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地感慨,啊,原来是金蝉城所出。想当初那位清江仙主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现在我高价买点东西,让他多赚一些,也算是还了些许情债。
很好,不错。
他又问:“你还知道什么与凤怀月有关的事,说来听听。”
因为是在千丝茧内,所以阿金也不再顾忌,不过关于凤怀月的消息,大多是些街头巷尾的传言,只能听个热闹。头号绯闻对象余回,排第二的就是彭流,毕竟当初越山仙主也是时常将第一大美人请至家中赏景赴宴的。
修真界拢共就这么两大话事人,还全部都与凤怀月说不清道不明,实在不成体统。阿金道:“幸好还有一个瞻明仙主,很清醒,丝毫不为美色所动,据传他经常怒喝训斥清江仙主与越山仙主,也经常将凤公子从他们家中强行掳走,再关押在自己的六合山大殿中,亲自看管调教。”
凤怀月听得眉毛鼻子皱在一起:“当真?”
阿金道:“反正传得有鼻子有眼。”
凤怀月又问:“除了越山仙主与清江仙主呢,可还有旁人?”
阿金撑着脑袋:“那可就多了。”
多到什么程度呢,据说一年三百六十天,凤怀月能赴宴三百七十场,醉到没有一日是清醒的,整个人都被浸在酒香与花香中,乘于竹筏上顺河而下时,一度引得岸边人争破了头地往前冲,大家御剑的御剑,下河的下河,如饺子下锅也不嫌挤,只为亲眼欣赏他的绝世风姿。
凤怀月:“……”
他现在倒是略微理解了在自己大病初醒时,床边友人满脸难色的一问三不答,这也不好说,那也不好说的,这般酒色无度,左拥右抱的荒糜生活,确实也不太好描述。
阿金问:“仙师的表情为何如此一言难尽?”
凤怀月道:“我只是忽生感慨,觉得人生真是难料。”
阿金便不再打扰他感慨,转头去了那五百妖军中,还是想推断出这些究竟是哪一朝的兵。
两人在林中歇了半个时辰,便继续启程出发,密林出口处的煞气依旧浓而不散,沿途路过的村镇城池,也是座座破败,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而唯一金碧辉煌的,只有位于终点的王城。
阿金惊讶道:“这是鸿爪国的都城!”
凤怀月道:“仔细说说。”
阿金道:“那天我带仙师去看幻术大戏,原本演的就是鸿爪国的故事。”
这是位于三千世界中的一个普通王朝,与其它许许多多的王朝一样,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安稳富足,唯一不普通的,便是皇帝与皇后之间的传奇爱情,因为足够感人,所以流传多年,到最后,就连修真界也在当成戏来唱。
凤怀月问:“是昏君吗?”
阿金迟疑:“不是,戏文里唱的是明君……也不明吧,但肯定不昏。”
凤怀月眉头微皱,他也不觉得这座美好繁盛的王都,会是昏君治理下的产物,可若是明君,为何又要把那么一对忠诚的将军夫妇困于大漠,还要放猛兽看守?若是明君,沿途饿殍又要作何解释?更重要的,若是明君,那他是从哪里生出的冲天怨气,来构建这千丝幻境?
阿金也稀里糊涂:“不知道啊。”
凤怀月叹了口气:“你真是我见过最一问三不知的人。”
阿金:“……”
凤怀月又道:“不过我入世不久,一共也没见过几个人,所以你也不必反思,走吧,先进城。”
阿金应了一声,小跑跟上。这座城乍一看,比起鲁班城来也丝毫不差,但细一看,古怪就来了。比如说极度不合理的布局,以及几乎一模一样的房屋,还有长街上随处可见的美人,她们都正在脚步匆匆地往前跑。
阿金随手拉住一人,问:“姑娘,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对方笑盈盈地答道:“今日皇宫选秀,我们都是去应征的。”
凤怀月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阿金,疑惑道:“你不是说这一朝的帝后是以深情著称?那这满城如云的美人,又是怎么回事?”
阿金本来又想说不知道,但想起方才那句“一问三不知”,便及时闭嘴,硬憋出一句分析:“那可能皇帝变心了吧,毕竟权势滔天的男人,都靠不住。”
凤怀月点头:“有道理。”
作者有话说:
权势滔天的司危:“……”
这座王城大得无边无际,从城东到城西,打马一天也未必能跑完。阿金蹲在一间青楼门口仔细观察半天,惊讶道:“这里的地板全部是用珠玉铺成的。”
凤怀月也正在看着满街挂出来的锦绣绸缎,被太阳一照,灼灼艳艳亮得刺眼,每一匹都价值万金,实在是奢靡得不像话。但就是古怪,除了处处相似的房屋建筑外,这种奢靡的表象,也透露出另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阿金道:“怪不得将军夫妇的怨念那般浓厚。”这一头美玉铺路锦缎作伞,那一头将士们却连饱饭都吃不得一口,换我,我也浓厚。
“那里就是皇宫吧,过去看看。”凤怀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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