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林谦一愣,飞快朝不远处的崔家族人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老实点,莫闹笑话,有几个族人长者犹重礼数,你若失了礼,老夫都没法袒护你。”
看着李钦载坐在轮椅上,气色有些虚弱的样子,崔林谦眼中闪过忧心之色,将崔婕叫了过来说悄悄话。
“贤婿这般模样,以后该不会废了吧?女儿受苦了。”崔林谦沉痛地叹息。
崔婕顿时怒了:“爹,说什么呢!夫君只是在养伤,怎么可能废了?以后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不然女儿和夫君扭头就走。”
李钦载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说悄悄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多少尊重一下我这个贵客吧?
“婕儿,过来。”李钦载笑吟吟地招手。
崔婕立马走到他身前。
李钦载握着她的小手笑道:“不要跟丈人起争执,影响将来分遗产……”
这下崔林谦的脸也黑了。
宾主翁婿一团和气,多好。
崔家堂上高坐,饮宴歌舞安排得明明白白。
李素节等弟子坐在下首,崔家族人坐在更下首,崔林谦和李钦载则坐在主客位。
李钦载无法饮酒,频频以清水相敬,十几杯水下肚,李钦载尿意澎湃,崔林谦面红耳赤。
堂上饮宴气氛渐欢之时,薛讷悄悄走到李钦载身边,这几日赶路颇为疲倦,薛讷打算先行告退,去厢房休息。
李钦载却朝他摇摇头,悄声道:“先别走,再忍忍,咱兄弟俩跟我老丈人有笔买卖要谈……”
薛讷愕然:“啥买卖?”
“伤天害理的人口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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