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样。
三具皮影小人自从被余清韵压住以后就没有动弹了,似乎就是简单的皮影小人一样。
余清韵把这三个皮影小人凑到自己鼻间闻了闻,没有任何的气味。
她端倪着,骷髅的枝干,“余清韵”的阴冷眉眼,这真的,越看越像是人皮做出来的皮影小人。
就是不知道这人皮是谁的人皮了。
余清韵的脑海里浮现出血尸的没了皮肤的样子。
会是血尸的皮吗?谁扒下了它的皮制成的皮影小人?
皮影小人呆在爸爸妈妈的房间里,可每晚撞门的血尸却选择来撞她的门,而且余清韵自己的记忆又被篡改,没有关于血尸之前和她的记忆。
该不会之前扒了血尸皮制成皮影小人的人是她自己吧?
余清韵被自己荒谬的想法吓到了,自己先前那么弱,怎么可能可以把血尸的皮扒下来做成皮影小人。
皮影小人们可能会趁她不注意溜走,所以余清韵把皮影小人们卡在自己握着匕首手柄和手掌之间,重新抱着一丝幻想,摁了摁房间灯光的开关,没有用,室内仍然是黑的,接着开始地毯式搜索爸爸妈妈的房间。
她打开衣柜,衣柜里只有聊聊几件衣服,她上下摸索了衣服所有的口袋,什么也没有。
余清韵关上衣柜,开始搜索床头柜和其他桌子里的抽屉,空空如也。
余清韵把床铺上的被单被套和枕头摸了个遍,什么也没有。
床上既然什么也没有,那就是床下了。
余清韵缓缓躺下,看着这个漆黑一片的床下,将手伸入。
她摸着,摸到了一手的空气,然后不断往上摸去。
手掌嵌进去不少的玻璃碎片,她这个伤痕累累的手按压到一个冰冷的东西,疼痛和冰冷让躺在地上的余清韵一顿。
第一反应,是尸体吗?
手下冰冷的东西没有动。
余清韵又试着上下摸索了一下,不是什么尸体,像是一个不规整纹路的瓷器。
她咬咬牙,不断用手勾着那个瓷器出来,最后看清了这个被藏在床底下的瓷器全貌。
通体暗色,就像是路边摊上随手买的陶罐,甚至根本算不上瓷器,上了釉的才算瓷器。
余清韵打开陶罐上的盖子,里面一片灰蒙蒙,看不清,有些呛,有点草木灰的味道
抱着陶罐来到窗前,把陶罐放在月光下,这个时候余清韵才看清楚陶罐里东西的全貌。
是一堆白色的粉末物质,而在这些粉末之中,一点莹白色的东西冒出来。
余清韵将手伸入陶罐口,摸了摸粉末里的东西。
她的手在瞬间被什么东西给握住。
余清韵赶紧把手抽回,可是不行,手腕直接卡在了陶罐口里。
手掌上的玻璃被某种不知名东西按压发出刺痛,余清韵在刺痛之中缓缓感受着到底是什么东西抓住她的手。
余清韵心下有一瞬间的猜测,但又感觉不可能。
她缓了缓,接着慢慢把手从陶罐口里抽出来,这一次她很顺利地抽出了手,也带着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手指修长如玉,无一不完美,无一不精致,就连指甲盖也透露着微粉,光看这只手就能想象到主人该是何等的风采。
这是一只完美的断手,完美到让余清韵的脑海在第一时间里想起了一个同样皮囊一等一的人。
风霁月。
这,该不会是风霁月的手吧?
眼下这只完美的手正牢牢抓住余清韵的手,不肯松开,余清韵把匕首和三个皮影小人关在陶罐里,好腾出右手把这只断手从自己左手上扒拉下来。
余清韵把这只手扒拉下来以后,这只手就没了动静,手指微微张开,被余清韵拿在手上,即使现在的情形不会让人有那份闲心,但余清韵还是忍不住感叹。
这只手太好看了。
肯定是风霁月的。
风霁月的断手怎么会在她家里?她被篡改的记忆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陶罐突然抖了抖,有点骚动,余清韵打开陶罐盖子,里面皱巴巴的三个皮影小人一动不动。
她把这只断手重新塞回陶罐里,又用里面的白色粉末把断手彻彻底底藏在最深处看不到的地方。
余清韵拿出自己的匕首,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装了白色粉末,断手和三个皮影小人的陶罐。
她走进爸爸妈妈的卫生间里,里面什么也没有,干净得很,但余清韵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她忍不住肩膀动了动,转身,和厕所大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样的帽子,口罩,一样的眼型,似乎是心理原因,镜子里的她却总是很阴冷地盯着自己。
好陌生。
余清韵眨了眨眼睛,见到厕所里没有什么可以搜索的地方了,为了避免突发事件产生,赶紧走出厕所门,顺便还关上了厕所门。
余清韵尝试着小声打开了爸爸妈妈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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