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绝不是任人欺负的时候。
若是验身的时候被做了手脚,她名声不保,也会影响到齐微明。
齐微明?
温凝眉头一皱,故意痛呼道,“好疼……二位嬷嬷,别的都行,请千万不要再脱里衣了,求您……”
见她一幅柔弱好欺负的模样,二位嬷嬷反而愈发有胆气,听她说里衣,她们便偏偏要对里衣下手,只听“撕拉”一声,里衣被瞬间撕烂,与此同时,温凝也正好有空解了束带松了手,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清脆掉在地上,直接碎了。
“哎呀!”温凝故作慌张,“大事不妙!”
听到她这话,两位嬷嬷只当她在玩什么花样,其中一位王嬷嬷半点不慌,“姑娘做什么,大惊小怪的。”
另一位李嬷嬷看了一眼地上摔裂的东西,忽然眸光一滞。
只见是一块莹润的玉佩,看起来似乎不简单。
“这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赠予我的玉佩。”温凝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如今摔碎了可如何是好。”
二人这才傻眼了。
李嬷嬷立刻蹲下身子去拼凑,可怎么也拼不齐那玉佩。
王嬷嬷嫌弃的看了王嬷嬷一眼,揣了她一脚,“她说的你就信啊?”
温凝将衣裳理顺了捂着要害,头发散乱,却面容严肃,“这位嬷嬷,我敬你在宫中多年,并未细说此物来历,您且看上头雕的凤鸟,便可知此物做不得假。”
凤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佩戴的,二人看了一眼那玉佩,果然有被摔碎的鸟头,一时间都傻了。
摔坏太后恩赐之物,这可不是小事!
“老奴没摔!”
“也不是老奴!”
“老奴在宫中多年,小心翼翼伺候,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那你的意思是我?”
“总归不是我!”
“你!”
“……”
两人一来二去,吵得你来我往,谁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干的,温凝心中无奈。
这时候时间就不紧迫了?必格勒不还在等着吗?
可以看出这俩人定是受人指使,借验身之由来给自己泼脏水的。
可即便验身出了事,宣扬她并非处子之身的消息,对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的声誉受损,也不会影响被送给鞑靼王子成婚的结局。
温凝算着时间也不短了,果然听到了外头晴月的敲门声。
“姑娘!怎么有这么大的声响啊,我进来了!”
晴月也不是个傻的,方才那小太监一直耽误着不让她回来的时候,就发觉不对劲。
如今推门而入,看到温凝一身狼藉头发散乱的模样更是心惊。
她立刻跑上前护在温凝的身前,气得胸口起伏,顾不得身份破口骂道。
“为老不尊的东西!姑娘尊贵,即便是和亲,也是要以公主的身份送出去的,你们居然敢这么对待温姑娘,脑子里装的是恭桶吗!”
晴月不是能够训斥老嬷嬷的身份,出口全凭仗义,温凝见她如此,心中感激,又有些感动。
她最不会骂人,有个能替她出气的也实在是难得。
那两个嬷嬷抬头一看晴月这没资历的小丫头片子,刚想发作,就听温凝声音轻柔说,“二位嬷嬷,今日之事我可以当没发生。”
“温姑娘!”晴月快被气死了,她之前还以为温凝上道,如今一看怕不是个傻子!白护着了!
“你们只需告诉我,今日准备做什么,谁让你们做的,我便不会去太后娘娘面前告状。”温凝面容依旧,静静看着面前的两位面容上写满精打细算和心计关窍的老嬷嬷,见她们皱眉不语,心中有数。
这两人精明着呢,知道如何自保。
半晌,二人没有应声,似乎还在考虑,温凝笑了笑,“我本就伶仃一人,被逼上绝路,再差不过一条命,临走前鱼死网破,拉两个垫背的也不错,这对我来说不难。”
温凝一直细声细语,最后这一句虽依旧温柔,字里行间却带着几分隐隐约约的疯劲儿,且不说是两位嬷嬷,就连一旁的晴月也被吓得一激灵,觉得姑娘这话恐怕是认真的。
两位嬷嬷面面相觑,她俩虽拿人钱财办事,可谁承想这姑娘身后居然有太后这层。
早知道如此,她们也不可能应下这棘手的事。
玉佩事小,得罪这位姑娘却事大的很。
二人最后终于咬牙,全部坦白。
……
事情说得差不多,时辰也不早,温凝一身狼狈,还是由晴月帮忙伺候洗沐。
晴月一面帮她轻轻擦拭手臂上的红痕,一面咬牙骂道,“那俩老东西太龌龊了,下这么狠的手!“
“无妨,我身子便是如此,易红,看着吓人,其实已经不疼了。”温凝见她如此生气,反而笑了笑,想到她方才说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和亲要被封为公主的?”
“奴婢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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