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分?开。
裴简抬起她的脸,用锦帕一点一点拭去她的泪,柔声哄她:“不哭了。”
她轻轻点头:“嗯。”
远处烟花盛放,在漆黑夜幕中绚丽斑斓,升空时刹那间的惊艳,很快化成碎星冷银坠落凡尘。
可?是,有幸见过这?稍纵即逝的灿烂,也足够了。
裴简站在顾灼身边,垂眸温柔看她软润如玉的侧脸。
他想?亲她,可?他得再等一会儿。
他想?让她把这?场烟花看完,想?补足她元宵节时没能好心情地赏灯赏烟花的遗憾。
可?他的小姑娘倏然转了身,仰头凑近他,声音软软:“裴简,我想?亲你。”
也不等他回应,下一瞬,甜软唇瓣就印上他唇角,温热舌尖伸出?来试探,自投罗网。
裴简揽她腰向?上一提,将人完全按进怀里,吻得更?深更?重。
这?场烟花盛大又持久。
那一晚,顾灼睡在王府,睡在裴简怀中。
除了最后一步,他们将旖旎做尽,嵌进梦里。
醉酒(完结-中)
第二日, 裴简被召进宫议事,顾灼便独自一人又去了一趟花园。
白日的桃林灼灼秾昳,是与昨夜灯下不一样的光景。粉雾团团簇簇, 娇艳蓬软, 飘飘晃下几片纤嫩透薄的花瓣。
如梦似幻。
忽而匆匆流转,一场淋漓花事, 悄然走至尾声。
来到现在。
亭子里的玉立身形与十日前重叠,就像她从未离开这处艳到极致的春光。
她在短暂春光里足够尽兴, 却难逃时令催人。
春梦将醒。
顾灼收敛泛酸眼眶, 起身离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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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澈,华灯初上。
裴简终于从刑部一堆混杂无序的前朝档案中抽身, 快马加鞭赶回王府。
垂花门?后,庭院宽敞, 几扇窗透出昏黄微弱的光, 是他?的小姑娘在等他?回家。
她该等久了。
裴简推开房门?:“夭夭——”
一室浓郁酒气。
桌上东倒西歪躺着三?五个霁红釉细颈春瓶,是去?年用蜀地送过来的剑南烧春1泡的荔枝酒。
又甜又烈, 后劲儿极大。
裴简眉头蹙起,快步朝内室走去?:“夭夭?”
镂空山水镶琉璃屏风后,一声娇细嘤咛, 有影微晃。
“你回来了啊。”
甜软嗓音带着初醒的懵懂和倦懒, 被酒意染得?醉人。
身后的窗开着, 风钻进来,勾缠住顾灼的发丝, 又柔柔放下。
她半倚在小榻上, 手臂没筋没骨地抬起, 尽态极妍:“抱。”
裴简心软得?跟被酒泡过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走近, 俯身亲她酡红微热的小脸,顺手关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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