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他惴惴的心也定了下来,虽是轻声却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你喊我一声便是。”
夜风中,徐桃耳边散落的发丝轻拂过她的脸颊,有些微微的酥麻,仿佛一直痒到了心尖。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好。”
第二个问出这个问题的就是付洛瑶。彼时正是谢菱带回小半勺鱼香茄子那天晚上,徐桃刚记好当天的账,放下账本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旁边的匣子。匣子里就是当时盼荷宴里面前三甲的手稿。
她正在出神,听见付洛瑶的话才回过神来:“就算没有谢菱,也有其他人。与其天天提心吊胆,不如主动出击。这两天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证明他们信了谢菱。不过,这一招也用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他们该怀疑了。”
付洛瑶双手托腮:“所以,你要让她把菜带回去了?”
徐桃摸着下巴,嘴角勾起:“正是。”
同一时刻,徐源看着徐淇:“可不可信,明日便知。”
次日,谢菱带回了整整一份的水煮肉片。啊,也不算一整份,是捞出来的菜蔬和肉片,因为徐桃觉得汤太占地方了,给自家好姐妹就该是只有能吃的部分。
尽管没有汤汁,但是架不住份量多,玉食众人都一人尝了好几块。玉食众人根本没有沾过什么辣椒,故而当晚茅房就没空过。徐源和徐淇不约而同给这个菜打了个叉,让谢菱明日带别的。
第二日,谢菱带回来了卤肘子。众人把肘子都吃完了,也猜不出这卤料到底是怎么调的。徐源又换了一样菜。
第三日,谢菱带回来的是金风,也就是蒜泥白肉。看着这道菜,本来越发怀疑的徐源徐淇两兄弟放下心来,开始分析起来。
他们先尝了尝肉,确认肉卷没有什么可分析的,就是白水煮的豕肉。最重要的还是调料。蒜泥是不用说了,一看就知道有。可是,看见里面的辣椒皮时,众人又开始头疼了:这徐桃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每道菜都有辣?而且更气人的是,她每道菜的辣都不一样。而且,虽然辣,但居然还很好吃。
打发众人回去琢磨配方后,徐淇压低声音问徐源:“之前三娘在这里的时候,也没见她对什么特别拿手。怎么一出去,就突然这么会做辣菜了。”
“不光是辣菜。”徐源一脸严肃,“你别忘了上回盼荷宴。”
对,她上回可是米面辣的不辣的,五花八门做了许多。徐淇摸了摸下巴:“上回我就想说了,把米做成面形状的功夫,是祖上的拿手好戏。咱们几个,唯一喜欢辣还会做辣菜的也就是二哥。你说,会不会,那所谓遗失的菜谱,根本就没丢,就在徐三娘的手中?”
徐源来回踱了几步:“如今还不能确定,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开摊,还有一个小娘子,这些菜是那人的手艺也说不定。再观望一段时日,毕竟她后头站着林侍郎。”
“户部如今忙着科考的事情,林侍郎还有闲心管她?”徐淇低声道,“有事,大哥你求一求肃伯不就好了?”
徐源语焉不详地道:“此事我心中有数。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门被阖上后,徐源长叹了口气。前几日肃伯是来了,是自己一个人作陪的。大家都以为自己抱紧了这条大腿,只有他才知道,那日肃伯来是告诉他,他之前做的安排已经抵得过自己手上的东西,往后不要再寻他,他不会再帮忙了。
此事千万不能让三弟知道,否则,玉食恐不保。不行,他得想个办法。
殊不知,徐淇一出徐源房门就垮了脸,回房便叫来心腹:“你去探探,那日肃伯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徐桃并不知这两位叔伯的心思,她现在满心都在琢磨,即将到来的七夕节要卖点儿什么应景的吃食,因为有客人已经迫不及待地问起了她,还给她戴高帽子道端午的粽子都那般美味,相信七夕节会有更好吃的食物。
徐桃头顶个鸭梨,趴在桌上双目一动不动:她要做个什么好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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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饼
◎咔擦一声,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的酥脆,酥得掉渣。◎
一股香风拂过, 一只纤纤素手将徐桃头上的鸭梨取下,雪娘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把梨顶到头上是什么寓意?难道你的那些个新鲜吃食就是这样想出来的吗?”
徐桃叹了口气,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 下巴搁在手背上, 看着走到桌对面落座的雪娘:“什么寓意, 看看我的头上——全是压力啊。”
雪娘一怔, 抿嘴笑了起来:“原是这样。什么事情这么犯难,说来听听,也让我开心开心。”
徐桃摇摇头:“阿洛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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