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补。
索性她也?就顺着林浩远的话道:“那又如何?我仍旧喜欢林二哥,只爱他一个人,他就是比你这个废物还好,好一千倍一万倍!哪里像是你这个废物,白白占着林家的嫡子位置,得了那么多宠爱和资源,也?不过才考上了个知州罢了,若是林二哥有你这诸多的好处,必然?是能做首辅的。”
男人嘛,就算是平日里再怎么窝囊,但是自尊心?到?底是不能容忍旁人践踏。更何况这个践踏的人还是他真心?实意爱过,捧在手里害怕摔碎了的女人。
所以听到?这话,林浩远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倏地从泥粪坑里爬起来,好像也?顾不上手腕上的剧痛了,竟然?健步如飞地跑过去,将手里的粪泥都?往左云薇的嘴巴里强行?塞进?去,仿若疯狂入魔了一般:“我叫你说,说,说过够!你那么爱他是吧?那你看看现在他会不会来救你?”
左云薇手脚上是有绳索的,她凭着自己那点武功底子,到?了这猪圈后勉强维持好身形,靠墙坐下,不至于像是林浩远那样狼狈。
但如今面对这发疯了一般朝自己扑过来的林浩远,还是防备不得,只能将头转到?一旁去。
可那平日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浩远,如今却仿佛是力大无穷,居然?不顾手腕上的伤,硬生生将她的头给?掰过来,把那苦涩发咸的猪粪往她嘴里塞。
左云薇当?时就吓得两眼圆瞪,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从前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对自己唯命是从的林浩远,竟然?敢这样对自己?
也?就是两人的撕扯之中,听到?了外面传来铺天盖地的呼喊声?:‘吾皇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千岁!’
两人当?时身体都?僵在了原地,一个忘记了憎恨埋怨,一个忘记了发泄报复。
只都?立着耳朵仔细倾听外面的声?音。
最后是林浩远先松手了,跄踉朝后一退,又跌坐在泥粪坑里,同样溅得满是泥粪污点的脸上,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满是惊恐的眼睛看朝左云薇,朝她求证:“你,你,你也?听到?了么?”这并不是自己的幻听!
左云薇自然?是听到?了,但是见到?林浩远又露出这窝囊样子来,十分看不上,将嘴里被林浩远强行?塞进?去的泥粪都?吐了出来。“听到?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难道你还真相信,那皇帝好好在屛玉县待着,怎会忽然?跑到?这业州的大山里来?”
所以,她觉得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可林浩远胆子小,却不这样想,刚才的勇猛过后,如今所剩余的只有满腔的担忧,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若是真的,那怎么办?”完了完了!他想一切都?完了。
想着好不容易辛苦得来的一切,都?要因?这左云薇付之东流了。
所以他在沉寂了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来,对于左云薇却是满脸的仇恨,“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若是真来了天子,不但你我要完,林家也?会完了的,我二哥他也?不会放过你!”
想是因?为他提到?了林二哥,使得左云薇原本还幸灾乐祸的心?情忽然?变得紧张担忧起来,一面只喃喃道:“不,不可能的,皇帝怎么可能来这里呢?”
“皇帝不可能来,可是公?主呢?你难道没有听到?他们喊公?主?”前一阵子,朝廷册封周梨为护国?公?主,其品阶之高?,权力之大,前所未有。
另外还册封了两个献宝的女人为县主,使得不少人都?恨不得将家中的祖上留下来的宝物敬献屛玉县去,从帝王那里换个一官半职或是爵位回来,从此以后便可飞黄腾达了。
左云薇不知为何,听林浩远说公?主,一下想起了那个年?轻女人,嘴里只不甘心?道:“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女人看起来那样普通,怎么可能会是公?主呢?
更何况公?主哪个不是倾城容貌?而且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到?这等?偏僻的山窝里来呢?
但是,她想起周梨在她面前展现出来的种种,也?不像是寻常的女子,心?下就更为害怕起来。
“你这个祸害!我祖母说的对,你就是个祸害!要不是看在你身后还有当?年?左守备留下的军令和不少财物,你以为我祖母会留你到?如今么?”林浩远曾经,甚至可以说在一个时辰前,他都?还爱这左云薇。
但是现在不爱了,自然?就能理所应当?地将左云薇被偏爱的缘由给?道出来。
让左云薇知道,林家对于她的礼遇和客气,不是因?为她本人,而是因?为左将军留下的一切。
这话,到?底是让左云薇多年?建立起来的自信心?顷刻间就坍塌了。
她一直以为,林家对于自己的一切尊重和看重,都?是来源于自己的处事能力。
哪里晓得,原来他们觊觎的一直都?是父亲留下来的军令和所谓的钱财罢了。
那军令不可能调兵,但却能作为钥匙,开启父亲在前朝乱起来时,搜刮到?的无数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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