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吃了黎夜的肉之后,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进食了,她只觉腹中空空。
徐露完美的隐藏在灌木丛中,眼睛精准的放在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兽人身上,他奄奄一息的靠在树根,看起来已是强弩之末。
他突然开口,打断了空气良久的寂静。
“你不用藏了…咳…”
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徐露看向周围,正在思考他是不是在说她时,那个兽人灰败无神的目光就已经转向了她那处。
被发现了又如何,明着杀和暗着杀,本质没有区别不是嘛?
徐露从暗处走出来,一侧的刀在阳光下折射出煞人的光。
兽人咳嗽的动作一顿,灰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徐露,可这样的静止不动并没有停留多久,他就继续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
他捂住嘴,想要堵住什么,可是那喷涌的血液止也止不住,那血怎么能像被堵住的水龙头一样流呢?
他咳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终于不再咳了,静默了半晌兀自笑了起来,凄苦的笑声回荡着,像在唱一首悲情的歌曲。
过了一会,偏头看向了徐露,这一刻他无比的镇定,他泰然接受死亡“你不是要吃我嘛?动手吧。”
徐露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几秒,皱着的眉毛考虑良久…
“我只是四处走走。”她用蹩脚的借口遮盖谎言。
徐露在他诧异的眼光下转过身,下一秒温热的血液尽数撒在了她的背后,徐露瞬间扭身。
看到他的双目瞪大,不可置信的用力捂着喷涌的鲜血,砰的倒在徐露脚前。
他急促的吸气,但气管已经破了,他挂着悲苦的笑,可惜再平静的脸也掩饰不了对死亡的恐惧,他朝前倒在了徐露的脚下,喉咙间嘶哑不成音的笑声传出“不…过几个时辰…也不…施舍…”
他不成句的死前遗言,道尽心酸。他很快就这么死在了徐露的面前。
徐露能放过他,不代表别人能放过他。但他的年龄在徐露的时代也不过是个初中生罢了。
徐露脚慢慢后移,警惕的看向那个人,手时刻放在腰间的剑上。
那把弯刀的主人扯起地上的尸体,就这么一转,头就被生生扭断,下面还摆动着流血的血管,肉筋,他的两指成勾状,把那两颗眼珠扣下,喂进了嘴里,只听“砰”的一声爆浆的声音,眼球就在他的嘴里炸裂开来,流出红白相间的液体,他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神情十分愉悦,仿佛在品什么琼浆玉液。
瘦干惨白的手留有黑长的指甲,增加了无边的诡异感,徐露也看清了这个人的样子,他的头发如同枯草一般凌乱的生长,紫黑的嘴唇张开露出密集而细小的尖牙,他对徐露摆出微笑,如同电影里的小丑,诡异而又惊悚。
不知不觉间那颗人头就被扔在了地上,他一脚踩上去,把它当球一样踢踏了几圈,脚尖微用力,那颗头就咕咚咕咚的就滚在了她的脚边,那张正对着徐露,没有眼球黑黝黝的眼窝正对着徐露,那眼眶流出红色的弯曲血液,像足了恐怖片里怨死的鬼。
他弯起嘴角,手中的弯刃呼啸飞出,徐露以高难度的动作躲过,手中的冰刃也毫不疼惜的放了出去。
他一把接住反弹回来的弯刃,刷刷几下打落冰刃,而在他的身后冒出了几个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丁虎,最初想要和杨明宇抢武器的一波人。
丁虎搓着手邪笑着“别急着走啊。”
她双目冷漠,她的剑在她手中如同活了过来一样,扬起的双手划出完美的弧线。
丁虎被吓的后退几步,好在他身边还有别人,连忙站定又开始了他的一套威胁“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露不予理睬,铺天盖地的寒意突袭而来,密集的冰刃朝他们飞来,这是目前徐露使用术的最大上限,却是来逃跑用的,太多人了,更何况那个拿弯刃的还不一定打得过。
朱紫运转着弯刃挡在了众人身前,转动着手中的弯刃打落冰刃,可是还是挡不住全部的冰刃,顾不住的人,身上被戳的全是血窟窿倒地不起了,看着远处逃跑的丽影,舔掉嘴边遗留的味道。
丁虎悄悄看了一眼,冷不妨跟那双阴邪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那双眼睛上的乱飞的眉就皱起,丁虎知道他这是不悦他的打量,连忙移开视线,小声问“不追嘛?”
朱紫冷斜了他一眼,提起嘴角反问“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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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声吵闹的声音自远方而来,携带着一阵阵烟尘,一棵棵树倒地。
“那是什么?”黎夜手放在眼睛上方眺看。
尧丽害怕的躲在黎夜身后。
他们在这处远眺之时,冷不防徐露一阵风一般冲了过来,一句话都未说扯住黎夜的衣服就跑,脸上竟然出奇的凝重。
“徐,徐露,去哪啊?”
尧丽一脸愣的看着突然被扯跑的黎夜,也连忙追了上去。
身后紧追不舍的朱紫,发现她还有同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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