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酆都城主恨铁不成钢,“这能一样吗?你也不看看孟婆身上的火多大多浓,他身上的火又多大多浓?这已经不是怨恨所能凝聚出来的业火,他必定是作恶多端,手染鲜血,心灵扭曲!”
一连的四字批判,足以看出酆都城主的怒意。
这回连湛尘也愣住,身上燃烧的业火并不炙热,反倒还带着冷意。
他摇头,“我没做过。”
酆都城主冷静下来,虽然看见这业火他就生理性厌恶,但湛尘作为净光寺佛子,人品不至于低劣到这个地步,那老和尚眼睛应该没瞎。
他没好气道:“你带他过来干什么?他不是佛子吗?让净光寺的老和尚处理去,我幽冥不管梦蓬莱的事。”
“他已经不是佛子了。”花燃抬头,露出一个小小的小脸。
“净光寺的能耐怎么能比得上师父您呐?这不是知道只有您最厉害,所以千里迢迢过来投靠嘛。”
酆都城主对徒弟的吹捧很受用,“你又惹事儿了?”
花燃指指湛尘,“您教教他怎么控制业火,做个顶顶厉害的活着的鬼修!”
酆都城主:……
就知道这丫头来找他没啥好事儿!
酆都热闹依旧,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时间在幽冥变得格外漫长,不曾改变过这里分毫。
花燃手上的黑色绳索早早融进湛尘送她的红线中,不然他俩这样绑着走一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捉拿罪犯。
融进业火之后红线光彩依旧,只不过温度又有所下降,贴着皮肤冰冰凉凉。
酆都城主捏着鼻子勉为其难地教湛尘控制业火,按照城主府中鬼差的话说,那就是花燃给酆都城主下了蛊,才让酆都城主对她有求必应。
花燃问过酆都城主这个问题,明明他们并不相熟,为什么不是认她当弟子,待她如此好?
酆都城主拍拍花燃的肩膀,“还记得你身上的功德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必成大器,一定能给我长脸!”
功德……花燃垂眸,像她这样的人,也能有这样的功德吗?
酆都城主一番话似真似假,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心太过真诚,好到让花燃甚至有些恐惧。
这两日湛尘被酆都城主逮着练习如何控制业火,也不知道凶残的训练方式是酆都城主的个人风格,还是他带了私人的情绪,总之湛尘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花燃看他们训练过一次,酆都城主拿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金属让湛尘融化,再塑造成各种形状。
到后面拿出来的金属块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坚硬,极难控制,湛尘每天都在和金属块斗争。
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因为不再是净光寺弟子,寺中术法她不能私自修炼,湛尘给了她一本最基础的佛道入门书。
她白天看晚上看,学得天昏地暗,头脑发胀,也只学会最基础的内容。
今日她实在学不下去,出门溜达两圈,不知不觉就走到奈何桥边。
新的孟婆还没有出现,相熟的鬼差往灶里添怨气,火灶中的业火确实不如湛尘的浓郁。
花燃曾提议用湛尘的业火熬孟婆汤,但被酆都城主拒绝,湛尘的业火怨气比孟婆浓太多,容易熬过头,把阴魂喝成傻子。
从阴魂们身上收集到的怨气比孟婆还要更薄一些,不太经烧,鬼差一边忙着添加怨气保持业火不灭,一边又忙着打孟婆汤递给转世阴魂。
鬼差像是感应到什么,忙碌中抬头瞥一眼,见到花燃后表情扭曲,“怎么又是你?”
他现在看见花燃就害怕,生怕对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花燃走到鬼差旁边,“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这回真没发生什么事,我就是随便走走,要不要帮你打个汤?”
鬼差半信半疑,但还是把汤勺过去,坐在小马扎上松口气,专心看火。
他骂骂咧咧:“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死的人越来越多,我们都忙不过来了,上边也不知道多招几个人干活,啥事都让我做,等会还得去引新魂!”
花燃:“最近死了很多人?”
鬼差:“今年是灾年,左边旱灾右边洪灾,风陵渡不像你们梦蓬莱,百姓一受灾,那可是一批批的死人。”
排队投胎的人确实不少,花燃问道:“既然都是灾年,这些投胎的人这么多,有足够的即将生育的女子可以投胎吗?”
“没有。”鬼差摇头,“这批是攒了一个月的,之前实在没空,还得忙着给酆都开荒安置一批暂时无法投胎的阴魂。”
花燃搅动着锅里的孟婆汤,轻叹一声,民生多艰。
她闲聊道:“我在黄泉道上看到不少新魂都站在那里,没有鬼差去把他们引走吗?”
鬼差:“他们想蹲就蹲着,他们等到想等的人自然会走。”
花燃:“等人?”
鬼差解释:“有个饿死的五岁小女孩,她在等她奶奶,都是难民,她生了病,死在迁移路上,她奶奶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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