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继看看钱有福,又转头看看大哥哥一样护着他们的钱有德不情不愿点头,“原谅你了。”
“嘿嘿,我就知道,阿继最好了。”三个孩子说说笑笑,再次和好如初。
然后很自然的,三个孩子便说到了上学的事。
“阿继,现在我们都在袁夫子那上学,你要来吗?”小胖偷偷回头看了眼跟在他们后面,正跟钱有德说话的钱昌荣,小声问。
钱继摇头,也小声答:“我也不知道诶。阿娘之前说等我满六岁再送我去,现在你们都去了,我也不知道阿娘我爹会不会改主意。”
小胖:“那你跟你娘说啊,说你想跟我们一起上学,你娘肯定会同意的,我之前就是跟我爹说,我想跟阿福一起上学,我爹才答应送我去的。”
钱继瞪大眼,“还可以这样?”
“当然。”小胖点头。
钱有福也跟着附和,“你可以先问问,也许钱伯父、袁婶子会答应呢。”
也是,钱继偷偷回头看了他爹一眼,小脑袋轻点,表示他记下这件事了,“我回去就问问。”
“哥, 这个给你,剩下这些纸也都给你用。”
考甲等得来的一刀纸,钱有福拿出一半, 请他娘给他裁剪了下,用针线给他钉成了两个巴掌大, 可以放在他的小挎包里, 随时拿出来记录的小本子,他跟他哥一人一个,剩下的, 钱有福也全都一股脑拿给了钱有德。
钱有德看着摆在面前小本子并一沓竹纸,笑着道, “阿福不自己留着用吗?再过两年你就也能用上了。”
钱有福摇头,“不用, 哥你也说了,还有两年我才能用上, 到时候,我肯定又得了一堆了。”
钱有德挑眉:“这么自信?”
“那当然。”钱有福小胸脯一挺, 自信的道。
行, 你可以,“那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钱有德指了指面前有点像装订好的书的小本子道。
“这个啊,是用来记录写诗灵感的。”
“记录写诗灵感?”
“对啊, 写诗嘛跟写文章一样肯定是有感而发才好,有灵感的时候当然要及时记下来。”他上辈子一直这么干,很管用, “哥, 你也试试?”
钱有德摇头,“我就不用了吧?再说也不方便。”
这时候可不比现代用的签字笔, 小小一只,往哪儿一塞都方便。这个时代要写个什么东西,笔墨纸砚少了一样都不成。
“方便的,怎么会不方便?这个不需要笔墨,用烧过的棍子就行了,那个就能记,用炭也行。”
看他哥不信,钱有福哒哒哒跑去厨房找了根一头烧过的细木条,让他娘帮他简单削了一下,拿回来在本子的第一页写了大大的一个‘詩’字给他哥看。“哥,你看,就这样写就行,很清楚。”
还真行?钱有德从钱有福手里接了木条过来试了试,确实可以写,就是“这根木条有点粗了,我们手小,有点拿不住。下次爹再送柴过来,让爹找点细木条,可能会好点。”
钱有福点头,“哥,你说我第一首诗给夫子写什么好?”
“你知道诗怎么写吗?”夫子都还没教呢。
“知道啊”老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zou(一声),他《千家诗》背的都差不多一半了,怎么也能zou(一声)出来一首吧?
“行,那你写吧。”钱有德虽然心里并不看好钱有福写诗,却还是鼓励了两句。
钱有福得了他哥的鼓励,鼓着腮帮子,翻开《千家诗》,在里面找了一首最简单的《春晓》就呼哧呼哧仿写了起来。
人家孟浩然写《春晓》写的是春季,现在是夏天,钱有福想想就给改成了《夏晓》,想到这几天睡觉的时候一直有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嗡,钱有福上来就是一句‘镇上蚊子多,夜里老咬我’,想想好像不够文艺,又咬着木条后端,涂涂改改,改了差不多有两刻钟,期间换了不知道多少字,最后总算改成了,‘镇上多蚊虫,夜夜扰我梦’。
“这两句写的还不错,后面两句你准备怎么写?”钱有德看弟弟一会儿在本子上涂一道,一会儿在本子上涂一道,好奇的过来查看。
看清钱有福本子上写的那两句,钱有德眼睛一亮,没想到他弟小小年纪竟然还真有些作诗天赋,这写的比他第一次写的可厉害多了。
“后面?”钱有福情不自禁又咬了咬木条后端摇头,“后面我还在想,还没想好。我想写奶奶给我送金银花、薄荷,还有艾草,可是我不知道这些话放到诗里应该怎么说。要不就‘奶送药草来,替我驱蚊虫’”?
钱有福先记下来然后扭头问他哥,“后面这两句会不会太通俗口语了?”
“会”钱有德重重点头。岂止通俗口语啊,简直太通俗口语了。
“行吧,那我回头再想想。”今天就先到这吧,头疼。“哥,你准备写首什么诗?”他之前可是跟他哥说好了,他写,他哥也要跟他一起写。
钱有德:“我?我准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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