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芬家?”
这个名字在老人的嘴里过了一圈,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顿时恍然大悟的说道,“哦,你说的是不是周爱国的老娘,钱婶子啊?”
“周爱国?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其实我也记不清楚了。”周至叹了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你找他们家有什么事情没有?”那老人十分热情的继续说道,“说实话,我就是周家村生产大队的书记周启明,村子里的事情很多都是要我管的。”
身为队里的书记,家家户户的大小事情很多他都是了如指掌的,现在碰见一个陌生人来周家村,他问清楚也是应尽的责任。
周至没想到事情这么巧,她竟然碰到了周家村生产大队的书记,她顿时眼前一亮,想着自己的户口有着落了。
于是周至眨巴来一下眼睛,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大爷,事情是这样的……”
时间回到2个小时前。
“赵至,不,从今天开始就应该叫你周至了。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是我刘琴的女儿!”
在纺织厂家属院某一处房间内,传来了一声尖锐的高嗓门,惹得周围的邻居们纷纷站在门口看热闹。
同时她们的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嘀咕着,间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兴奋与八卦之情。
此时屋子里再次响起女人唾沫横飞的咆哮:
“这么多年你在我家享受着良好的教育,而我的亲生女儿霏霏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每日里受苦受累的生活。就这,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我家?”
“呸,你想得美!”
周至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年纪,剪着短头发,满脸横肉,身材像个墩子一般,穿着蓝色工人装的中年妇女,她此时正对着周至高声喝骂。
那女人唾沫星子仿佛都要砸到周至的脸上,周至心里异常的嫌弃,眉头轻轻蹙了一下,脚步一挪,往后退了两步。
“妈妈,你看周至,竟然还敢躲?”
周至顺着声音看去,在那中年妇女的身边,有一个身量稍高,但是一脸刻薄相的年轻女子,此时对方这话,周至很明白,对方就是刻意的挑拨。
周至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环顾四周,瞬间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原来是她穿书了。
此时正是建国后的六十年代初期,面前唾骂自己的中年女人是刘琴,她和丈夫赵天放两人都是纺织厂的工人。
她身边的年轻女子,也就是对方刚认回来的亲生女儿赵霏霏。
说来这件事在纺织厂家属院中也是一件稀奇事,原来车间主任赵天放的女儿不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周至,而是从乡下来的赵霏霏,并且这赵霏霏还是自己找过来认亲的。
当然此时也只有穿书的周至才知道,赵霏霏已经是重活过一次的女人了。
对方上一辈子在乡下生活,整日里风吹日晒的干农活,到了年纪之后,因为十分向往城里美好的生活,自然就看不上村子里的年轻人。
一来二去的年纪拖大了,正好碰见了下乡来的男知青。男人想着娶一个当地的女人,好为自己减轻繁重劳动的负担,女人想着男人早晚有一天会回城,那么自己也能跟着进城。
于是乎二人一拍即合,很快喜结连理。
但是日后的发展让赵霏霏失望了,因为男知青根本没有门路回城,否则他也不至于娶一个乡下姑娘。
十年过去了,赵霏霏与丈夫成了怨偶,因为男知青是个小白脸,根本干不好农活,只靠着赵霏霏微薄的公分养活,两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好不容易盼到了高考恢复的消息,没想到男知青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扔下妻子孩子就跑了。
赵霏霏又气又急,出了车祸,死在了去找男知青的路上。
没想到死后她没有消失,反而是灵魂穿越几十年前,跟在了一个女人身边,这女人就是刘琴,她亲眼看见了刘琴生产的过程,以及两个孩子抱错的事情。
赵霏霏想着自己死前痛苦的遭遇,莫不是因为自己从出生起就抱错的缘故,于是怨气冲天,没想到再次睁眼,竟然回到了自己年轻时候,也就是刘琴生产十几年后。
此时她日后遭遇都没有发生,还有挽救的机会。于是赵霏霏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钱,跑到城里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刚开始赵霏霏找过来的时候,赵天放和刘琴还以为是什么人在和他们开玩笑,可是当赵霏霏拿出证据时,才彻底明白了过来,原来十六年前她生产的时候,两个孩子在医院里给抱错了。
她的亲生女儿赵霏霏跟着乡下的父母吃不饱穿不暖,饿的身板子仿佛是竹竿一般,一阵风都能吹跑,而养在身边的女儿,白白嫩嫩,水水润润,一看就是娇养着长大的城里姑娘。
当亲妈的看到这一幕,心里的那颗慈爱之心瞬间就怒了,在原主周至哭哭啼啼表示不想离开家的时候,她肝火上涌,破口大骂起来。
本来当爹的赵天放舍不得这个颜色好的养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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