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家里人人都这么拼,她就这样坐着躺着,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但更多的,又觉得幸福,好像真的有一个家了。
天气也果然如同白亦初所言那样,不过两天就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这对庄稼虽是好事情,可若不出太阳,那还含苞待放的桃花怕是没虫子来授粉的,今年吃不上桃子了。
没想到下了两天的,雾沉沉的天又变得清澈明亮起来,散发着暖意的太阳又从云底露了出来。
不多时那墙头旁边的几棵桃树上,就飞来一群小蜜蜂嗡嗡的,院子一下便热闹起来。
这几日里,元氏已经将田地都给收拾了大概,就等着二叔公家的
牛得空了,去借来把地翻新,就可以把猪粪运去地里了。
也正因为如此,错过了赶集。不过却叫周老太那里放心了不少,她这两日隔三差五就跑来这头,就怕这元氏和白亦初都跑了。
不过没想到这元氏还每日跟头老牛似的干活,那孙女婿也挺勤快的。
但还是觉得花三两银子买他这么一个干瘦小子回来不值得。
她和周老头现在住的,是周老大发财回来第一年就建造的院子,跟周梨他们住的这个一般无二。
不过现在周老二一家五口跟他们住在一起。无他,就是周老二媳妇潘氏肚子争气,连生了三个儿子。
潘氏最近几天在为长子周宝玉找媳妇操心,毕竟周宝玉今年也是十七的年纪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但偏婆婆几乎每日都要去大房那头,她总担心婆婆可怜那小病秧子,把家里的的好东西偷偷揣过去。
所以只能分一半的心思偷偷盯着周老太。
这会儿见周老太又从大房那头回来,气得只将手里没编完的筐一扔,“你娘到底怎么回事?大哥在的时候她只恨不得把大哥那里都搬空,现在别又想叫咱们补贴那小病秧子。”
周老二才和三个儿子从地里回来。
当年周老大回来置办的田产,如今大半在他的手里,所以这春耕农忙的时候,他和三个儿子忙得脚不沾地。
这会儿就想倒床休息,听到潘氏发牢骚,没好气道:“我就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承认,你懂个什么?我娘那是去盯着那元氏和买回来的小子。”
“他俩有什么好盯的?”潘氏不解,照着她说,跑了才好呢!没准那大房的院子就空了下来,正好给老大成婚用。
有了这么一大个好院子,还愁说不上媳妇?
周老二一脸得意,“自然是盯着他们,免得他们跑了。你不想他们要是跑了,那小病秧子谁管?若是从前还好,到咱们手里,能活几年看她自个儿的造化,可叫老三夫妻这么一闹,她真要死了,不晓得照顾她的人要怎么被全村人戳脊梁骨呢!”
潘氏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靠近周老二几分,“你这样说,还有几分意思,如此倒是我误会娘了。”
周老二点了点头,一副早就看穿父母打算的样子,“爹娘就最疼爱咱家,怎么可能替那小病秧子打算?不过是瞧着宝玉他们一个个大了,要说媳妇,自是要多顾着些名声。不然肯定就做主把那头的房子给咱们宝玉当新房了。再说那小病秧子一看就是个短命的,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好说呢!你想想她死了,那院子那家产还不都是咱们的么?她又不是死在咱们家,到时候村里人要说三道四,也不会到我们头上来。”
这话好叫潘氏高兴,两只耗子一般的小眼睛都亮了好几分,“还是当家的你聪明。”
不过高兴没一会儿她又担心起来,“秀珠她婆婆可是个难缠的,十里八乡那恶名谁听了不怕?你说到时候会不会撺使秀珠回来争房子?”心里忍不住埋怨周老大,当初是瞎了眼吗?怎么给周秀珠挑了这么一户人家?
周老二刚要睡着,又被她吵醒,有些不耐烦起来:“你脑子叫驴踢了?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周家的东西跟她周秀珠还有什么关系?你潘家老母亲死的时候,可没见你分到半件破衣裳,平时可没少回去补贴。”
说起这事,周老二少不得将潘四骂了一回。
但潘氏满脑子都是那房子,压根就不恼,只顾自地说道:“对了,还有那个小子,大哥买的时候花了三两呢?到时候咱们再转手一卖,再不济这三两银子是稳的。”
大房这头,正在院子里借着厨房灶火里那点余光劈柴的白亦初突然猛打了几个喷嚏。
他这些日子勤快待周梨又耐心,元氏对他也是亲近了不少,真认了这个女婿,也和周梨一般,开始叫他阿初。
听着他打喷嚏,连忙从厨房里探出头,“夜里凉着,你莫要再劈了,去屋子里和阿梨烤火,我这马上就好。”
白亦初并不冷,压根就没把这个几个喷嚏当回事,而且他十分喜欢这种挥舞着斧头的感觉,好像自己天生就该是舞刀弄枪的。
更要命的是昨天他试着捡起一根棍子耍了一下,居然竟然有模有样的,这让他开始幻想,莫不是自己原来没丢记忆之前,是个将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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