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她温热的里面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让他险些感觉有些不适应。
但公爵大人觉得他们的关系终于跨出了质的飞跃,他心里敲锣打鼓,百花齐放,他靠着小棉花糖的背,亲昵她个不停,简直是爱不释手,想把所有爱意都挥霍在她身上。
而希尔妲正努力得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纸巾,她腿间都快黏死了,但显然她没能够着,因为身上压了这么个汗涔涔的大块头抱着她不撒手。
“塔隆先生,请你先放开我。”她依然嫌弃得推过他贴在她后背上的白皙脸颊。
他握过她的手,不嫌事大得又亲了她一嘴,还沉浸在刚得到伴侣的喜悦中,傻乐道,“嘿嘿,怎么了宝宝?”
希尔妲不明白他在傻笑些什么,但她现在并不想他亲昵她,她只希望他快点松开,“我想去洗澡,你别亲我了”
“好的宝宝。”公爵大人应声一把将希尔妲打横抱起来,先将她放入了浴池里,自己围了条浴巾准备开门吩咐男仆换套被单。
希尔妲坐在诺大的池水中开始清洗自己身上的痕迹,温热的粉玫瑰花池细腻香润十分惬意。
她舒了口气,心里突然变得特别平静,她抬眸看了眼头顶的钻石吊灯,它亮得都散出迭迭重影,很是恍惚。
希尔妲依然认为这一切都不真实,她其实从小就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大富大贵之命,平平安安得过一辈子她就很是满足。
从那荒野之地再到繁华的皇城最后竟待在了这华丽的公爵府内,这些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冗长而又荒唐的梦。
在这场梦里她背叛了即将与之订婚的克里斯,离开了她一手掌管的仓鼠屋。
她转头看向身旁积着雪的镀金窗棂,它们已经没前些天那般厚了,这似乎在告诉她春天就快要到来了。
就在接受了克里斯求婚的那个秋风凛凛的下午,她带着一捧鲜花又回到了老院长爷爷的墓碑前,她期许得说,等下一个樱花盛开的春天,她会带着克里斯一起来见他。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公爵大人看向小棉花糖,她靠在池水角落里眼神木纳得盯着窗外。
她在想什么呢。
公爵大人也一并坐到了玫瑰花浴里,他宠溺得将她搂住,她就抬头看了看他,然后将头轻轻靠上他的胸膛,她小声说,“塔隆先生,这是在做梦吗。”
“什么做梦。”塔隆觉得她是累坏了,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大手顺着她的碎发,温柔道,“这不是梦宝贝。”
希尔妲没有回话,只是闭上眼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黑暗中这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抓不住的琴音又像是如虚如实的梦境。
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这本童话故事书,他会不会就这样遗忘她,他们之间会这样再无瓜葛,无法听见塔隆先生叫她汪汪的声音,无法见到他像白马王子一般英俊的面容。
这让她感到心痛。
最后希尔妲恍恍惚惚得被抱了出去,又恍恍惚惚得躺回到了那有太阳味道的温暖被窝里,公爵大人依然抱着他的小棉花糖安稳入睡,但他不知道她毫无睡意,愣愣得就看了他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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