?去哪儿?”
谢惟淡淡回了一句,“回家。”
顾淮俞摇摇头,那他还是回自己的家吧。
不等顾淮俞说话,谢惟开口,“没老鼠。”
顾淮俞露出犹豫,“真的没有吗?”
谢惟:“嗯。”
那好吧。
顾淮俞站起来,等谢惟把电车从停车区推出来,他坐了上去。
-
顾淮俞咬着谢惟给他买的炸土豆块,亦步亦趋跟在谢惟身后,穿过有老鼠的废品站,进了没老鼠的谢惟家。
顾淮俞坐在床上,不安地左右环顾了一圈。
地方只有丁点大,看起来确实没有它们藏身的地方,于是稍稍放心了一点。
谢惟把顾淮俞吃剩下的零食解决了,收拾完桌子,出去扔垃圾。
等他回来,顾淮俞已经趴在床上,正在看他新买的漫画。
屋内开着小太阳,床上还有电热毯,照得顾淮俞暖烘烘的,像是夕阳泼洒在他身上,半垂的长睫都染成了金红色。
谢惟看了几秒,然后才移开视线。
顾淮俞口味多变,前段时间喜欢看纯爱漫画,这段时间又变成开肠破肚的重口味漫画。
现在很多漫画都喜欢卖腐,就连惊悚漫画都不例外,居然开始添加爱情戏。
不过是很血腥,但也很有张力的感情戏。
两个人爱时会干柴烈火,昏天暗地,撕的时候也是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
爱恨分明,且转瞬即逝。
刚才还撕巴的两个人,现在又抱一块啃了,身上的血迹都没干呢。
顾淮俞看了两页他俩啃来啃去,转过头问谢惟,“你会接吻吗?”
谢惟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又叼了一根烟,在昏黄的房间有一种野性的冷淡。
很矛盾的两个特质,在他身上融合得很好。
谢惟含着烟,懒洋洋说,“不会。”
顾淮俞翘翘嘴角,“我会。”
谢惟看了他一眼。
顾淮俞又问,“那你知道什么是法式吻吗?”
谢惟定定看着他,几秒后沉声说,“不知道。”
顾淮俞是那样地得意,“我知道。”
顾淮俞看了一眼漫画,再问他,“那你会把人摁在墙上亲吗?”
谢惟扫了一眼顾淮俞的漫画书,书里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半抱着摁到了墙上。
谢惟收回目光,抿着唇,难得没回答顾淮俞。
顾淮俞还是笑吟吟的,骄傲得意地仰着头,“我会。”
谢惟看了一眼顾淮俞单薄的体格,“你抱得是人偶吧?”
听出他话里的嘲讽,顾淮俞不高兴地翻了一页漫画,“我抱谁你不管着,反正我会。”
“你要学吗?”顾淮俞望着谢惟,仍旧是那幅天真的做派,“我可以教给你。”
谢惟侧脸紧绷,说了一句‘不用’,叼着烟走出了房间。
顾淮俞撇撇嘴,本来想着不强吻,可以商量着亲他,没想到他不愿意。
那就算了。
顾淮俞继续看书,刚低下头,忽然听到吧嗒一声,像是打火机发出来的声音。
顾淮俞宛如嗅到猎物的警犬,迅速抬起头。
谢惟站在门外,外面天光将灭,侧脸在明明暗暗的光线里晦涩难辨。
他手里拿着打火机,幽蓝的火苗跳动着照亮谢惟的五官。
那张脸不再平静寡淡,有一种难消的烦躁,他将火苗送到唇齿间的烟上,然后点燃。
“你在干什么?”顾淮俞坐起来,训斥似的大声道:“不能破戒。”
谢惟只点燃了烟,还没有抽,闻言转过身。
顾淮俞坐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眼睛明亮而天真,嘴唇红润漂亮。
谢惟喉结滚动,掐灭烟,大步走进去,扣住顾淮俞的后脑,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虽然发晚了,但我觉着这张很值你们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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