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那一份后,又一个劲儿地盯着展昭手中的饼子不放。
展昭想了想,回身从行李里取出一大块冰凉的饼子递到陶然公面前,含笑道:
“展某此时同样腹中饥饿,就不把手中的食物让给大师了。大师若是没吃饱的话,可以烤烤这块饼子。”
陶然公见展昭让他自己动手烤干粮,嘻嘻一笑,接过饼子后也不再一个劲儿地盯着展昭手中的食物,而是专心烘烤自己手中的干粮。
等陶然公吃完新烤的干粮后,他一抹嘴,就对展昭说道:
“我看你前世是个情种,这辈子说不定还得栽在这上面。不过你现在走的路是对的,跟在星主身边,也许就有几分得偿所愿的契机了。”
展昭听到陶然公提到“前世是个情种”这句话,不由得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巨阙剑。他又听到陶然公说他这辈子也许还有情劫,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其实就是不太相信自己有为情所困的那一天。
“星主?”展昭目露疑惑。
陶然公也不解释“星主”是谁,他把随身携带的破旧包袱往展昭手中一塞,漫声道:
“这里面有个宝贝,叫游仙枕。正好,你此番去找星主,就帮我把游仙枕带给他吧。”
说罢,陶然公也不等展昭开口拒绝或者答应,利落起身就往外走。只见他才踏出了两步,整个人就已然到了庙门之外。
展昭起身目送陶然公的身影消失后,才再次缓缓坐下,若有所思地瞧着手中的包裹。
展昭并不知道,这游仙枕本不该由陶然公交予他的,而是要到几年之后才会辗转落入星主手中。可今日陶然公偶遇了本不该去追包拯主仆的展昭,又从展昭的面相中推算出了明潇道人那一世的遗憾,事情就出现了变化。
同是修行中人,陶然公更能体会明潇道人当年的种种心境,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这才提前送出了游仙枕。
至于未来结局如何,陶然公也算不出来。他只知道,今夜这场大雨和这场偶遇,未尝不是一丝改变的机缘。
荒庙内,展昭解开陶然公留下的包裹,就见这灰扑扑的破旧包袱皮内,赫然放着一方精美异常的枕头。
这枕头一看就非凡物。枕面上画着琼楼玉宇和奇花异草,看得久了,只觉得那些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都是真的,仙气环绕,彩雾袅袅,还有阵阵芳香暗袭。仿佛枕头内存在一个真实的小天地,委实是奥妙非常。
“大师说,让我把这游仙枕交给星主,又说我正好去找星主。”展昭垂眸暗忖,“看来这星主便是包贤兄了。”
知晓游仙枕不是凡物,又是陶然公托他带给包拯的,展昭便又把游仙枕细心包好。他是赤诚君子,旁人托他捎带至宝,他便没有一丝一毫偷着枕一枕的想法。于是,展昭把游仙枕和巨阙剑放在一处妥善安置,自己则守在一旁修炼调息。
但是,当展昭将巨阙剑搭在游仙枕上之时,还是提前开启了游仙枕。
剑灵只觉得一股浓浓的睡意瞬间袭来,几息之后,她就酣然入睡了。
剑灵睡着之后,就见不远处出现了一匹黑马和两名青衣侍从。
青衣侍从见到女子模样的剑灵出现后,顿时面面相觑。他们奉命在此等候枕着游仙枕入睡的奎星星主,却不料等来了一名红衣女子。而且,这名女子身上的灵压非常纯粹强大,让他们不敢轻易得罪。
“请……贵客上马。”
“上马去哪儿?”剑灵好奇问道。
“去往阴阳宝殿。”
“阴阳宝殿是何处?”
“阴阳宝殿在阴司地府,司掌凡间生灵命数。”
剑灵一听说能去阴司地府做客, 当下就毫不迟疑地翻身上马,而后一抖黑色丝缰就纵马飞驰而去。
沿途景致皆昏昏惨惨吸引不了剑灵的兴趣。直到一道高大的城门出现在剑灵的视线之内,她才侧头询问一直跟在黑马旁边全力飞奔的青衣侍从, 这城池就是阴司地府吗?
可不待青衣侍从回答, 驮着剑灵的黑马就再次加速, 它长嘶一声甩开了紧紧跟着的两名青衣, 直接朝着城池大门方向冲去,眼见着就要撞上城门了。
剑灵不惊不惧, 既不喝止黑马, 也不大呼求助。在她眼中, 那道紧闭的高大城门和她此时所骑的黑马一样,都由一股纯粹浓郁的阴属灵气所幻化, 非是人间界那种实实在在的木石城门,所以撞上去并无大碍。
果然,当黑马风驰电掣般地冲上去后,剑灵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周身灵气运转有短暂的迟缓,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与此同时,她眼前的景致也不再是一片惨淡荒芜,而是变成了一座有行人往来的热闹城池。
然而,不等剑灵仔细打量这座属于阴间的城市,黑马就一跃而起飞冲进半空云雾之中。几息之后, 它又直接奔入了一座衙门样式的巍峨建筑并在丹墀前停了下来。
不等剑灵下马, 就有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从正殿内迎了出来。这两人露面时脸上本是带着笑的,然而一见到马背上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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