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送到私塾里读上两年……”所以,“吴氏你也别因为这事吃心……”
“娘,您想哪儿去了?我咋可能。”吴氏慌忙摆手,先不说她现在连个儿子都还没给钱家生,压根没说话的底气,就是她给钱家生了儿子,公公因为这次这事,想要送阿德去念书,她也能理解。任谁遇到这种事,心里估计都会堵得慌。
李氏点头,对于小儿媳妇的懂事、明理,很是满意。周氏则更多的是感激和欣喜。
要说受到冲击最大的还是这会儿还小小的钱有福。
有上辈子的经历在,钱有福穿过来后,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没少想这辈子自己到底要走哪条路。士农工商,在他原先的想法里,他想走的是商路。毕竟有他上辈子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走商路,对他来说其实不算多难。
可看今儿他爷的意思,貌似是希望他们兄弟能走科举仕途这条路?那他是坚持之前的想法,还是考虑改改,试试考科举?钱有福小眉头微蹙,思量着回头找个机会试试自己的天赋。
机会很快就来了,他爹受伤后在家养伤闲来无事,得知他爷想过了年送他大哥去周童生那念书,想着自己多少也认识几个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生了提前教他大哥识字的念头。
而钱有福作为一个将将七个月,因为身上衣服穿的厚重,营养跟不上,还没能学会爬的小人儿,自然而然在他娘、他奶她们忙着做针线补贴家用的时候,被扔给了他爹照顾,从而光荣的成为了一名旁听生。
然后,他就平生第一次见识了他爹的河东狮吼,呸,用词不当用词不当,河东狮吼好像不是这么用的,不过就是那么个意思就是了。他爹因为辛辛苦苦教了他哥大半天千字文,结果第二天一检查他哥就记住了一个‘天地’,他爹被气的差点跳起来打人。
“行了,行了,你不是说,就闲着没事随便教教吗?那你随便教,阿德记不住不正常吗?你也没个书。再说阿德也不是一个都没记住,这不还记住了一个‘天’,一个‘地’吗?挺厉害的了。”
李氏见大孙子被钱长林吼得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赶紧过来劝。
钱有福连连点头,“(哥)厉(害),哒(爹),不(吼哥)”
“你看,阿福都知道他哥厉害。”
“厉害?阿福他懂什么啊,他懂什么是厉害吗?”想当初就他这个不爱念书的,当初第一天上学跟着夫子念《千字文》的时候,那可也至少记住了一句‘天地玄黄’?结果到他儿子这倒好,比他那会儿还不如。钱长林气笑了。转头看到大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点心疼,“行了行了,不怪你,是你爹我不会教。”
他光想着一下子把他还记得的一点东西都教给大儿子,倒是忘了,当初他念书那会儿,好像第一天,夫子确实没教那么多。
“今天爹教少点,就教两句,咱们多念两遍。”他就不信了,就记不住。
还真就记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钱有德真的没有读书天赋还是如何,反正在边上旁听了几天,钱有福都把钱长林反过来倒过去教的那几句记得滚瓜烂熟了,钱有德愣是记了这句,忘那句。把钱长林气的啊,别提多心梗了。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怎么教,他都不开窍呢?”
之前是他教的太快,记不住也就算了,现在他都把速度慢下来了,一天就教那么两句,怎么就还记不住?看这孩子平时表现,也不笨啊。钱长林怎么想怎么想不通。
“那我哪儿知道?反正我儿子不笨,肯定是你哪儿教的方法还是有问题。”周氏安顿好大儿子,爬上床,轻拍着小儿子,随口道。
“我知道阿德不笨,我也没说他笨,我就是想不通,怎么就教不会。”至于周氏说的,他的方法的问题,“我都问过长鑫了,他念书那会儿,夫子也是这么教的啊。肯定错不了。”
那她就不知道了。“行了,别想了,睡吧,明儿还有事呢。反正阿德要翻了年才去周童生那,还有一两个月呢,现在教不会,多教几遍就是了。”
也只能这么想,不然还能咋的?
钱长林看了眼两儿子,倾身给两个儿子掖了掖被子,又伸手试了试温度,确定不冷,这才跟着睡下。
半夜,雪花飘落,纷纷扬扬大雪笼罩这片大地。
翌日钱有福醒来,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钱有福惊讶的瞪大眼,透过门缝,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
钱有德以为他是不认识,不知道那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一个字,一个字教他,“弟弟,那是雪,看到没有,白色的雪。”
“雪……”
“对,雪”弟弟一教就会,钱有德颇有成就感,使出吃奶的劲,就想把钱有福抱起来,凑近点看。
然而,他自己也就才5岁,还瘦瘦小小的一个,如何抱得动身上还穿着他娘袄子的钱有福?最后兄弟俩齐齐摔在床上。
周氏刚扶着钱长林到外屋坐下,让他在八仙桌上编点小玩意。听到屋里‘咚’的一声,还以为兄弟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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