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开庭后, 两人作为蒋梦云重要证人之一需要出庭。
签完字,梁督察要带着大林离开,苏念星实在没忍不住,主动开口问他, “虎哥被杀的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我是不是要被遣送回内地了?”
据她所知, 重案组一次只能接一桩案子, 除非并案。很显然蒋梦云丈夫的死跟虎哥的死没有关系。但他却来查这桩案子,就只能证明虎哥的案子已经结案或定案。
这样的话, 用不了多久,移民局就过来抓她了。
梁督察摇头, “那桩案子已经移交给了o记。”
说完就带人离开了。
等她一走,梁雅静和林香怡互相对视一眼, 冲苏念星解释,“o记专门查团体案件, 比如□□或是犯罪团伙案件。”
苏念星知道o记是什么,可这不是一起简单谋杀案吗?难不成还涉及团伙作案?
等梁雅静和林香怡结伴离开,阿香婆凑到苏念星面前,“虎哥的案子肯定涉及社团,且有得查呢。你可以多待一段时间多挣点钱啦。”
苏念星点点头,想起蒋梦云,她无声叹了口气,“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做?太傻了。发现丈夫要杀自己,她报警就好了,她这样搞不好会坐牢的。”
亏她之前还说蒋梦云是个傻女,没想到她居然干出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她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阿香婆幽幽道,“她可能想要保险赔偿金吧。”
香江死亡赔偿金很高的,如果有了这笔钱,她肚子里的孩子将衣食无忧。
“富贵险中求。”苏念星啧啧两声,“果然谁都不容小觑啊。”
那么柔弱的家庭主妇没想到反抗起来会那么壮烈。这对夫妻都不是善茬。这样才对嘛。龙虎斗才有意思。单方面被碾压太憋屈了。
虽然苏念星不认可对方铤而走险,但是蒋梦云认可了她的卦象,这不禁让她生出一丝自豪。
只是她有些担心,“警察在调查她,想来也在怀疑她丈夫死因有可疑,她很有可能会坐牢,这样做值得吗?”
阿香婆却把自己曾经在报纸上看到的一桩案子告诉她,“我不记得是哪期了,我记得那件案子是:a拿了一杯有毒的饮料想杀b,b将饮料送给c,c中毒身亡。a的罪行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大家对b的定罪却有不少争论。当时好几家媒体都在为b有没有犯罪吵得不可开交,有的说b应该被判误杀,有的说b无罪,毕竟b事先并不知道饮料有毒。”
苏念星挠头,这案子跟蒋梦云的案子有关吗?
阿香婆见她不明白,摊了摊手,“如果蒋梦云不知道那杯饮料有毒,她把饮料交换,那她就是无罪的。如果她事先知道饮料有毒,还将饮料交换,那她就是蓄意谋杀。”
苏念星终于听懂了她的潜台词,“法官判案讲究证据。蒋梦云事先知不知情,法官看的也是证据,而不是别人主观臆测。”
阿香婆颔首,“警察怎么判定蒋梦云是不是事先知情呢?首先要判定她有没有作案动机。她和丈夫都买了身故险,她丈夫还出轨,她的杀人动机有了。接下来就是犯案过程。毒1药不是她买的,而且她也有不在场证明。”阿香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苏念星,表示证人就是她俩。
虽然确实很有可能被告,但香江法律是‘疑罪从无’,药不是她买的,她也有不在场证明,法官还真不一定判她有罪。
苏念星摇了摇手指,“光靠这两样还不够。如果蒋梦云后来去医院做过血液检测,法官可以视为她知晓那杯饮料有毒,毕竟我事先提醒了她,她去检测,而且结论跟我说的一样,她就等于认可了我的判断。那她就是蓄意谋杀。”
阿香婆颔首,“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她的处境还是很危险的。”
苏念星没有再关注蒋梦云的案子,不过她还是从别人口中得说了案件的处理过程。
卖红薯的大婶认得蒋梦云,也跟过来一块听八卦。原来这两人住同一栋楼,虽然大婶不知道蒋梦云家的房号,但也算是街坊,经常能在楼下遇到她。
苏念星也是从对方口中得知蒋梦云自打嫁给丈夫后,就一直没出去工作,一直勤勤恳恳当家庭主妇。
“有一回她还向我请教怎么将红薯烤得又香又糯。她对她老公真的很好,是个很称职的太太,可惜了。”
大婶还不知道蒋梦云的丈夫可能是她反杀的,她更倾向于男人是在外面吃错东西才死的。毕竟蒋梦云肚子里的孩子还指着丈夫养活。
如果苏念星不知道真相,听她的分析还真有几分道理。
就在这时,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苏念星以为他要算卦,对方却双手递了一张名片,自我介绍,“我是蒋梦云女士的律师。”
苏念星默默看着对方说明来意,蒋梦云现在还在警局协助重案组调查,蒋梦云要打官司,请律师替她做无罪辩护。
律师这次过来是邀请她和阿香婆出庭作证,得到准确答复后,律师表示后续会通知她们开庭时间。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