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顿时变成了无常夜叉。我跟您沾亲带故的,他都要呵斥威胁几句,更遑论旁人。乖乖,枣核大小的喉咙,竟然能吞下十几万的银子,也不怕撑死他!”
春愿温声道:“这话就别在外头说了。邵总管帮了我和驸马不少,他既将贪款还回来,我也就不追究了,算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以后他能本本分分的做人。”
这时,外头侍奉的嬷嬷进来传话。
“殿下,慈宁宫来人了,要给您请安。”
春愿下意识紧张了下,不当心,银针刺破了食指,蹙眉问:“是哪个?”
嬷嬷笑着回:“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公公,说是大总管李福的干儿子,叫瓦罐儿。”
“让他进来。”春愿将刺绣搁在簸箩里,坐直了身子。
不多时,从外头躬身进来个瘦小清秀的少年,十六七的模样,白白净净的,很是清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透着过分的机灵。
“奴婢给公主请安。”瓦罐儿将礼盒放在一边,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笑得时候,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春愿虚扶了把,让衔珠去给瓦公公搬个小杌子过来。
因这小子是慈宁宫的人,所以春愿格外小心应付,笑着问:“是大娘娘差你来的?”
瓦罐儿双腿并拢,规规矩矩地坐着,笑道:“是干爷叫奴来的。”
春愿蹙眉,李福?
她接过衔珠递来的热茶,呷了口,这回能杖毙裴肆,李福暗中送来的消息出力不少。但鸣芳苑和兴庆殿的风波事关郭太后清誉,宗吉忌讳得很,所以他们和李福曾有往来的事万不可见光,对双方有害而无利。
故而,他们之前短暂合作后,再也没有再联络过。
怎么李福忽然差干儿子来了?
“李总管叫你来,有什么事?”春愿不动声色地问。
瓦罐儿前后看了番,将那个金星紫檀匣子打开,里头是一枚镶了红宝石的金戒指。瓦罐儿双手捧起匣子,笑道:“上回除夕宴,您在慈宁宫丢了只金戒指,托奴婢干爷去找,他找了个把月都没找到,便找能工巧匠给您订做了只。”
“李总管有心了。”
春愿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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