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萤听到熟悉的声音,林似萤瞬间卸力,整个人闷在他胸前,只觉得震惊。
“秦不遇?你怎么…”
秦不遇浑身被制衡着,头顶带着血色的阵印向身下缠绕,额际往下掉冷汗,嘴角勉强挂着笑意,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先别说了,我来救你了,你要同我走吗,我能闯进这里一小会儿。”他松开手,躺在衣服堆里,同她说话。
“你……”林似萤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心中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试着深呼吸放松语气,尽可能地向她表明来意:“阿萤,之前的事情非常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想你诉说我的渴求,无论日后你会不会原谅我,今天我都想要带你走,你会跟我走吗?”
林似萤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摇摆不定,她很心动,她不想被任何人捆绑,她想要一个人生活,这是离开最好的时机,可是他的眸光带着温度,几乎将她整个人烫穿,她不太确定跟他走会不会又再次陷入牢笼。
秦不遇察觉到她的犹豫,生怕她会拒绝,来不及多想,忍着快要炸开脑颅的剧痛,一把拉住她的晧腕牵至颈间,贴着他热血奔流的喉管。
“求你了阿萤,跟我走吧。”
那双覆含春水的眼眸就那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宛若被人遗弃的哈巴狗,下一秒就能泪水翻涌眼泪要砸到她手心。
“好。”
她很坚定,短短地一声回应几乎掩埋掉他此时强忍的剧痛,足以让他那片绝望的土地慢慢生出绿叶,将他环绕。
他把拥进怀中,用手心的软毯将人包裹,念出那句熟悉的咒语,一同消失在听竹苑的衣橱中。
只是一瞬,林似萤再度睁眼的时候人已经躺在那张亮红色的大床上了。
身边的男人现在是个昏迷状态,发白的薄唇有些龟裂,脸颊不再带有血色,额头挂满冷汗,仔细拨弄他额际的的湿发,还能清晰的看清强闯护山结界留下的印记,一个小小的十方剑阵。
林似萤用自身仙法给他探查了一遍,确认没出什么大问题才爬下床,抓着水壶就往他嘴里一点点喂,用手指沾着水给他润唇。
看着那张毫无防备的俊脸,她内心无限翻涌,绞尽脑汁地思考,最终只能把脑中所想化为一声叹息。
那便算两不相欠吧,日后也不能用他们之间的破事去为难他。念至此林似萤干脆也不再纠结,下床整理好衣衫赤着脚往外走。
财神殿在燕都头顶的一片云层之上,上有九重天,下是帝都皇城,占据了最好的风水位置,只是走在殿内的小道上都觉得心情愉悦,丰沛的灵气灌入四肢百骸。
走了好半天才遇上一位仙官抱着两卷书卷匆匆往回赶。
“仙君等等!”林似萤上前拦住他,脸上尽力展露出笑意,“仙君可知政殿所在何处?”
“不敢当!”仓凛被窜出来的人影吓一跳,慌里慌张地鞠了一躬,“仙子谬赞了,我只是一介小小仙官。”
“无妨,大人可知政殿所在何处?”
仓凛趁着她说话的间隙,快速地扫了她一圈,心下只是一瞬就警惕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仍是礼貌地回问:“仙子是?”
“我不是什么仙子,我只是想找仓河副官,若是方便,还望大人回去同仓河副官说我是,我是”林似萤也知自己当下身份不好解释,看他后退两步也知情有可原,又怕仓河忘了自己,只得忍着尴尬地解释,“呃嗯,就说我是寝殿来的。”
仓凛眼睛都瞪大了,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直直传进林似萤耳朵,憋了好一会才呼出气。
他这会倒是毕恭毕敬地点了头,回道:“姑娘稍等,我去同他说。”说罢就拔腿往政殿冲。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若是被仙君知道他的秘密该怎么办,他会落个什么下场,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仓凛一把推开政殿大门,声音之大吓得众人纷纷扭头观望。
“仓凛你搞什么?”仓若被巨大的声响吓得起鸡皮,打扫书架的动作都慢了些。
“仓凛你又发疯。”仓泯瞥了一眼仓河的方向,朝仓凛嘘声。
仓凛风一样冲进殿内,挤到仓河身边,挤眉弄眼地说:“我天呢仓河副官,我发现仙君的秘密了。”
“什么东西?”仓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接过他手上的书卷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跑回来这么快,见鬼了啊?”
仓凛点了点头,瞧着周围没人注意,小声地同他说:“差不多啊!刚刚有个姑娘在路上拦住我,我以为是哪来办事的漂亮小仙娥,然后我瞧着她没穿鞋觉着事情不对,她就说她不是仙子,她找你来着。”
“然后呢?”仓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他。
“我以为是你的嗯结果她说她是从寝殿出来的!”仓凛越说越兴奋,攥着仓河的衣袖继续说,“我天呢,这样美的脸,该不会是仙君人间带回到的什么富家小姐吧?”
仓河闻言把书卷塞回他怀里,走前教育了两句:“小孩子家家的,净说些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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