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是吗?”
“是呀。”昭平君不知小太子话里有话,“不信你问大表兄。”
曹襄无奈地笑笑:“是这样。母亲今日就在府里听讴者歌唱,看舞者表演。”
小太子真想叫老父亲过来听听。
“这样很好。为了一个禽兽哭瞎眼可不值得。那个不好再找个好的便是。”
曹襄哭笑不得:“你姑母四十多岁了。”
“这又有什么?馆陶大长公主五十多了才开始风流快活。也没人把她怎么着。”
曹襄:“可她没少遭人议论啊。”
“谁敢当面指责她?就是东方朔也是在父皇面前发发牢骚。听不见的指责还叫指责吗。”小太子回头问昭平君,“你说呢?”
昭平君气笑了:“你怎么不问敬声?”
公孙敬声点头:“当着我的面骂我我也不生气。”
昭平君:“你不生气还拿着马鞭打人?”
公孙敬声反问:“你被狗咬一口,你踹狗一脚,能说是因为自己生气?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巴掌,是因为生气才打你?这是有来有往。”
曹襄头一回知道“有来有往”还能这样解释,“敬声何时拿过马鞭打人?”
霍去病也好奇,从车里出来。赵破奴和吴蛮子二人到公孙敬声身边坐下。公孙敬声给他们倒一杯酒酿蛋,昭平君列举公孙敬声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霍去病恍然大悟:“难怪我不止一次听人说公孙家的人变了。合着不是因为你父亲补税,而是被你收拾的?”
公孙敬声:“他们这两年比以往低调是因为没钱。其次父亲搬去跟我住,离老宅远了,他们底气不足不敢嚣张。”
霍去病:“难怪母亲不止一次说姨母心情很好。跟以前不一样了。”
小太子奇怪:“你不知道?”
霍去病被问糊涂了。
小太子解释她二姨母知道敬声收拾公孙家那一家子。
霍去病微微摇头:“你二姨母没说。大概觉着家丑不可外扬,你大姨母不想叫我们知道吧。”
小太子眼角余光看到水里动一下,顾不上叫曹襄,拉起鱼竿甩上来。曹襄吓一跳,等他看清地上的鱼,激动的大喊大叫。
小太子头疼,一条鱼至于兴奋成这样吗。
一起被贬
一条鱼不至于令曹襄兴奋的像个孩子。可当这条鱼来自深不见底的渭河, 那就足矣令平阳侯手舞足蹈。可惜平阳侯的好心情仅仅持续一盏茶的时间。
连着两次鱼食被吃得一干二净,曹襄开始怀疑河里的鱼跟他有仇。
霍去病叫他歇一会喝点茶换小太子钓。鱼竿到小太子手里片刻他又甩上来一条鱼。曹襄奇了怪了,“渭河鱼还认人?”
小太子点头。
曹襄震惊:“真的?”
“当然!”小太子很是认真, “渭河龙王是我本家。”
曹襄听糊涂了。
霍去病慌忙别过脸,恐怕喷对面的赵破奴一脸。曹襄见状不禁问:“太子表弟逗我玩呢?”
“我父乃真龙天子。你说渭河龙王是不是我本家?”小太子问。
曹襄噎住。霍去病呛着。赵破奴瞪一眼小太子,招呼曹襄:“尝尝这个用茶叶做的点心。别理他。打小就爱捉弄人。”
曹襄的表情堪称一言难尽。
其实曹襄第二次钓空的时候小太子料到了。小太子提醒他甩竿, 他担心鱼竿鱼线经不住大鱼,小心翼翼地往上提, 小太子见他这样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自然懒得催他快点甩上来。
小太子冲他笑笑。
曹襄别过脸吃点心。
昭平君感慨:“幸好我和敬声老弟考虑到据儿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准备得多。否则都不够你们吃的jsg。”
二公主的夫婿吴蛮子的手僵在空中,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赵破奴给他一个小小的胡饼。圆圆的胡饼只有婴儿拳头那般大小, 一边贴在炉中烤的酥脆, 一面洒满芝麻酥香。赵破奴自己也拿一个:“不要听他瞎说。我们不吃他们也吃不完。”
霍去病点头:“车里还有那么多肉、饼和米。”瞥一眼昭平君, “他能吃完我跟他姓。”
您可真不在乎自己姓什么。昭平君暗暗腹诽,面上冲吴蛮子笑笑:“跟你开玩笑呢。”
吴蛮子见他连襟很不客气, 笑着接过去:“这饼很香。在哪儿买的?”
霍去病:“他们府上有烤炉,自己做的。”
“哎哎哎, 又有一条!”曹襄激动的抓住霍去病的手臂, 霍去病痛得倒抽一口气,顾不上手里还有东西就掰他的胳膊, “有就有, 掐我做甚?”
曹襄低头一看, 讪笑着松手:“一时忘了。”随即忍不住压低嗓子问, “据儿一会一条一会一条, 难道真因为他乃太子?”
“你秉性心计不像陛下, 迷信鬼神这方面倒是跟你舅一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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