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银笙族的少族长,却耗费心血去整顿仙门?你们有考虑过当年惨遭毒手的族人吗?你们置他们于何地?又置银笙族那两百多年的折磨于何地?」
姜珺磨了下牙:「但当年是你们抛下的是他!」
「被上瑶仙门折磨的是他!」
「入魔界的是他!」
「你们躲回去了,他还孤零零的流浪在外!」
「是长明仙宗的人把他带回去养到这么大的!当年也是羲和仙尊颁布的禁令,那些禁令护的是谁,你看不明白吗?你们不要的人,是他们在小心翼翼护着的!」
她也是因为怕苏傅难过,才想着救他的族人的。
结果,这个宁轻却……
「护着?他们要是真心护着,他又怎么会被你破身?」宁轻/轻笑一声。
「银笙族一生只忠于一个伴侣本来只是刻在骨子里的习俗,但仙门的人,却通过药剂,致使每个被强占银笙族人,每到月圆之夜,就不得不被迫与人交合。」
「你要是真心待他,又怎么会到今日才成婚?」
姜珺傻住了,她只知道会忠于一人,不知道还有这一层。但仔细一想,这事除了那些参与过这事的人,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用这种手段,根本不会有人对外说。
「但苏傅好像没啊。」
不然他那三百年怎么过来的?
姜珺忽然想起来肖云河对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以及分明想宰了她,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憋屈样。
还有……苏傅之前戴在手腕的佛珠。
姜珺整个人都麻了,整整三百年啊。
宁轻不悦的看着她:「走吧。他该回家了。」
「他们哄骗他为仙门做事,你猜等他们知道他身份后,他们反应会如何?」
姜珺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
她没经历过那种混乱的时候,她不知道仙门会想什么。
长明仙宗内,一众仙门的人正等着结契开始,顺便聚在一起唠嗑。
「对了,你们听说没?不死城好像出现银笙族人?」
「嗯?真假的?不是说彻底关了与外界的联通的门了吗?现在门在哪,没人知道。」
「不清楚啊,但这消息是从其它仙门里流出来的,你也知道的,不死城的黑市不少仙门人会暗中去逛的。」
「而且,泽和仙尊与姜掌门结道侣,谢斐都没来。」
「哎呀,人家出不出现,跟我们可没关系,仙盟已经明令禁止了。」
「是啊,是啊。」一群人说说笑笑的。
「还不如想想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刚刚他们看到苏傅在往外赶,后面又有长明仙宗的弟子出去。
几人抬头看天,感慨了下:「原以为泽和仙尊与姜掌门结为道侣,是有其它考量。没想到派了人过去护送就算了,这都快到了,还亲自带人出去接。」
「别的不说,姜掌门是真的好看啊,而且,他们两人年岁好像也相仿吧?」
众人一听,思忖了下,苏傅在这位置待久了,处事又稳重,该下手的时候又快又狠,都差点忘了,好像也就四百多岁。
他们看向自己带来的弟子,心情复杂,别人四百多岁修为到巅峰,已是仙尊,自家的还要自己亲自带着,偶尔还要气死他们。
几个弟子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这时,一长明仙宗的弟子出来道:「诸位,不好意思,结契延后。」
众人哗然了下,李越眉头瞬间皱紧,他正想去问问情况。
之前他让去查苏傅跟姜珺的副使回来了。
「宫主,按照泽和仙尊这三百年来的行踪查探了下,发现他跟姜掌门可能三百年前在三梅镇遇到过。」
李越愣了下,当年姜珺刚「死」,他没有太关注其它事。
「还有之前禅寺被树妖攻击,树妖曾说……」副使打量着李越的神色,踟蹰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什么?」李越心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手渐渐握紧。
「说呈元三百年前与一女子春风一度过,后来那女子被证实就是姜掌门。」
李越一拳砸在了长明仙宗的柱子上,眸中划过丝狠意,呈元绝不可能破戒,那就只可能是苏傅了。
他们居然……
「而且,我们发现一奇怪的事。」副使赶紧岔开话题,严肃道,「禅寺的呈元师父,近些日子在寻找黑元石,每找到一点,就放在佛像前供着。 」
「又听寺里的小和尚说,他最近在练心境,一直在往佛珠上刻清心咒,刻完,又销毁。」
「可呈元是禅寺千年来,天赋最高的,他练心境应该不需要用这种入门级别的方式。」
李越冷冷着,呈元这是在秘密给人做东西?
仙门里,能让他这么费心费力的,只有禅寺的那几个慧字辈的大师跟苏傅了。
如果为禅寺的人做,他没必要这么低调。
所以他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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