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辰钊又问了府中近来请的四司六局,听闻是萧氏娘家人找的关系,眉目不由一簇。
他不是不知道父亲母亲的门第差距,尽管父亲刻意叫母亲疏远打秋风的那些,但到底都姓萧,母亲又是个耳根子软的,被她弟弟哄了几句便将四司六局的事托付给他,这样的油水衙门,且不知他捞了多少。
翌日清晨,卢辰钊特意去看要拆的两堵墙,其实也不难,只距离三娘的碧玺居近了些,碧玺居的地龙修好,便说麻烦不去管春锦阁了,这个舅舅做事,还真的知轻重。
他晌午陪萧氏用饭,特意将舅舅一并叫上,进门三娘刚哼唧完,耷拉着脸跟萧氏耍脾气,看见他和舅舅进来,不情愿地背过身去擦眼泪。
想来是为着闵裕文的事,他早知不成,偏母亲不肯罢休。
如今吃了闭门羹不说,想来被拂了面子,心中窝火,但瞧三娘一脸的不甘心,便知母亲快要恼了,一面受挫,一面还要哄三娘,她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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