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问道。
沈柯沉吟片刻,缓缓道:“柴房没有柴了,得上山砍点柴,再种种青菜,买点鸡蛋。”
柳述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么拮据的情况下,他还能安排得井井有条,如果换做是自己落到这种境地,早就哭着喊着回去找爹娘要钱了。
好有骨气!
我好喜欢!
柳述打心眼里涌起一股崇拜的情绪,他要撤回以前常说的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话!
这个书生看起来就很有用嘛!
“买蛋不如养鸡划算。”慧伤提议道,“你去买点鸡苗,不仅能下蛋,以后还能吃鸡肉。”
沈柯颔首:“好,就这么办。可是钱从哪里来?”
饭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柳述甚至体听到了风吹过头发丝的声音,是从西北边刮来的风。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化缘吧。”慧伤真诚地建议道。
柳述:“头一次听人把要饭说得这么佛光普照的。”
慧伤:“那你有办法?”
“有。”
两人齐齐看向他,他下巴一扬:“你们先给我筹点本金,待我去赌场大杀四方,准保给你们带回大把银子。”
两人:“”
沈柯自动忽略他的话,琢磨片刻,道:“我可以去卖草药,反正晒得这些够我治好几年的腹泻了,可以把多余的拿去卖掉,再买鸡苗回来。”
“我看成。”柳述第一个同意。
吃完饭,慧伤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天都这么晚了,他还要走?”
“再不走,就要赶不上明天早上的化缘了。”
“”柳述和他坐在院里,握着蒲扇扇风,好奇道,“他的毕生事业都是在化缘吗?我以前见过的和尚,可都是呆在庙里等着大家捐香火呢,有些人想见都还见不到呢。”
“那是庙宇出名了,老百姓的钱袋子也满了。”沈柯也是到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寺庙都跟京城里的一样香火鼎盛,因为这里过于贫穷,已经没有余钱去供奉佛祖,只能在心里凄凉地求求神佛。
夜晚的凉风吹了过来,柳述放下扇子,揉揉手腕。
“受伤了?”沈柯握住他的手腕,借着月光打量起来。
柳述微微睁大了眼睛,发现他眼神专注又认真,听见他问:“是不是插秧受的伤?”
是扇扇子太累。
但显然真相更丢脸,于是他借坡下驴地点头:“对,腰还有点酸。”
“进屋吧,我给你按按背?”
“你还会按背?”
“不会。”
“”
“但是可以学。”
柳述见他眼里隐隐透着一股兴奋的眼神,顿时了然:“你拿我做试验呢?”
沈柯轻轻一笑:“我一直想弄清后背的这些穴位,奈何自己一个人很难办到。”
“怎么不按慧伤的?”
“他害羞。”
“?”柳述脖子一梗,“那我也害羞呢!”
“不,你不会。”沈柯说道,“你屁股都给我看了,还怕后背?”
“我那是为了保命,才让你给我擦药的!我现在突然害羞不行啊?!”
“行行行。”沈柯回屋拿着医书就来到了他的房里,翻到穴位图,眼巴巴地看着他。
“”
沈柯继续盯着他。
“我明天想吃炒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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