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在阿尔弗雷德读时,忽然听到了一连串的破碎声。
他放下手中的书,看见前方的大祭祀身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伴随着冰块的不断剥落,大祭祀整个人的气色,开始逐渐恢复。
一时间,阿尔弗雷德心里升腾出了浓郁的伤感情绪,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先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剪起了雪茄。
解除冰封的大祭祀伸手端起了红酒杯,抿了一口后又伸手接过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雪茄。
阿尔弗雷德默默地开始收拾茶几上的东西,自己带来的先归类好,与原本就在的书进行了区分。
“不用收拾带走了。”大祭祀很平静地说道,“反正,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说道:“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打算丢掉的。”
这是一个很冷的笑话,但大祭祀却笑了:“呵呵呵,哈哈哈……”
笑完后,大祭祀闭上了眼,像是在休息,又好像在回味。
阿尔弗雷德建议道:“我去把黛那小姐喊过来?”
“为什么喊她?”
“您这时候总该需要和人告别一下的,其他人您并不感兴趣,也会觉得没什么意思,黛那毕竟是您的养女,适合走这一个过场。”
“你说得很对。”
“您稍等。”
“嗯。”
大概二十分钟后,黛那急匆匆地走上台阶,临进神殿时,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往里走时,看见拿着画架一起走向茶座的阿尔弗雷德。
她看见阿尔弗雷德对自己眨了眨眼,黛那没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很用力地眨眼回应。
因为过于用力,眼睛酸痛,进入茶座后,她强忍眼部不适,眼角微湿,
坐在前方的大祭祀开口道:“我要走了。”
黛那马上放弃形象控制,让刚凝聚出的泪水顺势滴淌,跪伏到大祭祀面前,抓着大祭祀的腿:
“请您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呜呜呜……”
坐在对面正在画画的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做着点评:演技稍显稚嫩,好在角色进入很快。
大祭祀伸手拍了拍黛那的头:“以后,你要好好的。”
“您不要走,求求您不要走。”
“卡伦会照顾你的,他是你的军长。”
“不,我要您,我要您……”
大祭祀侧过头看向阿尔弗雷德,问道:“好了么?”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大祭祀的身体姿势没有变,甚至一只手掌依旧很慈祥地轻拍着黛那脑袋。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回答道:“好了,构图完成。”
“嗯。”
大祭祀站起身,无视了黛那,径直向外走去。
黛那也没失落,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甚至还笑了笑。
演技和年龄虽然都有着明显的差距,但黛那好歹也是年轻的老戏骨了;
从她父亲死后自己被大祭祀收养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得尽力扮演好一个“养女”的角色。
阿尔弗雷德追上去,问道:“我觉得刚刚那幅壁画放在入殿门的位置寓意最好。”
“可以。”
“您需要轮椅么,我觉得,您坐着轮椅出去,更符合意境氛围。”
“好。”
“那我把我家少爷喊来,帮您推轮椅?”阿尔弗雷德马上补充道,“这个画面,我觉得也是极好的,寓意传承,也凸显了您在上一代中,和其他扈从骑士所不同的特殊地位,后世信徒可以一目了然。”
“你通知过卡伦了么?”
“还没有。”
“那就不用通知了,把克雷德喊来给我推轮椅吧,让卡伦在他的约克城大区等我,等我坐着轮椅出来时,他再从克雷德手里接过我的轮椅。”
“您设计的画面更好,我学到了。”
站在后面的黛那,并不知道两位在说什么。
这其实是大阿尔弗雷德和小阿尔弗雷德,亦或者叫大提拉努斯和小提拉努斯之间,共同的壁画情结。
大祭祀像是回忆起了某些很有趣的事,嘴角略微上扬:
“以前,我也是很热衷于设计壁画的,但他们一开始都不当一回事。”
阿尔弗雷德很笃定地说道:“他们肯定后悔了。”
“是的,没错,谁会真的不在意呢?”
大祭祀坐上了轮椅,先过来的不是克雷德,而是布达拉斯。
“最近辛苦你了,布达拉斯。”
“如果秩序骑士团没有攻入月神教,我的工作能轻松很多。”
“这不关我的事。”大祭祀摊开手,“这是主的诺言。”
布达拉斯点了点头:“我知道。”
“好了,你继续去忙吧,下面这件事结束后,你们也就该正式上位了,我,我们,已经做到了尽可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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