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明白其中关键。
“没错,前日中午,我与公子交手前后,共响起过两声钟鸣,第一次是我击退赵雅逃走,因第一声钟声时我正在被追捕,再加上苗儿的说辞,所以众妖自然而然的会将其当做敲错了的预警钟声,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若我未猜错,苗儿被赵雅遣去敲钟,行至一半时,午时的钟声恰巧响起,于是,她便顺势生计,不在厉害赵雅给的任务,转而去了铁山客房试图盗取寄身蛊,之后,才又赶往虹晷处启动机关,将刻钟指针回拨了约莫一刻钟。刻度重回午时,触发报时的机关,让报时的钟声再度响起,如此,少了在虹晷和铁山客房间的来回折返,时间对她刚好够用。而这一刻钟内,风云变幻,精彩纷呈,山庄众妖哪会有心思在意时间,直达好戏散场之后,她们途径虹晷,看到晷盘上的时刻是午时,便自然会把方才第二声的钟声当做午时报时声,而将真正的午时报时声误以为是做预警声,并误以为从我被追捕起到我被击落瀑布,是发生在午时前的一刻钟间,但实际上,这一系列是发生在午时之后的一刻钟间,而这错乱的时间,就成了替她遮掩嫌疑的最佳工具!”
“呵,竟然偷了一刻光阴!但就算当时未察觉,至今已有两日,山庄便未再校对过时刻吗?”公子翎又问道,他清楚虹晷的构造,虹晷有刻钟和长虹投影两种计时方法,流水驱动的指针虽说精细,但时间久了难免有误差,不如借日光天象而成的虹影计时可靠,所以,赵雅有安排山庄女妖轮流担任时官,会定期根据虹影,矫正偏差的指针。
应飞扬亦知晓此点,但此时却摇摇头,“也是老天帮了她一把,公子在此,不知外面天气,自那之后天气便转阴,而且看起来是进入了秋雨将至的连阴天,再不见日出,更遑论借助虹影矫正时间,当然,苗儿的破绽也是有的,但很快,她就出手弥补了这些破绽”
“还是鸽子!”公子翎立时明白。
“没错!除了虹晷,鸽子也会报时,而正因为她怕几只鸽子产生破绽,才会有之后鸽子被毒杀的一幕出现,连苻有书也惨被波及。但这一次,运气又站在了我们这一边。虽然不知失误还是有意,但苻有书曾放出一只信鸽,而这只信鸽又被秦风截获,自始至终,苗儿都不知还有这只漏网之鸽。而我也引而不宣,直到来此之前,我已借着这鸽子比较了虹晷上的时间,果然如我所料,虹晷的时刻被拨慢了一刻钟,自此,我彻底断定了苗儿便是谷玄牝的寄体!”
“好个剑冷心明的小子!确有本公子几分模样,作为替身,还真未辱没本公子名号!”听闻至此,公子翎终是没忍住赞了他一句,只是夸赞的方式有些奇怪,却又道:“不过,你倒是沉得住气,就不怕他又将时间调回?”
应飞扬摇头,神情笃定道:“不会的,第一,她需将虹晷机关锁匙还给赵雅,之后再机会拨回。第二,即便有机会,她也不愿,最后关头,须臾必争,一瞬间的误判,都足以扭转整个局势,何况是一刻钟?所以,她宁愿下毒将鸽子毒杀,也不愿意设法取得锁匙,将时间拨回。”
公子翎轻蹙的眉头舒缓开来,笑道:“既已知晓,却仍按兵不动,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只制住苗儿毫无意义,而若杀了她”
“呵,本公子的侍女,各个比谷玄牝的贱命珍贵百倍,岂能为了一只老蛤蟆陪葬?”公子翎不假思索的打断。
应飞扬点头道:“所见略同,哪怕杀了她,谷玄牝也不过损失一个寄体而已,更何况这种送命的事,料公子也不会推给一个小丫头,所以,我把送命的危险留给了公子你!”
“哦?”公子翎眉头一挑,颇有兴趣。
“容我先向谢师姑致歉。”应飞扬朝谢安平一拜,道:“谢师姑,昨夜那场大火,其实是我授意秦风放的,而秦风趁机来杀你,也是我的计划。”
“什么,是你?”谢安平未曾料到,颇为惊异。
“没错,目的有三,其一,我是在借机试探赵雅,现在试探已经有了结果,只待晚上的验证。其二,是给你一个化明为暗的理由,借着躲避秦风刺杀的机会,实则是摆脱谷玄牝的视线,让你脱离他的掌控,扰乱他的后续。只是秦风姐好像有些假戏真做了”
谢安平淡淡一笑,无喜无悲道:“还真是她一贯的作风,杀了我这个不该存在的怪物,对山庄全体而言是最有效、最稳妥的方法”
谢安平比应飞扬早半日来到墓穴,与公子翎独处半日,不知他们间说了什么,但比起之前,此时的谢安平显得恬淡释然。
这份释然,让应飞扬不知该是喜是悲,轻咳几声继续了方才话题,道:“然后是第三个目的,那时我假装与秦风闹翻,在苗儿之前与秦风斗了一场,展露出的剑法修为,足够让苗儿看出端倪,进而推测出我与公子互换了身份。然后,我分明被公子击杀坠下瀑布,为何摇身一变成了公子翎的替身,又出现在锦屏山庄?顺着这个思路,足以推测出你现在行动不便,那么,苗儿找到瀑布下方的水中暗道,出现在公子翎面前,也就只差一个恰当的机会了。”
公子翎心领神会,看着应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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