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个细胞,还是听你的吧。”
“嗯……”
李婉仪也没再推辞,像是想了一下,道:“叫‘青云’怎么样?青云服装店?”
“挺好的。”
跟前世她创立的品牌名称一样,这大概跟她辍学的经历有关。
“平步青云”本来指的是高官显爵,被泛用之后有前途光明、发展顺利的意思,也经常被用来给学生的祝福上。
这或许是她的执念,或者某种追求,亦或者类似于“安得广厦千万间”的祝福。
苇庆凡没有追问,只是表示了肯定,“等以后我们自己创立品牌,也叫青云,未来如果有一天这个牌子响彻大江南北,你就是创始人。
“到时候有记者采访,你就说2006年夏天的一个午后,苇庆凡骑着自行车载你回家,然后在路上你提出了这个名字……”
他啧啧两声,“想想就带感,多热血,对吧?”
李婉仪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跟着畅想,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嗔道:“你可真敢吹……”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实现了我也就是个打工的啊。”
“瞎说,你是合伙人,知道什么是合伙人不?”
“不知道。”
“那我就得好好地跟你讲一下了……”
斜阳将路旁建筑、树木的身影拉长投在地面上,倾斜的自行车影子载着两道身影融入一个个建筑的影子里,并伴随着时断时续的对话声穿过它们,再融入到下一个影子里,时而消失时而出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穿过街巷路口,驶向阳光照耀的远方。
我又中奖了
傍晚吃完饭,苇庆凡如同往常一般来到教室,黎妙语已经在座位上看书了。
见苇庆凡来了,她抬头看了眼,嘴角抿了抿,显得有点得意和炫耀的可爱模样。
苇庆凡一下子就意识到她根本不知道岳父大人具体给了常山怎样的教训,否则以她的性子大概率不会是这个表现了。
苇庆凡自然也不会多嘴,向她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黎妙语更得意了,又觉得这样有点太肤浅,于是矜持地抿住嘴角,免得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
等苇庆凡坐下来之后,她回过身小声问:“你都知道了啊?”
苇庆凡点点头道:“听说了。”
他又像是刚知道似的,问:“你爸是黎树青啊?”
黎妙语点了下头,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生怕他会因为害怕逃走似的。
“羡慕你。”
苇庆凡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我以前就听人说过你爸的名字,当时就想黎树青要是我爸就好了,到哪都可以横着走,谁都不敢惹我。”
黎妙语有点好笑地嗔道:“你属螃蟹的呀?还横着走……”
“比喻嘛。”
苇庆凡嘿嘿一笑,又问:“你当时接名片的时候就想好了?”
“对啊。”
黎妙语有点得意,觉得自己很有神机妙算的感觉,随即又反应过来,狐疑地望着他,“你是不是当时就知道我要干嘛?”
“不知道啊。”
苇庆凡一脸无辜地摇头,“但是你当时的反应那么反常,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阴谋。”
“你才是阴谋呢,我这是聪明。”
黎妙语无心追究他当时的真正想法,为两人的心有灵犀而止不住的开心起来,翘着嘴角轻轻哼了一声。
她又小声问:“那个常老板最后怎么样啦?没事吧?”
苇庆凡笑道:“你爸没跟你说?”
黎妙语摇头道:“没有,他就说把人家骂了一顿,那个常老板认识到了错误,道歉了。”
苇庆凡点头道:“我知道的也差不多,不过那个常老板好像还喝多了。”
天可怜见,这都是实话。
于此同时,他在心里面默默地补充一句:“岳父大人,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事得记着,以后登门的时候可以顺口提一下,刷一下好感。
黎妙语见最信任的两个男人说法都一致,对这事再无疑虑,横了他一眼道:“好好看书,马上都要期末考试了。”
“嗯,嗯。”
苇庆凡认真点头,“我还等着超过你呢。”
“不可能。”
黎妙语一扬下巴,转过身做题去了。
冯永安从旁边经过,正听见俩人的这两句对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苇庆凡身边停了下来,认真地建议道:“你如果真的想要超过黎妙语,得……”
苇庆凡一瞪眼,“关你屁事?”
“我说句实话……”
冯永安跟他已经比较熟悉了,倒没生气,只是觉得自己一番热忱,苇庆凡狗咬吕洞宾,一点都不领情,有点委屈,嘟囔了两句,回后面自己的座位上做题去了。
“期末考试,我要甩开他四十分!不!五十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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