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她泰然自若地将信纸放回信封中收起,对面前人轻轻颔首道,“原夫人,谢谢您将信送过来,对我们很有帮助。”
她其实一点都不像警察,但说出来的话能给人种奇怪的底气,就好像警视总监站在旁边都没她说话可靠,原佳明的母亲听完果然松了口气。
“另外,原桑的确是牵扯到了一些事件中,但并不一定代表他和某些人同流合污了。”
柯南一愣,回头看他姐。她的神色依旧浅淡,但莫名让人想要听进去,“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我们还在调查,目前并不能做出任何断定。在这之前,这件事希望你们能够暂时保密,可以吗?”
原佳明的母亲一愣,然后下意识点了点头,“好,好的。”
“无论如何感谢您带来的消息,之后案件有进展我们会随时告知。”
没有再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和她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之后,源辉月就将原佳明的母亲送走了。
目送着老人蹒跚的背影慢慢走下警视厅门口的楼梯,柯南默了默,轻声问,“她之后会怎么样呢?”
正常人亲子被害,无论是悲痛还是仇恨都有一个发泄的原点,朝着杀死儿子的凶手,甚至不讲道理一点的冲着没能抓到凶手的警察。但是在原佳明的父母这里,却连仇恨都是件奢侈的事,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含冤而死——还是罪有应得。
不搞清楚这一点,他们本身的正直和善良让他们没办法将满腔激烈的情绪不讲道理地往外倾泄,只能闷在心中,捂出疮来。这个疑问一日得不到解答,疮口就一日无法愈合,只会随着时间的增长逐渐扩大,最后在心底溃烂成永远无法填满的缺口。
这个世道上,好人总会有太多顾忌,于是永远比没有良心的恶棍要活得艰难得多。
源辉月将信放进包里,淡淡地说,“按照千寻之前跟他的交流,原佳明是在板仓卓死后才察觉到不对,然后入侵了那个组织的系统,最后被对方派出的杀手杀死。他加入之前,未必就知道那是个犯罪组织。”
“但是这些不能告诉他的父母吧。”柯南想了想,“除此之外,第二个去找他的人又是什么原因?原桑的死还涉及到了其他秘密?”
“这就要看后面的调查了。”
这个话题刚进行到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两人身后横插进来。
“hi~辉夜老师,还有柯南小弟弟,你们也来警局做笔录吗?”
两人闻声回头,就见到某个熟悉的人朝他们招了招手,阳光下的金发灿烂,带着标志性的笑容穿过人群朝他们大步走来。
是朱蒂。
显然目暮警官深谙集思广益的道理,并不只邀请了他们两人。
柯南顺势和朱蒂打了声招呼,源辉月没来得及说话,她的手机就凑热闹似的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有些意外,朝朱蒂比了个手势,先走到了一旁接起电话。
“莫西莫西?”
“源小姐。”风间英彦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这位基本没和她打过什么交道的建筑师也不知道从哪儿要来的她的电话,警视厅大楼嘈杂的背景音里,源辉月敏锐感觉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紧绷,“抱歉打扰了,方便见一面吗?我有事情想要和您商量。”
十分钟后,源辉月将车停在一间咖啡馆门口,拔出钥匙。车停稳之后,副驾驶和后座的人也跟着下了车。
柯南跟着她进门,一边还有些疑惑,“风间先生说了具体是什么事吗?”
“没有,说是在电话里说不明白,约在了这里见面。”
咖啡馆这个见面地点是风间英彦选的,这位和她没什么交情的建筑师忽然打电话过来,却含含糊糊不肯说明白缘由,只反复强调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和她商谈。他们唯一的交集就是最近发生的那起连环杀人案,再加上男人在电话里的情绪紧张中透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惊惶,源辉月猜测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于是顺势答应了下来。
因为碰巧在警视厅门口遇到了朱蒂,风间也没在电话里强调过不能带其他人,这位声称对推理破案十分感兴趣的翻译老师就一起跟过来了。
在等着风间英彦的过程中,柯南顺便和朱蒂聊起了天。
“诶,朱蒂老师是今年五月份来日本的吗?”小侦探惊讶地问,“我还以为是收到了景凡社的邀请之后你才飞过来的。”
“nonono,其实我本来是来日本旅游的。”金发美人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转着蛋糕叉兴致勃勃地说,“因为我非常非常喜欢日本的游戏,上一份工作结束之后准备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才来了日本游玩。来这边之后才听说辉夜老师的作品即将在海外发行,正在寻找翻译,所以我就上门自荐了。”
“这样啊……”
两人聊天期间,源辉月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咖啡,一边漫不经心扫了扫身边“活泼可爱”的弟弟。她隐约感觉到她弟好像又进入了套话模式,也不知道是职业病发作了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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