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山点头,不自觉也摇头晃脑的跟着钱有福一起哼。
等他们到客栈,钱有山已经能把钱有福哼的调子记下来七七八八了。
以至于第二天,钱有福送别秦琉后,上船时听到钱有山哼,还愣了一下。
“阿福哥?怎么了?”
“没,没什么”钱有福笑着摇头,就是在这个时代突然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调子突然有些怔愣罢了。
路上,船行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和钱有福他们归心似箭的心情,去时三天才走完的路程,回来只两天就到了。
从船上下来,看到他爹他娘他哥那一刻,钱有福甚至有种时间被偷走的不真实感。
“想啥呢?爹娘喊你好几声也不应。”钱有德怀里还抱着顺哥儿,过来拍拍钱有福笑道。
钱有福抬头看看他哥,把身上背的包袱递给钱有山,伸手从他哥怀里接过顺哥儿摇头,“也没想啥,就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感觉就跟做梦一样。哥,你上次回来也是这种感觉吗?”
“那没有”不过刚从船上下来,脚底踩棉花的感觉是有的,“适应一下就好了。”
钱有德从钱有山手里接了一个包袱拎着,转头跟张霖、小胖他们打了个招呼,见两家来接人的人也到了,简单寒暄了两句,便各自朝自家马车走去。
一边走,一边询问钱有福这次乡试的情况。“家里乡试那几天下了很大的雨,金陵那边下雨了吗?”
“下了,第一题夜里考院里的水直接淹到大腿深了。”
“金陵雨下的那么大?!”钱有德脚下一顿。这几天他也听从金陵那边过来的商船说了一些南边发洪水的事。阿福中举的消息传回来,他就以为金陵不严重来着,没想到这么严重。“那你当时怎么弄的?”
“二叔,你生病喝药药了吗?”顺哥儿搂着钱有福脖子跟着关切的问。
“没有”钱有福先笑着揉了揉大侄子小脑袋,而后才回他哥,“所幸我答的快,我第一天天黑没多久就提前答完所有题,把答题卷交了。”要是他第一天没答完,那这次他能不能中举还真不好说。
钱有德点头,见他爹他娘迎上来,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到底没开口。转身去把拎着的包袱往马车上送。完了又去接钱长鑫、钱有山身上的东西。
不过顺哥儿这个小耳报神,凑到钱有福耳边把自打家里得知他中举,他爷他奶有多高兴,嘴巴就没合拢过;他爹他娘有多想他,一天问三遍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全都小声说了。
“真的?”
“真哒。”顺哥儿咬着手指,重重点头。
钱有福闻言轻笑,到了他爹他娘跟前,脸上笑也还带着。只是喊‘爹’、‘娘’的时候,有点大声。
“臭小子,你爹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听不见,叫那么大声干嘛?”钱
长林蒲扇大的手掌一巴掌拍在钱有福后背上。
拍的钱有福龇牙咧嘴的,钱有福眼里却还是笑的,“我那不是怕爹你听不到嘛,是不是顺子?”
顺哥儿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立马附和点头。
钱长林伸手揉揉孙子小脑瓜笑骂,“你知道个啥?就跟着点头?”
“就是知道,爹,爷爷坏,打二叔。”
“哎呦,还护上了。”
“不仅护上了,还知道跟他爹告状呢,鬼精。”周氏适时上前,笑着伸手想把顺哥儿从钱有福怀里抱过来,让钱有福歇一歇。
奈何顺哥儿压根不配合,周氏要上前抱,顺哥儿一个劲往钱有福怀里躲。
“娘,没事,我不累,就我抱着吧。反正待会也是坐马车回去。”
钱家如今日子越过越好了, 出门都有马车,很方便了。
周氏想想也是,便没说什么, 只笑着伸手轻戳了戳小孙子额头。
一家人热热闹闹回了家,听到动静的钱存贵、李氏几个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钱有福从马车上下来, 钱存贵一叠声的招呼人放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巷子里炸响, 把巷子里在家的全都炸了出来。
看到是钱有福这个举人老爷回来了,左邻右舍全都过来贺喜。
有那之前就有想法的大娘、婶子已经悄悄拉着胡氏、陆氏问起钱有福的姻缘了。
陆氏、胡氏早前就得了叮嘱,听了都只笑着不吱声, 实在问的狠了,就只回一句, 这个自己做不得主,叫这些大娘、婶子自己问周氏、李氏去。
“也问了, 这不是你婆婆半句不漏吗?诶,说真的, 你家阿福到底想找个啥样的?我家有个外侄女……”
谁家还没个侄女?/她娘家还有妹子呢。胡氏、陆氏视线撞上,纷纷露出个无奈的笑。
晚点等外人都走了, 两人不约而同寻上周氏、李氏。“娘, 阿福今年也十五了,如今又成了举人老爷,这亲事, 您要不要让爹寻个机会去问问黄夫子?早点定下来?”不然这些大娘、婶子见天盯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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