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法门,苦心研讨,对任何南洋当地流传的法术脉络,都有一定的了解,甚至于有克制的思路。
只不过,由于邪咒研究太多,与他们本身佛门修法自有冲突,这四十八僧若常居那烂陀寺,借佛光香火熏陶,倒还罢了,一旦离寺远行,很容易遭受反噬,轻则病疾暗生,重则当场衰老。
那些走入歧途的术士、毒咒缠身的苦主,只有主动到那烂陀寺去参拜求救,数代以来,都是这样的规矩。
寺里的高僧倾巢而出,这恐怕还是第一回 。
花弥自然不能理解,有人只在被围杀的时候,见了一面,就隐约猜出那些九尺巨人的来历。
她更不能理解,这些当年面对水盗为祸、怕死不出门的和尚,会在根本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为一个所谓的恩情,甘冒奇险。
因此,局势发生了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偏转。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四十八个人病殃殃的唱着咒语,歌谣所至之处,所有的九尺巨人都受到了影响。
随着随着这些和尚的观察,对咒语的不断改换,九尺巨人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乃至于有人出现抽搐的症状。
残余的大明士卒,已经开始趁这个机会发动反击。
“杀了那群和尚。”
花弥一声令下,手下的那些术士、武师,直奔众高僧而去!
致远道长、阿泽娘子他们想要出手拦截这群人,却屡次生出警兆,心惊肉跳的闪避开来,匆忙抵挡着,从空中无声侵袭而来的降头毒蛊。
花弥在屋顶上念咒点指,每一次手诀变化点落的时候,从空气,草叶,土壤之间,都有一道道蛊虫,纷纷扬扬飘起,从各种难以防备的角度,朝致远道长等人发动攻势。
真武祠的众弟子和于将军等人,又要忙着抵抗荒头太公那一干人,一时间,竟然没有谁能够抽身,去帮助那些高僧。
奔袭过去的那群人之中,走在最前头的,是马强的心腹手下,一个中年汉子,短须如针,胡须从下巴连到耳朵,手里提的是一杆长达三米多的红缨枪。
他奔跑起来的时候,如狼似虎,枪一直是端在手里,离那群和尚还有二十几米的时候,枪头一抖一递。
红色的枪缨一下翻卷之间,站在最前方的几个和尚,就隐隐觉得眼皮子有些颤抖。
分明还有这么长的距离,可那枪头好像已经快要扎到他们眼前了,唱咒的声音顿时一低。
“南无夜叉王护法,维护众生界!”
站在木伽方丈身边的两个和尚,被那红缨枪晃的一惊,已经忍耐不住,不约而同变了手印,要施法护身。
以这群和尚的法力,如果运起护身法咒、攻伐咒语,未必不能对抗眼前这些人的冲杀,可他们一旦分心,那边九尺巨人就会恢复活动,局面会再度跌到最恶劣的状态,再无回天之力。
就在这时,祠堂旁边传出一声炸裂的响动。
轰!!!!
枯朽的木门、门框,甚至连带着周边的土墙,都被一道狂飙似的身影冲碎。
正门两边的残损墙壁,也被这股冲击的力道拉扯了一下,剧烈的晃了晃,屋顶摇摇欲坠。
屋内的地面上,有一个一尺多直径的凹陷,九英站在这个坑旁边,衣服和发丝都被气流吹的乱飘,目光追着那道骤然远去的身影。
关洛阳在屋子里面踏了一脚之后,身子如同低空掠过的鹰隼,直到五十米开外,才落地踏了第二脚,嘣的一声,再度射了出去。
那群去袭杀和尚的人里面,有人听到声音,回头一望,远处破裂飞起的木门还没落地,那道迅烈的影子,已经到了面前。
嘭嘭嘭嘭嘭嘭……
七八个人的躯体四散纷飞,口中惊叫,手脚乱舞的跌落开来。
有这些倒霉鬼的缓冲,两个使藤牌腰刀的人,才缓过神来,手举藤牌往前一撞,压膝盖,顶腰胯,腰刀从右侧往前捅。
两人一左一右站,一个左手持刀,一个右手持刀,并肩而立的时候,两面盾牌,刚好放在中间,外侧的刀刃同步捅过去,配合的天衣无缝。
但关洛阳只把双手往外一推,藤牌就倒撞在他们两个身上,骨断筋折的声音里面,两个人的刀都失了准头,随同他们的身体,一起朝两边飞了出去。
这两个人一被打飞,关洛阳眼睛里忽地映出一个尖头。
与此同时,空气里像是被尖锥钻透了一样,发出一声怪响。
原来是冲在最前头的短须中年人,察觉到身后的异动,甩过来一招回马枪。
人还没有回头,枪已经朝背后扎了过去,这才是真正的回马枪。
关洛阳整个面门都被这一枪逼住,身子一偏,急往侧面闪躲。
短须汉子顺势转身,枪头像抖花打浪一样,追着关洛阳的身影,一次次抖刺出去。
《手臂录》里面,论到选枪练枪之法,说要:“枪杆其劲如铁,根大逾握,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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