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罗,知道我为什么会出来,哪怕我知道,不出意外就要跟着你一起送死么?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一直觉得秩序神教,那黑漆漆的里面,藏着的都是污垢。
直到,我认识了你。”
“你放心,秩序,会裁决掉他们的。”帕瓦罗目光坚定,“我坚信。”
鲁克没有多说话,
而是沉声道:
“秩序——裁决之剑!”
那把黑色的剑,瞬间分出一道道剑影。
帕瓦罗将手放在胸口,吟诵道:
“以吾绝对之忠诚,念诵您伟大之名,祈求您在此时,睁开您的眼眸,让您的视线,降临世间;
禁——秩序之眼!”
一道黑色的漩涡出现在帕瓦罗身后,隐约可见深处,像是有一只紧闭的眼。
这一幕,在艾伦庄园演艺厅内也曾发生过,但比此时要清晰得多,而且就差一点点,秩序之眼就将睁开。
鲁克丝毫不慌,甚至还故意停顿了一下,一直到帕瓦罗身后的漩涡又缓缓地消散……
帕瓦罗整个人跪伏在了地上,鲜血不停地从他眼耳口鼻处溢出。
哪怕是他没受伤前,这个级别禁咒,也是他根本无法完成的,更别说现在了。
“帕瓦罗,你真是个白痴。”
跪伏在地上说话声音都已经不清楚的帕瓦罗只得道:
“我只是想奢望一下奇迹,顺便,不留遗憾。”
安妮开始吟唱:
“神说:当这世间被大海浸没,一切的污垢,也将被就此深埋!”
桥两侧的水,瞬间被抽取到了桥上,化作两道大屏障,要向鲁克压去。
鲁克的手,只是向前轻轻一推;
一道道剑影瞬间穿透了那屏障,洞穿了安妮的身躯,一同洞穿的,还有跪伏在地上的帕瓦罗。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个的破洞,裁决之剑的气息,在破坏肉体的同时,也在绞杀着他们的灵魂。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翻盘可能的对决;
当鲁克的身影出现在这里时,结果,就已经注定。
因为安妮的身死,她呼唤起来的水幕失去了操控,落了下来,冲刷向桥面。
鲁克身边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光圈,隔绝了水流,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沾湿。
不过,安妮与帕瓦罗的尸体则被水流冲到了桥下,顺着河流向下漂去。
鲁克伸手,一道黑色的锁链浮现,但还没等他丢出锁链去将河中尸体拘上来,一道老者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
“当年是有约定,诸教会为世间平和与稳定,为秩序神教退后一步。
可如今,秩序神教却直接逼迫到门口来了?”
鲁克转过身,看着前方那位穿着红与黑两种颜色法袍的老者。
“秩序神教在清理背教者,如有打扰,还请见谅。”
“嚯,原来是这样,本来我是不打算出来的,但直到我感应到了禁咒的气息,我担心自己再不出来,这座礼堂太阳升起时就不在了。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劳烦裁决大人,提前发个公函,给个知会,可以么?”
“当然。”
“那就好。”老者转身,又走回礼堂,他能说的,只有这些,现如今,秩序神教,就是如此的强势。
鲁克则看向尸体被水流冲走的方向,此时已经看不见那两具尸体的影子。
提尔斯的身影出现在了桥上,他问道:
“裁决大人,那两个人呢?”
“死了。”
看着提尔斯,鲁克目光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弃的神色。
“尸体呢?”
“落河里,漂走了。”
“裁决大人为何不把尸体……”
“人,我杀了;尸体,你来找吧。”
“嘶……好吧。”
一团黑雾将鲁克包裹,随即飘散。
“真是讨厌他清高的样子。”提尔斯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四名手下,“还站着不动呢?去把尸体找回来!”
…
远处的河岸边,普洱坐在凯文背上,凯文则在撒开腿拼命地奔跑。
“快点,快点,再快点,就在前面漂着了,就在前面了!冲啊,喵!”
“汪!”
苏醒
已经很晚了,卡伦仍然靠在床背处看着报纸。
虽然他对阿尔弗雷德说了我们先休息,普洱和凯文会自己回来;
但在它们回来前,卡伦还是睡不着。
正常人家里走丢了一只猫或者一条狗也会着急上火,更别提自己家里的猫和狗早就脱离了宠物的范畴。
抬头看向挂钟,已经凌晨三点多,低下头,叹了口气,卡伦将手中报纸又翻了一页。
终于,天台楼梯处传来了动静。
卡伦掀开被子下床,看见回来的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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