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她,说:“给我点钱。”
“干嘛?”方柠翻出钱包掏了张五十块给她。
“买点东西,马上回来!”谢萦拿了钱,匆匆跑往一边。
周围观众聚了不少,谢萦很灵活地从人群里钻过去,有人以为她要挤到前排去看,很不耐烦道“怎么这么没素质”,她一边道歉,一边从另一边出来,走到街角一个小摊边。
摊边是个老头,头上戴着斗笠,面前放了块黄布,上面写了两个字“算命”,旁边还放了一筐青杏,上面挂的木板上:农家脆杏,4块一斤。
谢萦蹲下来,问:“大爷,算命怎么个算法?”
大爷抬头看她一眼,却不搭腔,只念道:“毕竟英雄起布衣,朱门不是旧黄畿。飞来燕子寻常事,开到李花春已非。”
谢萦乐了:“梅花诗啊?”
所谓的“梅花诗”并不是诗,而是宋朝的一个道士所作的预言。十首梅花诗,据说从北宋一直预测到了新中国。大爷刚才说这一段,对应的就是明朝太祖朱元璋从贫寒起家的故事。
算命的背这个,和店小二报菜名差不多,算是业内的贯口。
听她说破诗名,大爷也笑了:“哎,你还挺懂啊。”
“所以算命怎么算?”
大爷干瘦的手摸到她腕骨上,捏了捏,却又忽然收回了手,道:“丫头,你这我可看不了。”
谢萦把攥在手里的五十递给他:“说说嘛,又不是不给钱。”
大爷却不接:“小丫头诓我玩呢?”
“什么?”
“命格凶成这样,结果丫头你这小脸白里透红,气色好得跟水萝卜似的。这能是一般人吗?用得着我老头子来看吗?”
谢萦还没想出来“水萝卜”到底算不算是夸奖,大爷已经慢悠悠道:“是这么回事儿吧?”
谢萦八风不动地蹲在原地不肯起来,把五十块的纸币往他手里塞:“遇见一场也是缘分,大爷你多少指点两句呗!”
老头推不过她,勉为其难收了五十块,终于扶了扶斗笠,看她一眼,玄之又玄道:“老头子本事不大,就只说一句,这地界水浅王八多,丫头出入平安啊,出入平安。”
谢萦打蛇随棍上,厚着脸皮笑:“所以这地界是哪只王八管啊,大爷细说说呗?”
大爷爱理不理地翻了个白眼:“看丫头你也是个上道的,才跟你聊聊天,怎么又不懂规矩了呢?”
少女只好道了句谢,正待起身,大爷却忽然把她叫住:“丫头啊,那你买点杏不?”
谢萦一时无语,这大爷还兼职卖杏,估计是附近城管定期来扫除封建迷信。他平时算命,城管一来,他把那块黄布一收,原地就变成卖水果的了。
来都来了,买点也无妨,可家里平时菜都是哥哥买,谢萦根本不会挑水果。她对着一筐杏端详半天,故作高深地捏了捏,深沉道:“这杏甜不甜啊?”
大爷眼疾手快,已经往塑料袋里倒了好几只:“不甜你来找我啊,都自己家种的,没农药!”
沿着街道遛够了弯,接近傍晚,雨势也渐渐大了起来,谢萦和方柠便回客栈休息。
已近早秋,这时的雨下不长,到了晚上雨停,空气也随之清新起来,天气也凉爽。客栈院子里支起了桌子,谢萦正想着晚上可以继续玩狼人杀,这时去打卡的包车也回到了客栈。
五个人出发,回来的却只有四个人,见戴眼镜的男生林建凯没从车上下来,谢萦问道:“林建凯呢?”
欣辰说:“回去了。”
方柠奇道:“回去?”
欣辰解释道:“我们下午打卡到水库那边的时候,建凯突然说有急事,不跟车走了,让我们继续去玩。我还想呢,那边荒郊野岭的,他怎么也得先回来取行李呀,结果他说实在着急,他之后从国道上搭车走。”
谢萦问:“什么事啊,急成这样?”
“不知道啊,”欣辰摇头,举起手机给大家看了看,“不过他刚才已经给我发短信报平安了,说是已经到车站啦。”
收到短信,大家也就放心了,有人开玩笑打趣道:“不会是挂了科回去补考吧?”
也有人遗憾道:“不知道啊,真可惜,建凯人挺靠谱的,还以为能再一起玩几天呢!”
旅行中萍水相逢,聚散也是常事,只可惜少了一个人,狼人杀局是凑不起来了,几人便聚在院子里打扑克。
谢萦牌技不佳,运气也不怎么样。分两伙打的红桃10,她光速被淘汰出局,只好在一旁观战。局上还在酣战,欣辰情商高,担心谢萦输急了心情不好,便把自己的相机递给她:“小萦,你正好帮我整理整理照片吧!”
谢萦接过相机,坐在一边看照片。
欣辰是学美术的,很是有些构图功底。其实他们下午这一路去打卡的几个寺庙都很破败,连洒扫的僧人都没有,但经她一取景,硬是拍出了“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意境。
除了景色,欣辰还给另外几人拍了许多照片,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