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儿!里头那一个还是北渊人,顶漂亮!”
见是两个女人,十几个男的眼里冒起了绿光。
宽面大胡子下马,用刀撩开车帘,就见坐在里面的外族女人模样娇俏,男人粗鄙,想不到好词来形容这等绝色,只心道十里八乡的娘们儿加起来都比不上眼前这个。
“二位,同我回山寨如何?”
宽面大胡子将大刀插进骡子的脖颈,道:“这是反抗的下场,你们可要想好了。”
华年盯着骡子脖颈处飞溅而出的血液,面色凝重,心中正寻思应对之策。突闻身后外族女子柔柔笑了一声,“好啊。”
外族女人无视骡子的血流如注,轻轻搭上宽面大胡子的手臂,随他上马,而后还不忘督促华年跟上。
“你……”
一人便罢,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华年再天生神力也打不过,她只能跟随他们回去,之后再找时机金蝉脱壳。
到了寨子,便见里面上上下下共有山匪五十余人,华年记下沿途路径,心里默默规划着逃跑路线,抬头却见那外族女人靠在匪头身上有说有笑,好像根本没有要逃的意思。
夜间,这山村野寨升起一堆堆篝火,大当家在里头宠幸压寨夫人,篝火旁的喽啰们则喝着抢来的酒吃着抢来的肉,耐心等着二当家的享用完那穆人少女后,赐轮他们。
“哪里来的血腥味?”
虎背熊腰的光头汉子骑在少女身上,莫名嗅到一股铁锈气味,他常年打家劫舍,手上沾的人命也不少,疑是自己身上所发,便不再注意,大手撕扯着少女身上衣物。
“像你这样的高头大马,爷爷我还是第一次骑。”
光头汉子狞笑不止,屋子里仅有的一根蜡烛在哔哔闪着微弱的光。借着黑暗的遮掩,华年从布鞋底部中摸出那把短匕来,这是她趁这群山匪劫道时偷藏进鞋里的,若遭遇不测,她最差也能用它带走个垫背的。
“听你话中意思,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华年出奇得冷静,这迅速引起了光头汉子的兴趣。
“自然不是,”他颇有些自豪,“远近村落的小媳妇我们兄弟几乎尝了个遍。”
“听你口音,也是穆朝人?”
“正是,怎得?”
华年的面色沉下去:“既有一身武力,为何不去投军?穆朝义军盘踞六泉山,眼下正广发召令征集兵马,尔等不为国效力,反倒干起外族人的行径,戕害百姓、为祸一方,与北渊人何异?”
“嘿!投军?你当我们兄弟几个傻?当年北渊进犯,穆朝沦陷之迅速,百万之众竟被区区一万不到的军队偷袭成功,可见北渊军队之强悍,投军抗渊?这送死的活计,我可不干!”
光头汉子一把扯开华年的衣领,将手伸向她的中衣,恶笑道,
“虽是中人之资,容貌不及我大哥房里那个,皮肉倒是上上乘,这劲瘦小腰儿要是扭起来,恨不得夹断则个的命根儿。”
华年只是冷笑,面上依旧瞧不见半点恐惧。光头汉子也奇,心道这要搁在旁人身上,早哭爹喊娘抖若筛糠,这小婆娘真个骇人,不哭不闹,躺得比死尸还太平。
“清莲居士曾曰:兽之无戾,弗如家役;人之无德,弗如兽矣。”
少女膝盖猛得向上一顶,人体最坚硬之处袭击上光头汉子最脆弱的腹部,他登时疼缩成一团软脚虾,少女以膝扼紧汉子的脖颈,左手将他布衣往上一撩,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他发出声音,右手握着匕首,在他喉管上干脆利落地深深划上一刀。
之后便似给鸡放血一般,眼睁睁看着他红液流尽而亡。
罢了将人背着横躺在墙根,使他看上去如睡着一样。用土将地上的血液覆盖,再遮上干草,将酒倒在尸体上冲淡血腥味,做好一切,华年开了屋门,看了眼外族女人所在的屋子,见那里头灯仍亮着,她不动声色地邀了就近一名喝醉的喽啰入内。
这之后便是无尽的重复。一个个邀进醉酒的山匪,再一个个杀掉,尸体被华年堆满了墙根,后来者见了不觉有恙,还说众人瞧着的苟且更有意思,下场自是变成墙根的又一具尸首。
少女接连杀了十余人,眼看衣裳上的鲜红被越溅越多,墙角流淌成溪流的血液再也遮盖不住。她索性拔了尸首的佩刀,冲出门去,犹如夜行鬼魅,于无声无息中结果了其余人的性命。
山匪多数已经喝醉,摇摇晃晃无抵抗之力,然而少数未喝酒的,也是体质不行对阵弱势的那一波,他们惊讶于少女的力量,一一迎战后深知不敌,再想着团结对敌时,己方人数已经所剩无几。
华年杀红了眼。砍人的肉感与屠鸡宰鸭不同。一刀下去,血肉模糊;数刀下去,骨肉分离。屠戮恶人的快感直冲天灵盖,在罪与罚的两仪之中,少女觉得第一次这么趋近于天道。
这是她肉眼可见、伸手可触的最真实的正义,畅快淋漓!
五十余个喽啰,无一幸免。
放走山匪们抢来的女人,浴血的少女在一片尖叫声中推开山匪头子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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